第二百六十四章 军营重地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军营重地
辛钟灵笑着点头,脚下也已经朝门口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国公府,盛易已经从盛恒的书房被放了出来,辛钟灵看他神色如常,就没追着问书房中发生的事情,只招呼了盛易、岚风,再一起去找了蒙达,几人从国公府门口的那条街出去,不到两刻钟,就和陈远搏在城门口汇合上。
“就是这位?”陈远搏骑在马上,朝着马车上老老实实端坐的像个娘们的男人看了看。
辛钟灵一手掀着马车帘子,探出一张笑脸,咧嘴道:“就是这位,陈将军对镇安县的路比较熟悉,还是劳您先行一步,带个路,我们几个在后面跟着就成。”
“成,你们跟着我走。”陈远搏本想着辛钟灵也能和他一样骑马而行,可看到马车都已经赶了出来,也不好再说什么。握着马鞭,双手一抱拳,扬鞭便扬长而去。
岚风亲自赶的马车,虽说没有陈远搏骑马快,但也赶在半个时辰左右,赶到了镇安县。
陈远搏早到了一刻钟,正站在路边,想着要不要回去接一下,看到马车晃晃悠悠停了过来,脸上一喜,几步走过去,帮着掀开车帘,笑着道:“这里就是镇安县,马车就先停这吧,我现在就带你们上军营找人去。”
辛钟灵和盛易相继下了马车,两人抬头四顾了一圈。辛钟灵对陈远搏说道:“那就先去军营,有劳陈将军了。”
“姑娘客气。”陈远搏笑了笑,抬手朝着路边的一条一人宽的土路引了一下,然后边朝上山走,边对辛钟灵和盛易说道:“我这军营兵力不多,也就两万人,去年新春的时候,陆陆续续又招了不少新人,这事我向皇上请示过,想来皇上是龙体欠安,没精力管我这些小事,就让我自己在城外选一块地界练练这些新兵,我看着镇安县离京城不远不近的,就在这山坳里选了个地界,安营扎寨。”
这件事盛易是清楚的,但辛钟灵并不知道,听到陈远搏这样解释,便点头附和道:“看来陛下还是十分信任陈将军。”
陈远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脸忽然僵了一瞬,接着哈哈笑了两声,又继续和辛钟灵说起这片山头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山腰,从山腰望下去,就看到一整片军帐,军营中零零散散有几队士兵在巡逻。看到山腰上有一群人走下来,守门的士兵当时就拔了刀,原地喝道:“什么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开!”
陈远搏到了自己的地盘,却没被自己的兵认出来,气的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在刚才问话的小兵腿上,虎着脸喝道:“老子你都不认识了,就你这瞎了眼的,还能被派来守门,去,让袁虎滚出来见我。”
“是是,是将军。”小兵刚才也是一时没看清,直到陈远搏从山上冲下来,这才知道坏了事。挨了一脚,他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满,连忙瘸着腿就朝军营里跑。
没过多久,一顶帐篷里就走出一个男人来,此人身穿褐色盔甲,外形看起来孔武有力,走起路来,更像是带着风一样。
“将军,您怎么突然就过来了?”说话的人就是袁虎,陈远搏麾下最得意的一名副将。
陈远搏看到袁虎的态度,绝对要比对待刚才那个守门的小兵好了太多,“听说前一阵子你带人入山搜匪去了?抓回来的那些人现在可都还在?”
他虎着双眼,死盯着袁虎,生怕他说出一句“人都砍了”的话。
袁虎愣了愣,想着这件事一个月之前就上报过,但陈远搏既然问了,那就肯定有事,便赶紧回话道:“杀了几个带头的,余下那些小的,打算在训个两天,就送去边境大营。”
将犯人送去边境大营,辛钟灵对这个倒是理解的无师自通,古时候没有现代社会宣扬的那种人人平等论,在现代社会,犯人也可以享受一定的公平待遇,可是在古代,犯人到了军营,那就只能是活生生的劳动力,就算上战场不能杀敌,也能扩充人数,当个人肉沙袋。
陈远搏一听就觉得不太妙,当即眉头一皱,喝道:“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看看那几个人。”
袁虎脸色一白,抬头一看陈远搏的脸色,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比较眼熟的,瞬间想到了前段时间上军营找人的那个汉子。
他心下一凉,对着那蒙达多看了两眼,顿时两脚发软,转头就朝已经走过去的陈远搏跟了上去。
“将军,属下抓的是山匪,真没抓什么村民。”袁虎已经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跟在自己上司身边解释。
陈远搏没空理他,自己寻思着以前关犯人的地方,脚下一顿快走,眼看到了关人的帐篷,抬手一掀帘子,挡在门边侧身道:“钟灵姑娘,你让你的那位朋友先进去看看,要是人不在里面,这件事我陈远搏亲自负责。”
他面色沉沉,声音沉稳,说的话辛钟灵自然相信是真话,只不过现在谈承担责任还太早。回头招呼上蒙达,她率先进了军帐。
帐篷内并没有料想中那么脏乱不堪,两排用木板搭起来的大床,估摸着一张床也能睡十几个人,中间是一张两米长的大长桌,桌上倒没什么摆设、吃的,只放了几只黑色的碗,一只脑袋大的水罐。
袁虎指着并排站在角落里的十几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笑的一脸艰难,“将、将军,就剩这些了。”
蒙达一进帐篷,就已经健步如飞的朝那几个犯人跑了过去,可找了一圈,他也没找到自己的弟弟蒙安,双眼猛的一红,一个将近两米的壮硕男人,俨然是要哭了。
辛钟灵看不下去,几步走近陈远搏和袁虎,冷着脸道:“袁将军,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就只剩下这些人了?”
袁虎两眼发直,侧头看到自己的上司死死瞪着自己,半边的身子都像落进了冰窟窿里,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