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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身上的气息和李琰很像,与其说和李琰很像,倒不如说和重霄很像,他和李琰都很像重霄。
乐离被李瑾搂在了怀里。李瑾抚摸着乐离的皮毛:“看来他把你养得很不错啊,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乐离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只手在游离,李瑾本来就喜欢养一些小东西,经验也比较多,轻轻几下,乐离就被他捏得身上痒丝丝的。
这个时候,酒楼里的伙计都来上菜了,看到李瑾怀里抱了一只狐狸,这名伙计道:“这位客人,您怀里的这只……”
李瑾道:“我的。”
他凤眼凌厉,扫过上菜的人:“隔壁好热闹,他们在做什么?”
“几位常来的客人们在喝酒。”伙计道,“都是贵客,您请担待一点。房间隔音不差,您这边应该听不到什么打扰人的声音。”
李瑾把乐离放在了桌上,乐离刚刚吃饱了,对新上的饭菜也没有胃口,他想跳到旁边椅子上,李瑾看他的动作,又拎了起来,往外走去。
一出门就能够听到弹琴的声音,李瑾往弹琴的房间走去,直接推门进了。
出乎意料的是,李璨和李珉都不在。李琼的怀里抱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姑娘,李琰自斟自饮,旁边有个琴师,这名琴师是李琼府上的人,之前见过李瑾,突然看到李瑾出现在门口,琴师也不弹琴了,跪了下来。
李琰看着那琴师的动静,也回过了头:“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李琼把身上那姑娘一推,站了起来整理衣服,对李瑾拱了拱手:“太子。”
李瑾扫视四周,心里觉得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乐离觉出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用了一点力气,但面上,李瑾还是云淡风轻般的笑了笑:“从陆大人府上出来,累了就在这里歇歇脚,听到这边声音大,孤忍不住看了看。六弟,你怀里这位是什么身份?”
李琼有点尴尬,拱手道:“这是——是臣弟的侍妾。”
“你舍得将你侍妾带出来?”李瑾冷哼了一声,看向那名衣衫褴褛的少女,“自己说。”
少女张了张嘴巴,李琼道:“是天香楼的头牌,我们兄弟两个没意思,就来这边喝酒找点乐子。皇兄,你可别告诉父皇。”
李瑾眸子沉了沉:“孤当然不会告诉,这点兄弟情分会给你们。只是你俩天潢贵胄,身为皇室中人,却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实在让孤失望。”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群人上楼的声音,酒楼下面喧闹声不断,李琰往外去:“发生了什么事?”
李琰的一名手下从下面上来了:“回禀殿下,是大理寺的敬大人,大理寺来这边搜查,说这边可能有线索,还是前段时间那个猫妖杀人的案子。”
正说着,一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带着数名手下,各个都配着兵器。
看到三位殿下都在,敬堂吃了一惊:“微臣见过太子殿下,楚王殿下,六皇子殿下,你们怎么在这边?”
敬堂是皇帝的心腹,素来耿直,他不是李瑾这边的人,也不是李琰这边的人。
李瑾道:“无事,敬大人,你继续查案。”
敬堂让身后的侍卫带着狗进去搜罗了一圈,之后就离开了。
大理寺的人离开之后,现场一片狼藉。
李琼道:“他们怎么突然来这边查案?”
说话的时候,李琼多看了李瑾一眼,仿佛是怀疑李瑾把人给引来的。
李琰扫视李琼一眼,看起来像是警告李琼不要在这里和李瑾产生矛盾。
李瑾也不清楚敬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感觉出了不对劲,却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李琼怀疑人是他带来的,他也没有多解释:“大理寺的人一来,孤也没有兴致,先回去了。”
李琰道:“太子怀里这只狐狸是我的。”
李瑾笑了一声:“是么?孤在房间里捡的,应该是第二次遇到,和他倒也有缘。”
李琰从李瑾怀中把乐离拎了过来:“臣弟的东西,怎么会和太子有缘,太子说笑了。”
······
敬堂这边带着手下去其他地方,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牵的黑犬一直吠叫,敬堂有些不解:“它怎么了?这边路上不可能有线索啊。”
牵着狗的侍卫道:“它可能忙了一上午太累了。”
敬堂耿直,今天看到的事情当然如实告诉了皇帝,皇帝那边把李瑾等人叫了过去。
事情瞒不住,李瑾只好实话实说。
这些年皇帝一向忌惮李琰,如果知晓李琰,李珉,李琼,李璨四人聚在酒楼中,哪怕狎妓的证据再足,皇帝也不相信四个人只是为了玩乐。
六皇子李琼素来风流好色,也是所有皇子中最会玩的那一个,平常不好做事,只喜欢美人,李琰和李琼混在一起,倒能让皇帝打消几分顾虑,觉得李琰也开始学李琼等纨绔了。
这显然不是李瑾想要看到的,但敬堂这个好事的将事情说了上去,皇帝将三人叫来,李瑾不得不将当日情况给描述了一遍。
皇帝表面上当然把李琼给骂了一顿:“老六,你成天不学好,还带坏了你三哥,回去后一个月别出门。”
李琼苦笑道:“父皇,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拉来三哥,三哥也是被我蛊惑才一起玩。”
皇帝道:“老三,朕看你素来稳重,不近女色,这次居然也在酒楼里乱来,你平时的事情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