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路老头？”安海闻言，微微皱眉，他说道：“我怎么忽然感觉有一种要见到幕后boss的感觉？”
    “差不多吧，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一切事情，都是他在主导着……”女房东季冰叹息一声，她继续讲述着。
    左岸的后援会，算上季冰，也才一共七个人，后来季冰才知道，这是群主立的规矩，群里最多七个人。
    群里的七个人，其实最核心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左岸，一个是这个怪老头路老头的人，其余的人，都是类似季冰这样对左岸有些崇拜的水友。
    其实，如果说绝对核心，左岸或许还不如怪老头路老头重要。
    群里混了三四个月，季冰也算和小群的人混熟了，也对众人有了大概了解。
    这个时候，季冰对左岸的崇拜，逐渐转移到了这个怪老头路老头的身上。
    此人通过文字发言可以看出，是男性，而且年纪肯定不小。
    他的知识极为渊博，尤其是在民俗传说，和世界神话方面。
    季冰混群的这几个月里，第一次通过怪老头路老头了解到了克苏鲁神话，了解到原来别的文明的神可不是自己知道的神仙，有那么恐怖而诡异的传说，还有古埃及的法老，还有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的传说等等。
    这个怪老头路老头不但知识渊博，而且很懂人心，从不倚老卖老，却能把握群里所有人的人心，季冰自己也渐渐发现，其实左岸这个人，本身不过是一个比较缺关注的人，与其说他是核心，不如说是被怪老头路老头推到前面的一个人，让他验证了许多传说的诡异故事，整个事情的策划运营，其实都是怪老头路老头暗中操盘。
    左岸或许也知道，但是他已经不考虑那么多了，论坛名人的身份让他感觉很好，还多次催促怪老头路老头给他找更多更刺激的又诡异游戏来玩。
    季冰的心态也渐渐变化，当看出左岸不过是怪老头路老头推出来的人后，季冰对左岸的崇拜渐渐淡了，但是却有些崇拜起看似充满智慧的怪老头路老头来。
    直到季冰的父母意外死亡。
    那是季冰十六岁半的时候，她的父母乘车一起出差，在高速公路上，因为车里吵架，没注意到前面的大货车，直接被碾压进去，当场毙命。
    季冰一下成了孤儿。
    季冰并没有太多伤感，实际上，她对父母的感情不深，从小父母忙，季冰是被爷爷奶奶在别的城市带大，十五岁爷爷去世紧接着奶奶去世，没人照顾，才转学到nb，一共和父母说话见面的时间也没多久。
    父母的死亡，没有给季冰带来实感，接下来面对的，就是一群抢着要操办丧事的亲戚了。
    季冰的姥爷姥姥也不在世，父母这么多年几乎将所有精力投入赚钱之中，攒了一千万出头的家底，那些亲戚奔的就是这个。
    季冰不傻，加上早熟，自然不会上当，但是她毕竟还小，对自己未来很是迷茫。
    最后，她找到的帮自己出谋划策的人，还是左岸群里那帮人。
    那个时候，左岸不知道什么事情，已经一个多月没在论坛和群里出现了，季冰就直接将自己的事，在群里说了。
    群里的人七嘴八舌，都给了一些建议，后来，怪老头路老头也出来了。
    “丫头，人世间生存，远比你想象之中难，你这点钱是你的活命钱，一千万说多也不多，但是足够惹人眼热了，别被说爱你的男人骗了，自己也要学会投资，但是你年纪太小，去买金融理财产品要被人骗的，去买房子吧，买那种好租的城市中心公寓，你的钱够买十几套了，保值升值，以后就算收租，也能好好生活下去。”怪老头路老头给了季冰这个建议。
    季冰看了，顿时觉得有理。
    她也不傻，她在群里从来没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和住址，群里的人和她没利益关系，所以她才更相信一些，而且怪老头路老头的渊博，也让她觉得崇拜敬重，是个有智慧的老人，他说的话，或许可信吧？
    季冰拒绝了所有的亲戚的收养提议，她将父母的大房子卖掉，出售了父母的所有股票和基金，不少亲戚说季冰是败家子，季冰一律无视他们。
    当时，还没有限购令，季冰一口气，在nb市市中心的位置，买了十七所公寓。
    那时的房价还没飞涨，五六十平的公寓才不过三四十万，季冰买了十七所公寓，就算有几间面积大的，也不过花了八百多万，还有一百多万的剩余，就给公寓添置家具，顺便自己留了一点活钱。
    很快，季冰的生活进入正轨。
