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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再醮:女子再婚。
    这么久才更新非常抱歉!之前为了毕业作品,一整天时间几乎只有睡觉和写作业的时候会回宿舍,有时甚至在实验楼待到了凌晨。答辩撞上期末,时间调和不过来,没有能静下心写文的时候……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一切结束后我还疯玩了几天。
    这个故事正在落幕,我想过年前应该可以写完,写多了但番外看也行呀~PS:我以前本来想完结后过一段时间入个V啥的,虽然入V了可能更没人看,但怎么也比被盗文的做成TXT舒服(我以前的文就是,明明也没人看,还免费!但为什么会有人费工夫把它们去做成TXT!我反省了一下,觉得可能正是因为不用钱,对盗文的人来说少了成本)。但是啦,我这本写得太太太慢了,我担心追过的宝宝们把这故事遗忘了,有天想重新看却发现要钱了,所以还是不入了,谢谢你们愿意看到这里~撒花~再PS:我不喜欢TXT的最大原因是!别人存下的TXT我改不了啊!点进去看的时候出现错别字什么的又改不了的话,我会很头疼。
    第164章 164
    一把红伞遮在安明熙头顶,艳丽的红色在雪夜里格外刺眼。
    “殿下,该睡了。”阿九柔声,他手里的伞倾斜的角度正正好,既不遮挡安明熙的视线,又能阻断雪花在安明熙身上降落,自己倒染了一肩的白。
    安明熙摇头,他驻足夜幕下,抬头仰望云上飘下的星屑——轻盈的雪白得发光,却映不进他漆黑的双眸。他的心思不在这夜景,仰着头不过是不让自己看上去只在发呆罢了。
    “风大了,殿下身体刚养好,别又冻坏了。”阿九再劝。他衣裳的用料比不上安明熙,却不曾想自己所受严寒更甚。
    安明熙再度拒绝,然转瞬便意识到自己不必顶着寒风傻傻等在外头。他抬起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双手,扫去狐毛上零星的飞雪,斜了眼看向殿门。瞥不到想见的人,他踌躇片刻,还是放下手,朝寝殿去。才走两步,身后似乎有了动静,脑袋还未分辨出动与静,安明熙便回头看向大门,竟见花千宇现身门外。
    是幻觉吗?安明熙眨了眨眼。
    与安明熙对上眼,花千宇微扬嘴角,眼神霎那柔和。他向着安明熙走了一步,便差点撞在了交叉在门前的两把未出鞘的剑上。侍卫们举着剑,向花千宇低下头:“将军。”
    不必他们多说,意思很明显:重华殿不得擅闯。按规矩,他的确不该在收到安明熙许可前擅自进入,但他在安明熙这儿自由惯了,那点规矩早抛之脑后。
    花千宇看了看两名侍卫,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安明熙身上时,安明熙已向他走来,来人走近后道:“让他进来。”
    “是。”侍卫们收起剑。
    花千宇踏过门槛,扫落身上雪花,再向前,握住阿九高举的伞。
    阿九松手,鞠躬退下,持伞人换成花千宇。
    “不冷吗?”花千宇微侧身体,将吹向安明熙的风挡在身后。
    安明熙仰望着花千宇,没说话。伴着花千宇一声“进去吧”,他与花千宇在一把伞下并肩走到了屋檐下。
    花千宇收起伞,将伞交给阿九,阿九接过伞,退到一旁,待二人入门再把门关上,拦下室外冷风,留二人室内交心。
    “久等了。”花千宇站到安明熙面前,笑道。
    安明熙闻之,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否定:“没在等你。”说完他看向花千宇,见花千宇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改口:“不是特地等你。”
    花千宇握住他的双手,为之回暖,又问:“想我了?”带笑的桃花眼牵引人心,令观者为之心动。
    不由再一次移开视线的安明熙回道:“两日前才见过面。”他用否认的态度回答,却没法笃定地说“不想”。
    分开之后,每一刻都是煎熬,甚至比那花千宇离京后漫长五年更难熬。直到当风波平息,安明熙回头去想时,才意识到上一次见面,就在两天前。
    反应到自己对花千宇的依恋与日俱增,安明熙试图克制。
    花千宇捧起安明熙的双手,放到了自己脸颊两侧,贴着他的手掌心,道:“我想你啊,所以我来见你了。”他闭上眼,嘴角微勾,舒缓的神态似睡着了一般。
    安明熙从他面上瞧见了疲惫。
    “原本只是想短暂地看一眼……”花千宇喃喃。
    不打算留下来吗?安明熙心思,他突然想和花千宇说说和离的事,可一切还未落定,会有人期待负心汉做口头上的弥补吗?
    “明熙去过恭亲王府?”花千宇睁开眼,嘴角挂着的笑让他看上去愉悦又轻松,仿佛方才只是眨了个眼。
    被拉回思绪的安明熙盯了他一会,见他神色无异,才把白日经历讲述……
    在轿子里的时候,安明熙全身心都在自己身上,无力关心远处的喧嚣。走出轿子后,安明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为何伯尹要把他带到恭亲王府,为何王府门前横着几具尸体?纵使陈虎已派手下入府,待人护送安明熙安全离开后陈虎也会进入确认恭亲王的安危,安明熙仍是从脚下尸体手边捡了把剑,涉险亲自率兵探查。
    从前院到客堂,死尸无数,看衣着都是王府护卫和禁军士兵,家丁们不知躲去了何处。活下来的其中一名小卒瞧见安明熙一行人,擦去从额头至眼皮的血,抱拳向安明熙及陈虎行了军礼。不待安明熙询问状况,士兵便将他们领至客堂。只见厅中是被血染红的二人,躺在地上的那位多半亡殁。另一人单膝跪于亡者前,那人背对他们,紧握嵌入地板的长剑,低头静视亡者,似在默哀。透过背影,安明熙认出跪地哀悼之人乃伯尹——那地上的人呢?会是卫忠良吗?地上之人所穿是象征权力顶端的紫色官服,“已经死了。”士兵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