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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男人停吻后,竟没有他所想的下一步动作,只是用大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嘴唇,又曲起食指,抹去连他都不知何时滑出来的泪,温柔道:“这种事,不能让你觉得快乐的话,又为何要强迫自己去做呢?”
    ……
    卫澜应该想不到,他本以为的“温润君子”,在见不到他的几天后,便开始自我问责:为何不在当时就就地把他办了?
    即便花千树嘴上说着男人也无所谓,但“挑食”的他对男人很难产生兴趣,在与大哥花千墨承诺过不主动对女性出手,他的狩猎范围明显缩小了。难得有能让他产生兴趣的男性,还主动献身,却被他推开了——现在的他一想到要和他有相同躯体的男性“坦诚相对”他便感到浑身难受,这么一来,似乎就变得非那人不可了。
    然而,现下有比那更重要的事。
    “别说你所说是我想的那意思。”花千树揉了揉眉头。
    “就是那意思。”花千宇正要给自己倒杯茶,想起壶中是酒,于是招手,向店小二要了壶乌龙茶。
    “别说那人是四皇子。”
    花千宇故作惊讶:“树哥神了,确实是四皇子殿下。”
    花千树对着花千宇惺惺作态的笑脸沉默了会,道:“看来你下定了做男宠的决心。”
    “谁说和四皇子一起就要当男宠?”
    “不然你还指望这陛下笑着给你们赐门亲事?或者未来天子笑着看他的重臣和他兄弟恩爱?又或者大宁臣民笑着看丞相和皇帝调情?”
    花千宇补充:“或者树哥笑着看爹抡起法杖断了我的腿。”
    花千树点了点头,又一杯酒下肚:“看来,你也清楚。”
    “可我就是喜欢他,何况两情相悦,非让我放弃——树哥知道千宇的性子,千宇不会依。”
    两情相悦?
    花千树可不会为小弟的这段恋情暂时的顺利感到喜悦,只叹为何四皇子也陪着他胡闹——花千树脑海中浮现出四皇子的身形模样,忽然间也就不难怪自家小弟为何受吸引。
    “既然你问男子间的做法……你们进行到哪一步?”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面对男性,可存在被对方脱去衣服的模样吓退的可能。
    “千宇不如树哥脸皮厚。”
    此时店小二走来,放下茶壶。
    花千宇推开面前装过酒的瓷杯,拿起倒扣在盘上的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树哥回话便是了。”说完把茶喝下 ,觉得不错,又倒了一杯喝。
    花千树可没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也没经验,只说出了自以为知的内容:“与男女合欢差不多。”似是而非。
    谈及自己想听的部分,花千宇来了劲:“男女之间又该怎么做?”
    花千树不知何时抽出袖中扇子,推开折扇,扇面挡住准备靠近的花千宇,也藏住有些心虚的自己,问:“你看的那些杂书上没说吗?”
    “有看到些,但上头说得不多。”
    他虽然对市井小传有些许兴趣,然而所阅书籍大多不是自家所有,就是从大学堂、藏书阁等正正经经的地方借阅,这些书籍极少提及男欢女爱。况且连女性身体结构都不知的花千宇怎么可能看懂那些含糊的秽语?
    见花千宇一无所知,花千树顿时理直气壮了起来,他收起扇子,语重心长地拍拍花千宇的肩:“让树哥给你送上一本春画,里边你想学的姿势必然不少。”
    “姿势?”
    花千树眯起眼,笑笑:“知识。”语落,他又忽然正经了起来:“如若你不想伤害四殿下,就不该在这时乱来。”
    “为何?还要看天时地利?”
    花千宇越来越怀疑花千树在忽悠他。
    “他身体还未成熟,受不住。”
    虽然还不清楚如何“受不住”,但听闻此番话,花千宇顿时红了脸,好一会才压住嘴角带着羞意的笑,问:“那何时才算……熟了?”
    瞧面前少年怀春的模样,花千树的心情很是奇妙,然更多的是好笑,这点也能从他的表情看出。
    “等他哪年不长个了,兴许就熟了吧!”
    花千树起身,离开了座位,花千宇也随他走到了楼下。
    “这是去哪儿?”
    “给你寻春画去。”
    “这么快?”
    “顺便甩开你。”
    花千宇心道:你看我是会纠缠的人吗?
    还未出主楼大门,花千宇便觉身后有人跟随,本以为错觉,再行几步出了外头,他便被人叫住:“花监察。”
    这会还能遇上同僚?
    花千宇转身,一见是个陌生青年,但他还是作了一揖,正要问人身份,那人便主动介绍:“在下大理寺卿,诸葛行云,字流风,与花监察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
    他就是新任的大理寺卿?“在下”?现在的三品大官都这么没排面的吗?这人二十有五了吗就官拜三品?就算知晓当今圣上看好青年才俊,但也夸张过头了吧?就连他那十八岁时考取状元,为官十二载的大哥做了六年尚书属官都没能转正,这人……骗子吗?江湖骗子又如何知道他监察御史的身份?
    也许是花千宇无声太久,诸葛行云的视线已落在花千树身上。
    花千树可不想与和生意无关的官僚打交道,何况还是大理寺的,正要走,便听那人问:“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