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义子,安置在草棚
那老头给向欢阳打着太极,却还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说出口。
踏着皑皑白雪,时不时发出一点欻欻声响。晨风拂过,向欢阳抚了下自己的衣衫。
“小女娃,别拖拖拉拉的,小老头都比你蹦得快,你这速度赶到栗王府只怕你未来的副局人都死了。”声音里似乎有些急切,弄得向欢阳有些怀栗天麟是不是他儿子。
“小老头收的义子。”仿佛是有读心术,老头看着向欢阳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向欢阳在想些什么了。
“老先生就逗吧。”向欢阳白了一眼老头,栗天麟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做义父?就算当真有义父,也断然不会是这样一个人吧?
“小老头我单方面地把他当干儿子。”老头登时委屈地红了脸,说话间已经带了哭腔。
向欢阳懒得理会这老头,只管朝着栗王府走去,反正自己回到向府那肯定又要被向定给软禁起来,与其如此,还不如去栗王府看看栗天麟究竟什么样子了。
脑海中想着章文将字条交给自己的一幕,那眸子中的坚定让向欢阳相信他真的不会有事。
那老头突然拦住了向欢阳:“你这小女娃,是想要去哪里?这栗王府现在可不安全,小老头的宝贝儿子可不能够在那里。”
向欢阳凌厉的眼睛看向这老头,他只是眨着眼睛回望着向欢阳:“既然有人想要我宝贝儿子的性命,小老头怎么可能让人找到我的宝贝儿子?”
向欢阳见这老头对栗天麟的关心确实做不得假,想来栗天麟确实是被他安置在了另外的地方了。
向欢阳不和这老头多做计较:“老先生带路吧。”
随即就沉默着跟在了老头的身后。小老头最后将向欢阳带到了一个湖边的草棚中,向欢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一片湖也不是很大,但是鱼比较多,也只有一些渔家在这一片地方来。若是栗天麟呆在这里,应当是没有人会想到的。
只见小老头随意地踢了一下草棚里唯一的一张木桌子,只听得身后咔嚓一声,向欢阳回头一看,就看见身后出现了一台台阶梯直通地下。
“进去。”向欢阳递了一个眼神给小老头。示意小老头走自己前边。小老头也不介意,大大捏捏地抬脚向下走去。
向欢阳跟在小老头身后,踩着小老头的脚步慢慢向下走去。
只见地洞内被火烛照得通明,最前方有张木榻,榻上躺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栗天麟。栗天麟穿着黑色银丝勾勒的锦袍,满头青丝散了更显得神秘。
“怎么还带着面具?”向欢阳对这面具是相当熟悉的,自己在山洞中发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的。
只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栗天麟的状况还没有前些日子好,上次向欢阳见到栗天麟的时候,他还是有知觉的,而这一次,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光看这一身,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中毒已深的人,只怕大部分人都会只以为是一个栗天麟在安静地睡觉吧。只是向欢阳分明闻到了一股浓重而刺鼻的血腥之气。
向欢阳走到栗天麟身侧,抬手握上栗天麟的手,两手紧紧交握,向欢阳急切地呼唤着栗天麟的名字。
突然自己的手腕一股润湿的感觉袭来,向欢阳看向自己的手腕,却见有血液染红自己的皓腕。
而自己没有受伤,那么受伤的便只有榻上的穿着锦袍的栗天麟。
向欢阳长长的手指拂过栗天麟肩膀,将手指放在眼前,就看到手指上也同样染着鲜血。向欢阳不禁在心里盘算起这件锦袍来,当真是绝好的服饰了,明明被鲜血染着了,竟然半点看不出来。一般的黑色服饰染上鲜血虽然不注意也不容易看出来,但是凑近了还是能够看到的,哪里像这一身。
那多余的来不及细想,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相信栗天麟会又这样满身的鲜血,他的人既然将栗天麟带走,就应该会好好照顾栗天麟的,可是栗天麟怎么会落在了这里,他的那些死士呢?怎么都不见了?分明已经换了衣裳,怎么身上还是都是伤?
向欢阳警惕地看向小老头,这如今清楚状况的只有眼前的老头了。
“小老头这里也没有宝贝儿子能穿的衣服。”小老头扭扭捏捏地向着阶梯走去,想要退回地面“你别这样看着小老头,小老头真没有。”
那老头明显是误会了向欢阳的意思,以为向欢阳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给栗天麟换下这一身鲜血的衣裳。
“就小老头那些个破衣,就算宝贝儿子能穿,小老头也不好意思脱了宝贝儿子的衣裳不是。”向欢阳快步走到小老头身后挡住了他的退路。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向欢阳淡淡一笑。只觉得这个小老头有些奇怪。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不好意思?
“那当然是,”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老先生可知道是什么毒?”向欢阳重新走回到榻旁,小老头也跟着走到了榻旁。
章文给自己包子上的线索分明是说栗天麟中毒了,向欢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毫无根据地相信了章文。
“这你就问对人了。小老头好巧不巧地就知道。这毒叫做断筋。洒在空气中,看起来和起了大雾没什么两样。”小老头看着向欢阳,等着向欢阳追问。
看着小老头那得意洋洋仿佛天下之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模样,摇了摇头,只拿过了放在一边的盆子,拿出手绢在水中沾湿,小心地照顾着栗天麟,将栗天麟那手上的鲜血一点一点擦掉。知晓这小老头一定会接着说下去的,因而那注意力其实都还是在这老头的身上。
果不其然,那小老头见着向欢阳一脸淡定的样子,知道向欢阳不会自己问,当下撇了撇嘴,抱怨了几句,而后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故意清了清嗓子,就又张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