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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和尚做出那种事情啊!
    “呸呸呸!”银角对着地面拼命吐着口水,像是非要将嘴里的某种味道弄干净不可。
    金角一脸复杂地看着银角:“弟弟,对不住了,反正你在天上是神仙,在地下是妖怪,不容易受伤,受伤也好得快。”
    “哈?哥哥你……”银角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迎面飞来了一拳头,狠狠地锤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银角吐血。
    金角一脸慌张地扶住银角:“弟弟,弟弟,你没事吧?”
    银角低头看看胸口,又一脸怕怕地望向金角,迟疑问:“哥哥,你是我亲哥吧?”
    金角的脸上浮现一抹愧疚:“为了哥哥的幸福,就委屈弟弟你了。”
    “哈?”银角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金角就已经挽着他出去了。
    金角一瘸一拐,走的极慢,他拂开枝叶,在看到陈唐唐的身影时,目光骤然一暖。
    “长老,长老,方才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真是委屈长老您了。”
    “啊?”银角嘴角还挂着血迹,一脸莫名地看着自己哥哥,视线又随着金角的话转移到陈唐唐的身上。
    银角瞳孔一缩,语气复杂道:“是你?”
    陈唐唐:“……”
    你这是什么语气?刚刚咱们两个还站在一起,合着你一转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角松开正挽着银角的手,迅速上前一步,拦在陈唐唐面前,语气沉痛道:“长兄如父,都怨我没有教导好弟弟,让他这么没大没小的,唉,我们自小就没了父母,弟弟缺乏教养才会变成这副样子,希望长老不要责怪。”
    金角按住眼角,作出抹泪的模样。
    银角:“……”
    咱们有过父母吗?咱们不是天地灵气所化的吗?
    哥,你这样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和尚?
    银角冷冰冰地凝视着陈唐唐,眼中充满了愤怒,却不知道是在气她抢走了自己的孪生哥哥,还是在气哥哥抢走了她的注意。
    陈唐唐的视线滑过两人,还是忍不住怀疑:“你们两个是孪生兄弟?”
    银角心里堵着一口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就没好气道:“你不仅长得难看,眼睛也不好使!”
    金角回身就掴了他一掌,厉声斥责:“你怎么说话的?就这么跟你哥哥的救命恩人说话?”
    “哈?”
    “快!快向长老道歉!”
    银角瞥了陈唐唐一眼,抿紧薄唇,不说话。
    金角叹息一声:“长老,您看……”
    陈唐唐脸色冷淡道:“道长不必如此,贫僧并非是想要让您处罚您的弟弟。”
    反正贫僧自己已经揍过了。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
    揍过之后就两清!贫僧果然是个宽厚的好和尚。
    金角轻声道:“多谢长老体谅。现在夜色深沉,长老身娇体贵,睡在荒郊野外怎么行?不如长老且随我们回洞府,稍作休整如何?”
    银角倏地扭头看向金角,故意拆台道:“哥哥,你忘了你绑在洞中的唐三藏了吗?”
    金角嘴角的笑容一僵。
    陈唐唐精神一震:“此话何意?”
    “我……”银角话还未说完,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出不了声了。
    定然是哥哥施的法术!
    金角低垂着头,温声道:“我有一事要告诉长老,还希望长老不要介意我的隐瞒,我实在是有苦衷的。”
    银角:“唔唔——”
    陈唐唐心思百转,面色冷淡道:“何事瞒着贫僧?”
    “实际上……”金角身子一转,整个人瞬间变了一副样貌。
    只见他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右眼金眸,左眼银眸,金银交相辉映,就让人忍不住心弦发颤。
    银角见哥哥显露出真容,自己便也摇身一变,变回了真正的样子,与金角不同的是——他右眼是银眸,左眼是金眸。
    两人站在一处,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一模一样的异色双眸,当真是天上姝色,人间少有。
    金角轻声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便是这山上莲花洞里的妖怪。”
    他声音更低了,似乎羞于启齿这件事:“凡人唤我们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怕我们怕的要死,但是,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银角:“……”
    哥哥,你真是够了。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装纯。
    金角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这次请那位圣僧前来,也只是我们想要听听佛理。”
    银角撇了撇嘴。
    这么扯的理由鬼才会信!
    陈唐唐:“……”
    贫僧还是第一次听说妖怪要听佛理的,你们以为贫僧会信?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先稳住这两个妖怪,再趁机救出百花羞。
    陈唐唐点了点头,眸光纯善:“哦,原来是这样。”
    银角:“嗯?嗯?嗯?”
    鬼出现了。
    金角也松了一口气:“长老……来我们洞中稍作休息吧,等明天我送长老下山。”
    先将长老哄到地盘,送不送下山就是另一回事儿了,毕竟……他也想和她多呆些日子啊。
    金角心里像是揣了一把火,燥燥的;而她就像是一汪水,凉凉的,他唯有不断望向她才能消减一些躁意,可若是离得太远,这股压抑下去的躁意就会更加猛烈地反扑,闹得人火烧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