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不见,笃定了身份
因着向欢阳并不像有人发现自己和元亨的关系,所以纵使自己有满心的疑惑也并没有找机会问出口,只得在一旁看着这些人。
元亨的目光看向了许倾城,许倾城原本是在沧州的,被欧阳少带到了皇城之后也没有见过,自然是不认识的。
但是许倾城本就是一个冷静而睿智的人,呆在将军府中,也将这皇城的局势弄得清清楚楚的,元亨和欧阳少有过联系,许倾城是知道的,也就将元亨记了下来多了解了一些。
“元亨怎么对她还轮不到这位姑娘来指点什么吧。”虽然元亨并不认识许倾城,但是这皇城的达官显贵他都是认识的,绝对没有许倾城这号人,因而对许倾城的态度着实说不上好。
向欢阳不经意间蹙了蹙眉头,元亨应该是温柔的,只是现在却怎么完全变了样子?这样的 元亨让她感到陌生。
那心里突然压抑得厉害,那陌生的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是自己内心深处本身就有的。不经意间瞥向了栗天麟,对于这个男子自己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心中疑惑不已,莫非真是元亨在欺骗自己?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想法,元亨对自己那般温柔,是自己醒过来之后的依靠,自己怎么可以这般怀疑他?这栗天麟阴狠毒辣,谁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况且这栗天麟和南彦明水火不容,栗天麟伤害自己的亲人,自己就算是失去了记忆,看到栗天麟都还想着討一个公道,更何况元亨的记忆可是实实在在的见了栗天麟有所反常也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带小夭姑娘下去休息。”栗天麟那么来了一句,许倾城明白地点了点头,走到了向欢阳的身边:“小夭姑娘这边请。”
章文对着许倾城点了点头,对于这女子的机敏他是越加喜欢的。
这个世界,女子大多还是呆在闺阁之中不问事情的,章文栗天麟思想比较开明,并不觉得女子的一声就只应该相夫教子,因而就是许倾城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之中他们也是不介意的,但是此刻元亨在场,许倾城能够自己退出去也是最好不过的。
向欢阳目光落在了元亨的身上,元亨冲着向欢阳微微点头,向欢阳这才跟着许倾城离开了。元火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冲着元亨吼道:“你还说她不是向欢阳?”
这话传在了向欢阳的耳中,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会,在许倾城看过来的时候却还是跟着离开了。
只是心中纳罕,这云宁郡主和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相似,才会让那么多人都认错,甚至于到了此时此刻元火还要说自己就是云宁郡主,但是自己怎么会和云宁郡主像呢,那云宁郡主谋害宫妃陷害嫡姐,自己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应当和自己完全不相同才是。
“小夭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许倾城保持那温婉的笑容,说话间轻声细语的让向欢阳的心中好受了不少,这个女子温柔娴雅,倒是很是让人喜欢,向欢阳想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无事。”回应了许倾城一笑,自己内心的疑惑又怎么能够对许倾城说呢。
“小夭姑娘从皇城失踪了那么多年,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个多事之秋又回来了。”许倾城原本是不知道小夭这个人的,对于小夭的所有了解都是今日栗天麟将向欢阳待会府之前了解的,所知甚少。
虽说内心里依然不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是向欢阳,但是既然方才栗天麟都已经说了是带小夭姑娘下去休息,她自然不会惹出。
“过去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抱歉地笑笑,说出了这样的 事实,自己要是呆在这栗王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早晚都会让人知道的,所以还不如自己主动说了。栗天麟本来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问了自己许多小夭的事情,自己都是没有答上来的,若是说自己什么都忘了,自己也是给栗天麟说的什么都忘了。
许倾城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小夭姑娘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又怎么偏偏记得自己是小夭呢?”
“你什么意思?”原本的好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本以为这个女子是高洁的,没想到也会私下里趁着自己失忆来扰乱自己的心绪们,多亏了元亨早就告诉过自己,这栗王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想来这话是半点错处也没有的。
“倾城并不是想要挑唆什么,但是小夭姑娘你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就这么笃定自己的身份?”许倾城一双眼睛逼视着向欢阳,那眼中的真挚让向欢阳有些慌神,一手推开了许倾城“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算是失忆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记得起来的。”
话是怎么说的,但是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和元亨相处的场景是清晰的,当时,自己确确实实是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元亨说自己是小夭自己也就信了,和他一起去见了南彦明,去见了自己毫无印象的哥哥。
会不会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小夭?
向欢阳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元亨待自己极好,自己怎么可以怀疑他。更何况,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向欢阳所做的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是你自己记得自己的身份,还是别人告诉你的你是什么身份?”许倾城却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向欢阳,方才向欢阳那眉间的纠结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向欢阳想要掏出自己刚醒来时候的那只簪子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心中疑惑:“簪子呢?”
许倾城看到向欢阳的模样,不忍心将向欢阳逼得太紧,于是笑道:“倾城不过是和小夭姑娘开了个玩笑。”
向欢阳也笑,但是那笑容却别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