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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家的主宴是在晚间,此时却未过正午。叶听江并不想提前去叶府住着,于是带着沐吹寒找了家客栈用午膳。
    左右叶听江灵石充裕,沐吹寒噼里啪啦点了一堆菜,要不是顾念着桌子大小,险些就豪气地让店家把菜谱上的菜都来一遍了。
    因着叶家寿宴,客栈里近日来了许多客人,让店家多了一大笔进账。但出手那么阔绰的,他也难得见,欢欢喜喜地应了声,殷勤地为他们倒好茶水。
    沐吹寒点菜时叶听江一言不发,等店家一走,才有些担忧:“吃得完么?”
    他还记得小弟子以前说过,从前穷苦,所以不愿浪费食物。但是以扶烟吃饭的速度,叶家寿宴开席了,他怕都还没吃完。
    “吃得完!”沐吹寒还没回答,小悠突然化灵出现在桌边:“还有我在呢!”
    虽然他不应该贸然出现打搅他们,可实实在在驮着两人飞了半天,小悠觉得自己劳苦功高,总不能连点儿吃的都不给。
    他试探看了眼沐吹寒,心想若是主母不愿意,他麻利地滚去旁边桌吃也不是不行。
    好在沐吹寒同他所料的一样善良,也十分顾念他颠簸撮合的恩情,温和地笑了笑,还替他倒了茶。
    叶听江在饮食上从未管过尚未辟谷的小徒弟,但对小悠就不同了。他淡淡道:“身为灵剑,不可贪恋口腹之欲。”
    小悠委屈,争辩道:“你上次还偷我的桂花糖!”
    现在又连饭都不让他吃。
    他主人也太过分了。而且还双标!
    小悠看起来是个十三四岁稚童,委屈的模样十分惹人怜。
    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沐吹寒作为桂花糖的最终受益人,十分心虚,当即帮着小悠说话,用的还是老掉牙的一套:“孩子还小……”
    小悠立刻坐到沐吹寒身边,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他还没意识到这人才是偷糖的罪魁祸首,还以为只是叶听江不让他吃,没收了而已。
    叶听江无奈。等菜上来了,旁边两人吃得热火朝天,他一个人只动了几筷,便只在那干坐着了。
    周围人见小孩终于吃上了饭,也终于撤回了注意力,开始聊起天来。
    “哎,我听说这次叶家寿宴,停云君也要来。”
    “当真,这叶家都几百年没出过像样的修士了,这回还能把停云君请来?”
    “停云君不就出身叶家嘛,到底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那人笑笑,又装模作样压低了点声音:“听说了嘛,停云君这回突破了问心境后期,啧,全靠他那个炉鼎小徒弟。”
    “这事还有人不知道?”同桌的人笑得暧昧:“艳福不浅啊,听说那炉鼎也是绝色。偏生这停云君自诩正道,还要遮遮掩掩地说是师徒。”
    “哈哈哈哈哈,”一桌的人笑起来:“只知道白天叫师父,晚上在床上,指不定叫什么呢!”
    他们明面上压着声音,实际上还是笑得放肆,整家客栈底楼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沐吹寒自然也听见了,心里气愤。晚上在床上?呵,这群肤浅的修士,他晚上床上就只有一只叛逆的猫。他倒是也想叫啊,他们能把人给他弄来么?
    小悠同样气愤。这明明是他主人的私事,他们怎么能摆到大庭广众下来讲!
    最最气愤还是叶听江。这些人听风就是雨,败坏他的名声不要紧,扶烟才十八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这些人胡乱诋毁,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他看了眼小徒弟,果然发现他也是一脸愤懑。
    叶听江曾经就下过决心,不会容许任何人非议他与扶烟之间的师徒关系。
    他正准备站起身,制止这群修士继续口出恶言。谁知道刚有动作,两只手同时伸过来,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
    小悠轻声道:“主人,不能去。”
    他们虽然说得难听,却也没有造谣。叶听江不去,他们说完也就过去了;叶听江若是真亮明了身份,才会把事情闹大,更生风波。
    沐吹寒也看他:“仙君,别去。”
    虽然他们说的话戳中了自己的痛点,但就像沐吹寒早年在临仙宗里传谣一样,如今他也恨不得自己和叶听江的关系在修仙界人尽皆知。
    叶听江大为不解:“你们为何?”
    小悠觉得说不出口,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沐吹寒。
    沐吹寒柔声细语地劝:“快要寿宴了,这些人我们也就见一面,仙君不要跟他们计较。”
    叶听江不认同:“可是你的名声……”
    现在若不澄清,以后修仙界不知道会怎么说。
    沐吹寒摇摇头,一双眼里满是忍辱负重:“仙君,我不要紧。”
    叶听江于心不忍:“可是……”
    沐吹寒看着满桌刚上的热菜,眨眨眼,换了个说辞:“仙君,我还想吃。”
    万一一澄清就打起来了,一打起来桌就掀了,一掀桌菜就没了。
    说实话,沐吹寒也很不能容忍这种损失。
    尤其是这家店做菜的口味还不错。
    叶听江败给了扶烟对食物的珍惜,被拉着重新坐回椅上。
    沐吹寒见大功告成,舒了口气,将注意力转回了桌上佳肴,和小悠一起朝着盘子伸出筷子。
    那桌修士聊了片刻,便也自然地换了话题,丝毫不知他们刚刚惹来了停云君本尊的怒气,又在另一位正主的私心下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