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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声还来不及第二次反驳,叶长生就飞快的去派出所给孩子上了户口,这年头改名不易,余声只好作罢。
    从此叶家的叶余就在老街开始茁壮成长,时时刻刻提醒着父母,他是个临出生都还要淘气的翻身导致母亲胎位不正的淘气包。
    从三岁就开始在整条街上招猫逗狗,五六岁时已经是老街一霸,同龄的孩子都以他为马首是瞻,每天都要组队去做些坏事,然后再各自被家长拎回去打一顿。
    余声刚开始还跟他讲道理,到后来她除了讲道理,还要跟叶长生告状,让他去教训叶余。
    叶长生的惩罚方法不在乎揍一顿和罚写大字,揍的时候专打屁股,能让他有一晚要趴着睡,写大字两百个起,写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务必让他记得教训。
    这让叶余一直到长大成人,也依旧害怕母亲一言不合就说:“你等着,我去告诉你爸”。
    他曾跟家人戏言,“我不敢惹我妈,只要她一不高兴,她家叶先生就要来教训我了。”
    叶余很早就显露出他对外交的热爱,擅长演讲热衷交游,又爱当小团伙头头,颇有领到才能的模样,叶父见状,立定心意要将孙子培养成优秀的接班人,于是总要带他到处走,教他各地的风土人情和文化。
    叶长生对此表示有些担忧,“这样的话玉露堂怎么办?”
    余声倒不觉得多担心,“要不到时候找个合适的人接手,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孩子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但叶长生却万分的犹豫,万一再来一个像大儿那样调皮捣蛋的,真是要让他短命十年不止。
    “大了就懂事了,阿余现在不也没长歪。”余声拍拍丈夫的肩膀,细声细气的安慰他,“更何况,兴许我们下次就生个女儿了呢,像我的那种。”
    叶长生一听就忙摇头,“不行,太辛苦了,你生阿余的时候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可是到了夜里,他翻来覆去,总是会梦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面目肖似妻子,冲他笑得开怀。
    可是梦一醒,就什么都没了,他既惆怅,又心里发痒,忍不住总要想,万一真的是个女儿呢?
    余声又一次同他说起二胎时,他终于点头同意,当晚就变得愈发勇猛起来,这让余声有种他借机大开欲/望列车的嫌疑。
    叶余虽然害怕被父母惩罚,但又十分依赖父母,尤其是崇拜父亲,他问的所有问题爸爸都能回答他,什么大楼是怎么建起来的啊月亮上什么样子的啊诸如此类,他问母亲,也许得到个故事,他爱听,但却更爱听父亲详细认真的告诉他各种枯燥原理,年龄越大学喜欢。
    他的聪明是流露在眼光里的,余声一度很担心这孩子太过外露的聪明,要是以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该怎么办。
    叶长生却不担心,“年轻人总要吃过亏才懂韬光养晦的,有些路只能他自己去走,我们做父母的只能是给他建议和支持,更何况,聪明总比蠢好。”
    “那么精,我看他心眼也多,以后找老婆要是找了个一样的,家里有得闹腾。”余声叹了口气。
    “你真是想的长远,他才几岁。”叶长生觉得无语,却又不能敷衍她,“就找个跟你一样的好了,傻一点,反正他聪明,无须担忧下一代的智商。”
    余声哼了一声。“叶长生,你这是拐着弯儿说我蠢?”
    叶长生笑了笑,摇着头将她拉进怀里,亲亲她的嘴角,“怎么会。”
    等叶余再大些,问的很多问题余声就回答不上来了,她读的是文科,对理科的东西是既不感兴趣也不熟悉,只好打发孩子去问他爸。
    叶余在父亲那里得了答案,总要回头笑他妈,“妈妈,你好笨呀。”
    “……你这是要欺负我?”余声瞪着他,“是不是想挨打?”
    当着孩子的面,叶长生总是偏袒她的,“阿余,不许气你妈妈,不然就是我揍你了。”
    但私底下,他却也要笑话她,“你看,学好数理化多重要,在儿子面前丢脸了吧?”
    余声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小腹,“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现在不想给了。”
    叶长生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漫不经心的道:“给我吧,是什么?”
    “不给了!”余声伸手去拨他的手,气哼哼的。
    叶长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手伸进了她的衣摆里,“说说,做人不兴吊人胃口的。”
    他的手指灵活的四处点火,余声此刻深恨他使美男计,只好喘着气握住他的手道:“我怀上了,等会你得自己给自己灭火。”
    “灭火器不是你么,怀了什么?”叶长生先是暧昧的调侃了一句,然后皱皱眉有些疑惑。
    余声横了他一眼,“当然是怀了孩子,你还想怀什么?”
    叶长生狠狠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真、真的?怀上了?我要有闺女了?”
    他迭声的发问,急切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余声被他弄得失笑,眯着眼笑了好一阵,才伸手托着他的脸,温声道:“真的,是真的,叶先生,你又要当爸爸了。”
    叶长生点了点头,半晌俯下身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小心的避开了她的腹部,心里柔软像蔓草丛生,绵延至每一个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妻子已经睡着了,他将被子另一侧替她掖好,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