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9页

      郁灯微仰头,以手做梳,将凌乱的发丝撩到脑后,露出了额前光洁的皮肤。
    他的高挺的鼻梁上滴下一颗水珠,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暧昧的汗珠。
    郁灯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颅顶的灯光闪烁了一瞬,半熄半亮,卫生间在室内较为暗的地方,所以光暗的对比性便愈强。
    滋滋
    细微的电线被烧裂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愈发明显,长时间的黑暗过后,灯光再次亮起。
    这次,郁灯在镜中看到的却不止是自己,还有一个浑身沾着血液的白袍青年。
    青年脸色白的几乎青灰,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只是他长的实在好看,睫毛长且浓密,唇色淡到近乎与面色融为一体,眼睛是纯然的黑色,空洞洞的,像是无法照进任何光明的深渊。
    眼睑下是一抹很浅的红色,很脆弱的红,灰暗的好像下一秒便会彻底变为苍白。
    郁灯瞳孔微缩,他并没有发现,镜中的自己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那个陡然出现的青年,有乍现的惊喜和微浅的惶恐不安,柔软的不可思议。
    那白袍青年缓缓将视线定在郁灯的脸上,嘴角慢慢、慢慢地扬起一抹诡异难辨的笑意。
    他像是全身都被锁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在努力的微笑,可又无法做到正常的笑容,所以显得格外阴诡。
    郁灯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他脚下一晃,双手撑在洗漱台上。
    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腰,力度轻柔的叫他产生一种熟悉的错觉。
    郁灯此时有一种潜意识的感觉,这个青年就是梦境中的少年,他们都有一个名字,祝枝。
    他们曾是他不可触碰的爱人。
    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他了。
    郁灯很清楚自己又进入了梦境。
    而且这次他的身份好似也变了。
    黄金堆砌的高台上,无数璀璨的珍宝像漫天的星辰,通天的玄柱扎根在黄金殿上,银色的珠链垂在王座上,红宝石殷红如血,晶莹剔透地镶嵌在大殿雕彻的两条机关龙之上。
    机关龙镂空的黄金骨骼栩栩如生,红宝石的眼猩红的仿佛下一瞬便要凶猛地择人而噬。
    它们忠诚地守候在王座的两侧,它们是最忠诚的傀儡机关龙,誓死守候自己的主人。
    那高高在上的黄金王座上慵懒的侧坐着一个披着暗玄色长袍的男人。
    男人右侧眉尾有两点砂痣,瑞凤眼的内眼角勾着几分懒散的笑意,他的面容清隽极了,皮肤极白,眉眼处留出的空白如水墨丹青中留白的余韵。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一根银白的权杖,那权杖上装饰着许多稀世的珍宝,华丽无比,看起来份量颇重,却也极能体现男人的身份与权威。
    没错,郁灯就是这个男人。
    他这次的身份——是渡生城的城主。
    郁灯坐在珠宝堆里,心里已经冷静了很多。
    他隐隐的知道,待这些梦境结束,那被遮挡在迷雾后的真相势必会浮出水面。
    沉重的脚步声闷闷地顺着地面传来,郁灯抬眼望去,可能是由于梦境的限制,他抬眼的动作落在旁人的眼中显得十分漫不经心,嘴角的笑容似笑非笑。
    看上去颇有几分上位者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来人一身暗色的盔甲遮挡住整具身体,脸被隐在盔甲的阴影中,全然看不清分毫。
    他跪在地面上,声音很平,回音闷在盔甲中,机械的不像活人。
    “禀报城主,这次活下来的继任者共有三人。”
    盔甲人说完后,黄金的殿门缓缓打开,三个高矮不一的白衣青年逆着光缓步走了进来。
    他们垂着头,走路的步子很轻,一举一动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
    郁灯在这场梦境中并不能完全控制自己,他只能看着自己这具身体缓缓站起来,声音依旧是他本人的声音,却带了几分阴柔妖气的感觉:“你们上前来。”
    三人动也不动,颤抖的身体让郁灯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恐惧。
    郁灯的眼光从三人身上意味不明地划过,最后落在站在最右边的瘦削青年身上。
    青年一身白袍,脸色很白,白得甚至有些翻青,他的眼睑下有一层青黑,显得整个人有种逼人的阴仄感。
    他与旁边两位青年比起来,平静的有些异常,好像他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感觉,像是一具死人的尸身。
    青年抬起脸,右脸颊有一颗很漂亮的小痣,这让他显得精致又漂亮,像是一具活生生的傀儡娃娃。
    他缓缓跪下,垂着头,膝行至郁灯的身前,脸上没上一层极浅的红晕。
    他垂下头,伸出殷红的舌尖,舔.舐了一下郁灯白皙的足背。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们还记得曾经提起过的渡生城前任城主嘛第二日梦境就是高高在上城主x卑微低贱时刻想以下犯上的奴仆求留言,月底了小心营养液过期哦(撒娇)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好耶!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郁灯可以跟我撒娇嘛1个;嘤嘤嘤超爱姐姐们
    第71章 拼刺刀的第七十一天
    郁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脚是赤.裸着的,脚趾圆润可爱,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深赭色地毯,他的脚趾陷入其中,白皙地近乎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