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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是我……”
    白忙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朝门口走去,他拉开门,沉声问:“你怎么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何况是这个时间。
    乐洋抬头与之对视:“我来带你走。”
    白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赶他走,但担心他被谁见着,还是把他拉进房间,关上了门。
    “说什么傻话?”白问。
    见白的语气不复往日的温柔,乐洋小心问:“你还生我气吗?”
    一句话噎住了白。
    之前乐洋的话确实让他火大。
    乐洋又问:“你头发好湿,不擦擦吗?”
    卷曲的长发滴下的水弄湿了刚换上的单衣。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带你离开。”
    白的脸色更不好了:“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乐洋摇头:“我说真的,趁着夜色就走。”
    “走不了。”
    “能走。”
    “你不是说不想犯法吗?就算我逃跑成功了,你也会被通缉,你不是清楚吗?”
    乐洋点头,他觉得有些鼻酸。
    “想好就回去,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白日的画面此时一股脑涌了上来,乐洋的眼泪也随着思绪翻涌,他擦着眼泪,说着:“对不起,我骗你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带你走,对不起……”
    白背过身:“不怪你,但别再信誓旦旦。”内心百感交集。
    “不早了,你回府吧。”
    乐洋摇头:“不是,不是……白真的可以走了……我去求我家公子把你赎下了。”
    赎下?
    白转身看向乐洋。
    一时间,白像在听他人的故事,无喜无悲。
    被他一直注视着的乐洋忙摆摆手:“不是……虽然是公子买下你的,但是是我用工钱抵的……”
    他依然盯着乐洋,不言不语。
    乐洋以为被看破了心思,惭愧地垂下脑袋:“是公子人好,才让我……对不起。”明明说要救你,但我真的没本事,只会夸海口……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白淡淡问。
    “嗯!”乐洋重重点头。
    “去哪都行吗?”
    “对!”
    “我能去找故乡吗?”
    “可以!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双腿能走到,白可以去天涯海角!”
    白扯开嘴角对他笑道:“谢谢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幸运,白本该笑得发自内心,但此时他的心底却满是沧桑,悲远大于喜。
    “对不起……”看着他的笑脸,乐洋再一次道歉。
    白摇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是第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谢谢你。”
    这句话钻进乐洋的耳中,想着白过去也许经历的种种苦难,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只能像发泄一般哭得稀里哗啦。
    白拍拍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幼童。
    乐洋吸了下鼻涕,又深吸了一口气,他克制住情绪,开口:“头发好湿……我给你擦擦。”
    “好。”
    乐洋从架子上取下一块白布,把白安置到梳妆镜前,细致地给他擦头发。
    透过铜镜,乐洋发现自己哭得极其难看,于是他在心中嫌弃过后,开始试着说活跃气氛的话:“待会白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之后就再也不用回来了……白出去外面玩过吗?要不我们一起去逛夜市吧?”
    “……嗯。”
    “嗯——”乐洋拖长音,后接话,“头发可能没那么快干,你再等等——不对,白,你的衣服好湿啊,换一件吗?衣服在那里吗?我去拿!”
    白转头,看着乐洋忙前忙后,他淡淡地问:“你在做什么?”
    “找衣服啊!”乐洋说着,从衣柜里拽出一件红衣,和一件白色的里衣,“今天是个好日子,要穿得喜庆点,你肤白,穿红色一定好看……”
    “你是同情我还是——依然觉得抱歉?”比起私人界限被侵犯,白更在意乐洋异常主动的理由。
    乐洋没想到白会这么说,愣了会,他走近,坦诚道:“我不知道,可能确实是想补偿你,我也确实觉得你可怜……没有人对你好的话,我想对你好——不行吗?”
    两人对视了许久,依然是乐洋先打破沉寂,他笑着靠近,说:“白,你起来一下,我给你更衣。”
    说着,刚等白起身,他就把他直接把白的衣服脱了,一见白此时浑身赤|裸,便有些不大好意思:“我去拿……”
    白更不好意思让人给他拿亵裤,于是自己去翻衣柜,穿好之后再拿过乐洋手上的衣物,道:“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给自己买了个主子吗?”白套好外衣后问。
    乐洋帮他束上腰带,道:“我习惯伺候人了。”
    “见人就上手?”
    乐洋霎时恼羞成怒:“别人我才不会!只有今天对你好,以后就不管你了!坐下。”
    白只好乖乖坐下。
    乐洋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埋怨:“你怎么讲话这么坏?我刚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很温柔呢……结果越来越坏。”
    “你喜欢温柔的?”
    “谁不喜欢温柔的人?果然还是公子好。”虽然偶尔也会欺负人。
    公子真的是菩萨一样的人!
    想到花千宇,乐洋就想抱住他的腿,一边感激涕零,一边滔滔不绝地赞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