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抱歉,扫黄
我一直以为进门以后第一个动手的会是无心人魔。
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在进了天上人间以后,古怪的没有在第一时间大开杀戒,反倒是当第三波龟公跑上来问我们是不是要把小萝莉卖掉的时候,她彻底爆发了!
“卖你大爷啊!”
小萝莉气愤地把那倒霉的龟公一脚踢了个头破血流。
看她那样子若不是我们早已把她的分水刺收走,她就要在这个地方怒拿一血了。
不过既然动了手,这事儿自然就不能善了了。
在龟公哭天抢地、手舞足蹈的夸张求援声中,很快就有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两人看起来应该都有西域胡人的血统,金发碧眼,眼窝深陷,稍微一动作,身上的肌肉疙瘩就像一只只在皮肤下面乱窜的小老鼠。
他们把手伸进怀里,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暗器,一脸不善地望着我们,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彪爷的地盘上闹事,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想去种荷花了。
我来六扇门的时间不长,培训课上江湖黑话的内容也是一知半解,回头看着刚子问种荷花是啥意思?
他说就是把人捆起来头上脚下地插进池塘的淤泥里淹死。
“这么狠?”我嚯了一声。
无心人魔看了我一眼,问我说完了没有?
我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了,连忙走到两个彪形大汉身边,掏出神捕令牌,义正辞严地喊道:
“捕快!扫黄!”
嗯?
两个打手大汉对视一眼,都被我这一出搞得有点懵逼。
其中一个还下意识地伸过手来,估计是想拿走我的神捕令看看真伪。
只是就在他的手指马上就要触到神捕令的一瞬间,我反手一指就扣住了他的脉门,接着不等他呼痛出声,我一指就点在了他的喉结上。
咔嚓嚓,喉骨破碎的声音响起,这大汉立刻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家伙看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怼,也慌了神,伸进怀里的手一动,就要把凶器掏出来。
“还敢袭警?”
我的速度比他快了何止一筹,瞬间反手拔剑,然后还剑于鞘,一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大宝剑猩红色的光芒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等我从他身边走过去之后,这名大汉的脸上才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刚子冲上来,在两个死人的怀里一掏,哗啦啦一把流星镖落在地上,镖尖上都透着蓝汪汪的颜色,明显是淬了剧毒。
看得出来,这伙人都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见血的亡命之徒。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过他们了。
我一把揪住旁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龟公,问他们说的那个彪爷现在在哪里?
龟公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抖抖索索地指了指二楼,然后我突然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骚臭气。
我往下一看,得,吓尿了。
厌恶地把龟公推到一边,我回头看了无心人魔一眼。
他会意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跨过两具尸体,顺着楼梯就一步步走了上去。
上了楼,我才看到这是一个方形的回廊。
回廊的一侧都是屋子,屋里不是还会传出一阵阵令人面红耳热的奇怪声音来。
刚子舔了舔手指,打算用口水沾湿窗户纸,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查看。
结果被无心人魔一把拉住,说行了,别窥墙根了,既然是这里镇场子的红棍,那肯定不会委屈了自己,直接找最大的一间屋子吧。
刚子内心那点龌龊被戳破,尴尬地笑了一下,领着我们就走向回廊的尽头。
在那屋子跟前,无心人魔再一次制止了他打算敲门的举动,伸手在门栓的部位一点,内力入木三分,直接就崩断了里面的门栓。
我们推门而入,只看到屋里一片乌烟瘴气。
一群胡渣大汉男人和衣着暴露的女人在里面一边喝酒一边搂搂抱抱,妈呀,那有伤风化的样子我都没眼看了。
无心人魔进去之后,开门见山就问谁是彪爷?
一个浑身肥肉打颤的胖子提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你他妈谁啊,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还指名道姓要找彪爷。混账玩意,彪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说着他就要把手里的酒瓶往无心人魔脑袋上砸。
“果然是酒壮怂人胆吗?”
无心人魔根本没惯他,一只手接住这胖子砸酒瓶的手,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一拧。
咔嚓。
胖子就变成了死胖子。
轰!
巨大的倒地声音,惊醒了屋里还沉迷于酒色的人们。
整个房间里寂静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妓女们抓起旁边的衣服捂住自己的敏感部位,一边尖叫着“杀人啦”,一边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倒是那群男人明显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一个个都坐在原地,一动都没动。
我们也没有为难这些可怜的女人,任凭她们夺门而出。
直到最后一个妓女也跑出去了之后,无心人魔才打了个手势,示意刚子去把门关好。
“那么,谁是彪爷?”重新看向屋里的男人们,他用那种特有的血腥嗓音又问了一遍。
“我是。”
彪爷是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汉子,不过并不魁梧,甚至比我们在楼下杀掉的那两个还瘦弱一点。
不过能当大佬的都不是一般人,他身上自有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气定神闲。
面对一进门就杀人的我们,他也只是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
“不知道两位好汉都是什么来头?若是求财,不如坐下来大家好好谈一谈,何必一上来就打打杀杀呢?”
无心人魔不客气地打断他,说要是我求命呢?
彪爷脸色一僵,旋即冷了下来,说那就要看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咯?
无心人魔看了我一眼,说我懒得和这些江湖渣滓说话,你去谈。
我闻言苦笑,大哥,您这样说话,把人都得罪完了,我还谈得拢吗?
果然,听了他的话,一桌男人的脸色都相当难看,只有彪爷还保持着淡定,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有得谈就好,坐吧。
我一把推开一个挡在我面前的男人,走到了屋子正中的那张大圆桌面前。
彪爷一个眼色,立刻就有人给我让座。
我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然后端起面前桌上的杯子嗅了嗅,说: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