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危险,身在险境中
红裳在门口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下只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是确确实实是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好像只要已进入这寺庙就会有什么危险一样。
那紧锁的眉头让向欢阳也有了几分的不安。
“可是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红裳多心了。”红裳摇了摇头,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是事实。眼看着采春一股脑就想要往这寺庙里钻,红裳忙挡在了采春的前面小心翼翼地折断了挡在门口的枝桠,然后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向欢阳紧跟其后,可是就在采春正要进来的时候,脚下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就摔倒在了地上,
扒拉着身前的一株草,想要借力从地上起来,可是手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
采春当下就觉得自己十分倒霉,一个不乐意就想要将这碍事的东西给拉出来扔了,可是当那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采春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声尖叫。
“怎么——”红裳回过头来,却看到采春手中一把扔出了一件什么东西。然后急急忙忙跑过来抱住了红裳,眼睛紧闭着,脑袋直往红裳的怀抱里扎。
红裳赶忙安抚着她。
“骷髅。骷髅。”采春只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红裳松了一口气,在这样废弃的寺庙里,遇到死人什么的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丝毫不必要放在心上的。
采春却并不听,只是一个劲地抓着红裳,说什么也不肯将红裳放开,这个时候她却忘了纠结红裳平日里最是胆小怯懦,今个怎么却这般平静。
“采春,好了。”向欢阳也过来安慰道,采春平日里呆在向府虽然也经常看到那高门大宅里的龌蹉手段,看到有一些丫头莫名其妙地死去,只是看到人的骷髅头还是第一次。
采春在向欢阳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那眼眶因为害怕隐隐有泪光闪动。看得向欢阳好生心疼,若是早知道这知府大人的母亲埋葬在这个地方,而他也是每年都这个地方来祭拜,向欢阳怎么也不会带上采春来的。
“小姐,这里好恐怖。”这寺庙正中本应该是佛的位置,此刻只摆放着一块墓碑,那正是知府夫人的,而原本的佛像倒在了一边的地上,那上边已经布满了灰尘。
墓碑前有三个盘子,里边盛着一些果壳杂屑,盘子上依旧是厚厚的灰尘,掩盖了原本盘子的颜色。
向欢阳只觉得这好好的寺庙变成了这个样子,看起来甚是诡异,寺庙原本应当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可是这个知府庙却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许是在深山之中,这知府庙寒冷极了,就算采春和红裳抱在一起,也挡不住这四面八方袭来的凉气。
“这知府大人着实是怪异,既然每一年都要来这里,怎么也不把上山的路修一下。”红裳一双眼睛环视着周围,而后又看着这寺庙满地的灰尘“再者,这里也不应该这般破旧才是。”
向欢阳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只是这其中的道理怕是除了知府大人谁也不会明白了。
“小姐,这里怕是不只一年没人来过了。”这时候方才去看周围环境的蝙蝠也来到了向欢阳的面前,采春听到了蝙蝠的声音这才好了许多,她一直跟在向欢阳的身边,自然知道这个蝙蝠功夫了得,更何况梦巴黎的死胡同中,蝙蝠尚且能够救下自己三人,采春对蝙蝠那是佩服得紧的。
向欢阳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都说禹州知府每年都是来祭拜了其亡母的,这当地的百姓可都是证人,可也是当地的百姓都说的这来到知府庙的路只有这一条而已,蝙蝠又怎么会说这条路不止一年没有人走过了呢?
但是向欢阳是相信蝙蝠的,方才自己来的路上可就在疑惑怎么这一年每走的路会有那么多的荆棘?
“或许并不止这一条路。”红裳突然这般说着。
向欢阳眉头紧蹙,当地的百姓并不至于撒谎啊,这既然都说只有这一条路,又怎么会有别的道路呢?
“小姐,西边有炊烟。”像是为了印证红裳的话一样,蝙蝠立马接口,这条路的西边有炊烟?又炊烟的地方自然就有人家,可是若是有人家又怎么可能没有路呢?
向欢阳满脸的疑惑,采春却是不以为意:“这能够说明什么,兴许那镇上到那人家是有路的,可是那人家未必就修了路到这个……什么知府庙啊。”
采春说的话是没有错的,但是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却没有几个人肯相信。
“属下问了当地的人,禹州知府每次来祭拜的时候都只是带了夫人,从来不曾有多余的人跟着。”蝙蝠这个时候这般加了一句“如此来说,这祭拜一事必定有猫腻,兴许线索就在这里,只是属下着实不知该在哪里下手。”
向欢阳点了点头,若是说禹州知府夫妇每次都是两个人单独来祭拜,那么,自然也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这条路没有人修理,这知府庙也没有修缮的。毕竟,每次只有两个人来,这两个人怎么能够做这些事情呢。
“若是只有两个人,谁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人来这里。”红裳这个时候和向欢阳的想法却是不再同一条线上的。
“这祭拜的东西每年随意让一个轻功不错的人上来摆放上,也不是一件难事。”红裳的话却让向欢阳灵光一现,这禹州知府做事向来缜密,若是这知府庙只是一个为了防止事情暴露而设的一个幌子也是有可能的。
他能够将那脏银从禹州放到沧州来,那么再谨慎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
“那么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向欢阳自言自语,这次就是迟钝如同采春也都知道禹州知府道这里来必定和那脏银又关系了。
“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要真的知道还得用事实说话。”向欢阳的目光从门口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