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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比,眼前这个就太普通了,郁灯这些天都不知道看到多少个这种类型的了。
    他就纳闷了,这些被送来的男宠就不会互相知会一声吗?
    渡生城主这些天就没再露过面,一个个天天跑地这么勤快做什么?
    面对这些风情各异的美人,郁灯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亲自招待着。
    后来他都懒得多管,人太多了,他都分不清有没有重样,反正人多也热闹,总好过他一直一个人闷着。
    “夫人是不认识扶风了吗?”
    那俊美青年垂眸,眼中波光粼粼,竟叫郁灯生出一种,自己是大户人家的老爷,娶了多房小妾结果顾不来,反倒冷落人家的感觉。
    郁灯有点头疼,他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举动了。
    就算想玩想聊天找几个玩伴就好了,他干嘛来者不拒啊!
    这些男宠有的特别会来事儿,勾心斗角简直都能演出一场后宫大戏。
    郁灯一开始觉得这局面越乱就越有利于他混水摸鱼探寻消息和逃跑。
    毕竟他们身后都是有各自主子的,就算知道的不多,也好过郁灯双眼一黑摸眼瞎。
    抱着那种想法,郁灯成功地让自己深陷修罗场。
    他看着眼前眸中含雾的俊美青年,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个相貌颇为甜美的青年便从两人身后走来。
    他穿着浅粉色长袍,面上含笑,右手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小竹篮,唇边的笑容甜极了,对郁灯标准的行了一礼:“夫人,小清给您带来了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和的话本。”
    郁灯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这些男宠经常会给他送一些礼物,各式各样,有送衣服的、零嘴吃食的,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话本了。
    魔域的话本十分突破极限,口味不可谓独特。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小清见郁灯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住,娇矜的面上忍不住浮起几分红晕。
    他们这些卑贱的男宠何曾在这凶恶的渡生城得到过这般的眷顾?
    谁不是将他们当做脚底的淤泥,是人就能踩两脚。
    可郁灯是不一样的。
    郁灯为人没什么架子,他是那种和谁都能聊的来的人,耐心与看似粗糙的温柔都是被刻入骨子的东西。
    有些男宠大字都不识一个,郁灯并不会嫌弃,反倒问过他们的名字,拿出纸墨笔,认认真真地教他们写自己的名讳。
    人心有时候很简单,他初次遵从命令来试探勾引城主的时候恰好撞见了这位夫人,两相匆忙之下,他见到了那张有些茫然的粉面玉颜,于是惯性地起了勾引的心思。
    郁灯却按住他的手,很认真的让他自重。
    小清不信他对送上门的美人毫无所动,但无论他使出如何的招式,郁灯皆是一副毫无所动的模样。
    甚至还问他累不累,需不需要喝杯茶吃点点心,青年说他不需要伪装什么,都是受人钳制罢了,城主此段时间没来过,找也不必来寝宫这边找人。
    这人身上仿佛有种魔力,将他身上的焦虑与不安抚平,那个下午几乎算是小清此生度过最幸福的时刻。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羞辱嫌恶,不需要伺候那些贪得无厌的男人,他只是他,是一个有自尊有灵魂的人。
    这样心如朝阳的人,谁能不喜欢?
    可以说,那些一开始前来勾引城主的人到后来,心思全都放到了这位夫人的身上。
    他们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来见这人一面,哪怕他可能甚至都不记得自己。
    就小清知道的,许多人为了再来此处一次,甘愿成为药人、毒人、甚至是甘愿献上灵魂成为傀儡。
    其中一位他印象尤为深刻,那位少年似乎是所有人中第一个见到夫人的人,他身为魅魔,相貌无辜天真至极,却沉浮欲.海多年,精明至极,极擅长伪装。
    可就是这样的人,他竟甘愿被人改造身体,供那些上层的魔修随意亵.玩。
    每次经历一场几乎要命的玩弄,他便拖着近乎半残的身子,带着精巧的玩意和话本来与那位夫人相见。
    那种近乎飞蛾扑火的姿态,是绝望,却好似向阳重生。
    而这些肮脏的事,所有人都默契的不与郁灯提起一个字。
    天色渐黑,那些男宠一般也不敢待到黑夜,一个个便都离开了。
    郁灯松了一口气,将桌上的话本一一收起。
    银白空旷的寝宫如今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譬如床帘旁挂着的精致的长夜灯,里头的烛是由犀香制成,可长久不灭,且有异香。
    郁灯当时将这盏灯带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担心会触到这位渡生城主的霉头。
    没成想那人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并未放在心上。
    于是郁灯的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他时不时便上街逛一逛,因着身后有傀儡人盯着,所以他便故意表现出对那些小玩意儿的喜欢,借着买物件的机会去探查渡生城的情况。
    买的东西多了,自然便堆在寝宫里。
    什么山水墨画、漂亮晶莹的小摆件、宽大雅致的屏风。
    再加上这一阵子那些男宠们送来的物件,这空旷的毫无人气的寝宫竟全然变了一个样。
    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模样,银白的空间不再显得压抑,红尘仿佛缠着丝线将这一处染上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