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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灯这会儿走神想着,那边鞭挞他的人又开始了,泽玉仙君本就少言清冷,自然不会和祝枝多做什么解释。
    但泽玉仙君不计较,不代表那几位长老肯放过,祝枝算是这琅玉峰的二把手,因着泽玉仙君并不愿多管事务,所以除了一些核心要务,基本上琅玉峰诸事都是祝枝这个大师姐在管着。
    长老们今日本是来与泽玉仙君汇报掌门委托的事务,恰巧得知了这泽玉仙君的小弟子谋划的下作手段,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刚刚又听了郁灯那番海王言论,这会儿一个个缓过神来,见到温柔可靠的祝枝自然就一股脑儿地全给说了出来。
    郁灯在旁边乖巧地站着,听着人重新描述一遍他刚刚大胆的海王发言,面无表情,脚趾抓地,试图扣出另一座琅玉峰。
    所以说,告状精真的很可怕,尤其是那种声情并茂的、表情夸张的,堪称戏精。
    祝枝耐心的听着长老们复述前因后果,他长相清丽温雅,右侧的脸颊缀着一颗砂痣,安静轻垂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时,像是一幅温柔抒情的美人图,也就是在听到长老们说郁灯同时喜欢他、喜欢华清峰小师弟的时候稍稍颤了颤睫毛。
    这样的反应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温雅柔情的大师姐也被郁灯这样粗莽的话给吓到了。
    造孽啊,众人想。
    半晌,祝枝才轻轻抬眼看向郁灯,眉眼依旧温润,只是带着几分并不侵略的温柔谴责感对他道:“师弟,对师尊下药此事可当真?”
    郁灯心中一凛,心说来了来了,师姐果然很会抓重点,发挥演技的时候到了。
    他立马眼眶一红,面上都浮出几分激动与委屈,手指握拳道:“枝枝师姐是不信我吗?”
    祝枝似是一怔,郁灯见状心里稳了几分,他是知道这位大师姐可是一朵真正的白莲花,对谁都狠不下来心,所以郁灯便故意这样称呼。
    果然,祝枝墨色的眼眸柔下了几分,似是蒙上一层江南烟雨,波光稍沉,叫人不甚看清。
    不过光是师姐相信了可没用,郁灯咬紧牙关,想着今儿非得破局不可。
    他红着眼眶,拿起那杯茶,先是看了眼依旧冷淡如霜的师尊,继而看向殿内众人道:“不知诸位从何处知道了这等不实的消息污蔑于我,既然大家都不信,郁灯喝了这杯茶以证清白便是。”
    说着仰头便灌下了那杯茶,随后举着空杯展示给众人看。
    少年似是怒极,握手间直接将那茶杯化为灰烬,那双乌黑的眸子又委屈又愤怒,眼尾通红,看着当真惹人爱怜。
    第2章 拼刺刀的第二天
    卖惨确实是个好法子,郁灯深吸一口气,眼泪象征性地掉了两滴,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抬脚就出了殿门。
    郁灯出门的时候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见没人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他抬眸看了眼碧蓝的天空,隐隐可见云层中飞舞的云鹤,红日高挂,一片阔然开朗。
    琅玉峰上云雾缭绕,隐隐有玉石的光华夹杂在石缝之中,触目所及皆是一片宁静清冷,连草木都仿佛蒙上一层深色,显得冷清沉稳。
    郁灯却没什么心思观光赏景,他依照原主的记忆只想赶紧躲回房中,春天的药名不虚传,郁灯现在只觉得心口好似被点燃了一团火焰,灼烧得他脚底都开始发软了。
    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模糊,郁灯努力睁大了眼睛,眼白的部分都开始泛上红血丝,额头的冷汗一滴滴滑落,窜入杏白的衣领处留下一小片濡湿的痕迹。
    郁灯死死捏着拳头,连骂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谁特么能想到原著里头被打翻的这杯春天的茶药效这么猛,原主该不是加了一斤种马配种的药吧,这么一会功夫都扛不住。
    郁灯模模糊糊地走着,用仅存的理智回想原主的住所。
    不知是过了一会儿,还是过了很久,就在郁灯浑身瘙痒即将自暴自弃的时候,他一脚踏空,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进了温玉泉中。
    窒息的感觉叫郁灯所剩几无的理智勉强被拉回来了几分,但温玉泉的水温和暖致,没有丝毫的刺激性,不一会儿,郁灯只觉得心底那股火简直像是被浇了油似的窜上来。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郁灯触到了一具冰凉的身体,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搂住那具身体,烧红的脸直往人身上蹭,一边还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被抱住的人面容雪白,薄厚适宜的唇稍显殷红,一双杏眼冷冷地看着盯着眼前冒犯自己的人,面部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面瘫的模样。
    这人正是在温玉泉祛除寒毒的华清峰小师弟谢绫。
    谢绫多年前为魔修所害身中寒毒,因着血脉保护的原因变成十岁孩童的模样,只有在清除毒素的时候方才会转化为成人的身体。
    此时祛毒正到关键,谢绫全身无力动弹,口不能言,只得冷眼任由郁灯动作。
    由于没人阻止,郁灯越摸越带劲,在意识模糊之际他终于摸到一块紧致且富有弹性的腹肌,捏了捏,薄红覆盖的面上挂着几分朦胧的笑:“好、好家伙,这得练、练多久啊……”
    他说着说着,头往下低,眼中露出一片渴望的神色。
    就在郁灯想动嘴咬一口的时候,雾气蒸腾,怀里那具冰凉的身体似是陡然变小了一圈,郁灯一手抓空,那人也像是躲他不及似的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