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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恋爱脑,没救了。
还暗戳戳地撒狗粮!
时间就在期末考的煎熬和对疫情的恐惧中一天天过去。
终于考完试放假了。
而就在那天,东安市确诊一例新冠肺炎病例。
放假的欢呼烟消云散。
江一许接到唐昕的电话,问她放假了,是不是回家住?还委婉暗示她,江令还在牢里蹲着,不必担心。
虽然江一许觉得唐昕应该真的洗心革面了,但对江家的抗拒,对那个大房子的恐惧让她无法答应,何况她答应过许深,绝不单独和唐昕见面,更别说住一块。
她婉拒道,“过年时,我想和许深一起过,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就等他忙完了回来,对不起啊。”
唐昕听后笑了笑,“行吧,由你。不过有事记得告诉我,别自己硬抗。”
“嗯,谢谢。”
挂了电话收拾行李,江一许忽然想起来,唐昕是很看不上许深的,怎么现在她都差没直接说和许深同居了,她竟也毫无意见?
她已经幡然醒悟到如此程度,就像几十年前不在意江令也只是个普通人一样了?
哎不管怎样,总归是件好事。
让江一许重新怀疑唐昕的示好是另有目的,是那天她打包了口罩消毒洗手液和一点酒精湿巾去看外婆,才想起问孟薇唐昕有没有请她回家住,孟薇说没有。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
只是孟薇还记恨着她,说没两句就生气地挂了电话,但之后,唐昕就再也没打过来。
换成以前心高气傲的唐昕,她的确是拉不下脸低声下气地哄女儿。
但她不是洗心革面了吗,不是更应该渴望和亲生女儿的亲情?再说江令在牢里,江一源在国外,过年江家就她自己,多孤单寂寞啊。
她连自己都会关心,总不会仅仅是因为自己脾气好吧?
江一许和孟薇说起自己的疑惑,孟薇眼皮都不动一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被顶几句肯定不爽,但又想营造自己和女儿和好的假象,可不就柿子专挑软的捏,只能骗骗你这个傻白甜。”
江一许“……”
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傻白甜的,还有点变腹黑的趋势呀。
比如她现在和唐昕保持联络,除了的确觉得她应该改过自新了以外,也是想着她毕竟当了这么多年豪门太太应该有自己的人脉,到时她筹措物资她应该帮得上忙的。
听她自证自己已经不是傻白甜以后,孟薇严肃地考虑了会儿,说,“我本来有点怀疑她跟你示好是不是又在图谋什么,你有这个想法,正好能验证。”
“怎么说?”
“她什么人?绝对的无利不起早,何况现在的形势,要筹集抗疫物资想想都知道多麻烦,她要是这样都能认真帮你办到,那就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是,我还有什么能让她利用的?”
“你不是中大奖了吗,你有钱啊!”孟薇说,“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之前摩通官方说唐昕早已不是摩通的股东,但她还是有不少股份的。而且据小道消息说,他们夫妻俩早前做错了什么事好像是得罪了上面,就你和我被她设计,好像都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不过还好我们够坚强,不但保住自己,还帮上面找着收拾他们的借口。反正经过这回事,不少人落井下石,他们俩的股份也都廉价被某个国企收购,现在摩通已经是国企控股的公司了。她啊,只剩一丁点少的可怜的股份,可不是没钱。”
江一许瞪大了眼,“他们做了什么呀?”
要是犯了法,直接法律制裁不就行了,怎么还如此迂回啊。
明明屋里就她们俩和外婆,以及看护阿姨,孟薇还是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无人,神秘兮兮地跟她说,“你应该也知道,咱们国家在芯片这块发展不太好,也就最近几年摩通起来了才好些,国家也一直大手笔的扶持。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享受着国家的优惠和帮扶,暗地里和国外的勾勾搭搭,想把摩通卖给国外的公司呢。这可不就惹得上面震怒嘛。”
江一许目瞪口呆,居然,居然还有这种事!
这也太过分了!
你说你要是被逼的混不下去有这个念头还能让人同情,可摩通,就她这么小白的人都知道,摩通真的很被照顾了。
“可是,这么隐秘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过了会儿,江一许平复下来,问道。
孟薇白了一眼,“江一源跟我说的,唐昕就这么个儿子,什么都交代了。”
提起江一源,江一许沉默了下,“你还有跟他联系吗?”
“也没怎么联系,就问候了一两次。”孟薇叹口气,暼着她道,“我算是发现了,江令唐昕两口子心肝完全是黑的,却偏偏养出你们两个傻白甜。江一源虽然有时候也挺讨厌的,也就是性子直,没什么坏心眼的。哎,不过你跟他一块儿长大,估计是没少被欺负,你彻底不理他也是正常的,要换我啊,肯定早就揍得他鼻青脸肿哭爹喊娘了。”
之所以这样说,孟薇也只是想起那天送江一源时,看到他眼巴巴地看她身后,仿佛在等谁,想来,他应该还是关心江一许这个妹妹的。
江一许没忍住笑了笑,笑完又跟着叹气,她之所以跟江一源绝交,算是绝交吧?其实不是为了他以前欺负她,而是后来他看她时总让她毛骨悚然的不安。再后来江家出事,他应该也是恨她的,不然连他出国,直到现在,他不也都没跟他再说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