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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想清楚, 如果警察介入,结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我......我.......”赵菲菲身子都在打颤,她自然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后果,如果报警,别说她的设计生涯,就连后半生都毁了。
    简薇看着她,说:“要不要报警,你自己选择。”
    “你这是逼着我承认?”
    “我没强迫你做任何事。”简薇把自己的设计图亮出来,放到赵菲菲眼前,问:“觉不觉很眼熟?是不是觉得和你的设计很像?”
    赵菲菲紧抿着唇不说话,又听她说:“技术已经查过你的电脑,你的硬盘上,还有一份设计稿,上面显示的创作时间早于比赛的作品,也就是说,比赛前两天,你突然改了设计。”
    简薇看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简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让警察问你吧。”
    这时佟滨已经敲门进来,何尽刚想吩咐,赵菲菲颤悠悠的开口:“别......别报警。”
    她吓得六神无主,在这些铁证面前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于是,松口:“我确实偷看了你的设计图,也是模仿你的重新设计的。”
    “你这是抄袭!”简薇听到她承认这一刻还是没忍住有些心凉。
    “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让你赢了这场比赛。”
    简薇诧异,“你因为个人恩怨,不顾职业操守?”
    赵菲菲已经失了魂,只是频繁的摇着头,嘴里念叨:“我没想这么多。”
    简薇看了何尽一眼,见他皱着眉,察觉到她的视线,他看过来,说:“决定权交给你。”
    “我不想报警,不想坐牢。”赵菲菲知道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放到简薇身上,央求:“虽然我抄袭了你的设计,但睿隆的名声并没有损坏。”
    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何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睿隆能承担的起。”
    赵菲菲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了。
    简薇压根没想把赵菲菲怎么着,也没想用法律惩罚她,只要能承认,她就觉得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没有白费。
    她看着赵菲菲,沉吟片刻,说:“主动离职吧,睿隆肯定不会再让你继续留下来,而且,我也容不下你。”
    主动离职,就相当于昭告所有人,她自己犯了错,没脸再待下去。
    虽然会比报警的结果好些,但这个选择同样会毁了她。
    赵菲菲忽然感觉前途一片渺茫。
    见她没有异议,何尽说:“财务部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算清,下午就把工作交接一下。”
    意思就是,明天就不用来了。甚至,下午交接完她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戳着脊梁骨离开睿隆。
    虽然同样不能接受,但相对报警,结果已经好了许多。
    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睿隆。
    下午,赵菲菲就这么离开了睿隆。
    从19层回来,她苍白着脸色,不管别人问什么都沉默不语,于是大家也不再问了,然后就看到她开始向王琳交接工作。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赵菲菲的去留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奇,却谁也不敢多嘴去问,只是看着赵菲菲招呼也不打,收拾了自己的东□□自离开了设计部。
    一个送的人都没有,背影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一离开,设计部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
    王琳沉着脸,在喧闹的办公室‘啪啪’拍了两下手示意大家安静。
    “都安静。”王琳的声音也有些不悦,冰冷又警告的目光在办公室扫了一圈,犀利的眼神落在了每个人身上。
    她说:“身为设计师,如果连最基本的操守和职业道德都没有,别说睿隆,这个圈子你都不配待下去。”
    “抄袭可耻,还有什么脸说自己是个设计师?”
    “希望大家以赵菲菲为戒,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睿隆可没今天这么讲情面,谁都救不了你。”
    这番话虽简短,但大家都提炼出了重点。
    赵菲菲抄袭。
    顿时,办公室哗然。
    他们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赵菲菲究竟抄袭了谁的,只是知道,赵菲菲离职了,虽然没牵扯得很严重,但设计圈估计已经混不下去了。
    大家聚在一起唏嘘了半晌,可能不牵扯到自己,又即将迎来假期,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又兴致勃勃的开始聊年会的事情。
    就仿佛赵菲菲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简薇心情很复杂,她任性了一次,下午索性在何尽办公室没出来,愁眉不展。
    何尽抬眼看她,问:“还没解气?”
    她摇头,“并不开心,我就是觉得她挺缺心眼的,就因为要压我一头,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误。”
    “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我也不是可怜她,就是觉得她可悲。”
    何尽失笑,把钢笔合上,走到沙发坐在她身边,睇她一眼,说:“操的闲心不少。”
    简薇索性躺他腿上,看着他线条利索的下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呢,好歹人家跟了你这么久,说辞退就辞退。”
    “嗯?”何尽表情顿了顿,手掌掐了下她的腰,垂下眼睑问:“什么叫跟了我这么久?”
    简薇轻笑,更正:“......在睿隆卖命了这么久。”
    何尽摇头,“不知道是什么入职的,看年龄,应该年头也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