    公寓都是cbd地段，容易租的很，一个月就算不全部租出去，也有两三万的收入，季冰有了收入，谁都不屌，学也不上了，优哉游哉的混吃等死起来。
    只是，日子虽然悠哉，却有些无聊起来。
    而一件事的发生，改变了季冰的生活轨迹。
    在季冰成为包租婆半个月后，左岸重新出现了。
    左岸在群里出现，让那个小群的群友们沸腾了一下。
    “我靠啊，左岸，都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小群里有群友，向左岸问道。
    “我去江西了啊……路老师没和你们说么？”左岸在qq上回复，他说道：“路老师他给了我一份资料，是他做民俗研究的论文，说了一些江西赶尸的传说，我去当地调查了，走访了几个据说是赶尸的世家，然后还住了几个传说之中的鬼屋。”
    “卧槽，这么厉害？”群里好几个人就激动起来，问左岸感觉怎么样。
    “感觉啊，也就那样，没啥特别的。呵呵，这些鬼怪传说啊，都是编出来吓人的，主要是人吓人，哪里有鬼啊？”左岸说道，他又接着打字说道：“我把这次去江西的事情整理成文字了，准备发天涯，不过，已经有出版社联系我，想要给我出书了。”
    “已经混成作家了啊！”当时群里又是一片赞叹，左岸也不无嘚瑟，季冰也感觉挺好玩。
    这个时候，怪老头路老头在群里冒头了。
    “小左，这次去江西，我给你的那几个地方，感觉如何？”怪老头路老头上来，对左岸问道。
    “也就那样吧，不过，我还是有点感悟的。”左岸说道。
    “哦？有什么感悟，说来听听？”怪老头路老头对左岸问道。
    “其实啊，我有一种感觉，所有的神话，所有的鬼怪传说，最初的起源，可能都是稍微有些异常的事情，或者听起来有些古怪的事情，然而这些古怪的事情，本身存在与否都是问题，很可能一开始就是以讹传讹，我调查了几件所谓的鬼怪传说，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左岸说道，他说道：“其实，我都有个想法，只要我有足够的资源，我就能炮制出足够的鬼怪传说，成为都市传说，乡村传说……其实成本都不是很高的。”
    “比如我上次做的那个日本流传过来的诡异游戏，在半夜十二点，背对着一个镜子削苹果，如果苹果皮断了，就要发生恐怖的事情，这个事情，都不用多少成本，一个镜子，一把苹果刀，一个苹果就够了，多简单。”
    左岸说了这些，怪老头路老头打了一行字，道：“呵呵，这种想法挺有意思的，要不然你们也搞一搞这样的传说内容？我倒是可以做一些理论上的支持。”
    “嗯？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我现在忙着出书，你们有人有兴趣么？”左岸在群里问道。
    “我啊我啊！”季冰刚刚辍学，同时也断掉了和那些小混混朋友们的联系，正无聊呢，特别踊跃的想要参与到这看起来很有意思的事情起来。
    “嗯，丫头想玩玩，那就玩吧，丫头，你最近做房东感觉怎么样？”怪老头路老头对季冰问。
    “感觉还行，房客各种各样的人，什么人都有，接触他们其实有些时候挺有意思的，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想搞一些恶作剧吓吓他们呢。”季冰回答。
    “哈哈，好啊，那我们就设计一个城市之中关于出租房的恐怖故事吧。”怪老头路老头说道。
    “好啊好啊，我肯定支持！我要做什么？”季冰特别兴奋，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道。
    顿了顿，他打字说道：“其实，很多民俗传说，都和一些特别的数字有关。比如，我们华夏，就特别忌讳‘4’这个数字，因为4和死谐音，外国也有这样的忌讳，比如基督徒就特别忌讳666这三个六连在一起，因为这象征着反基督，象征着六芒星，是撒旦和魔鬼的符号，西方很多国家，都忌讳13这个数字，很多西方的高层大厦，根本没有十三楼，十二楼上面，就是十四楼了。”
    “七这个数字，也是很特殊，比如一个星期有七天，七夕，七仙女，等等，我国有些丧葬的民俗之中，也有头七，七七等说法，大概代表的就是一个人死去，至少要有七七四十九天，他的灵魂才能安宁。”
    “不妨，我们就在这些数字上，做一些文章。”
    当时的季冰，看到怪老头路老头这么说，顿时就回复消息，说道：“有啊有啊！我买的公寓里面，就有一间公寓，是四楼，404房间，这个四字，可是够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