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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我靠……什么粥?!

      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我才收拾好尴尬的情绪,换上一身宽松的袍服,走出来和潇潇一起用餐。
    潇潇当然不可能看着我换衣服,所以等我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露天的石桌旁,手里一边写着什么,一边端着一碟草绿色的圆形糕饼,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什么呢?
    我走过去好奇地问。
    草饼,味道还不错。
    她头也不抬地答道。
    “这东瀛人真是的,吃什么不好,非要吃草。”
    我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拿起一块草饼塞进了嘴里。
    泡了这么久的澡,又睡了一觉,我也确实有点饿了。
    这一吃之下,我不由得收回了前面的话。
    不得不说,这东瀛人在吃的方面,确实非常讲究,这草饼虽然名字不咋地,但是外形做得小巧可爱,半透明的外皮在月光下仿佛碧玉一般。
    吃进嘴里一咬,混入了草汁的糯米皮香软可口,青草的香味中又带着一点微微的苦涩。
    但是马上,这股涩味就被内里豆沙馅的清甜给盖了过去,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要吃自己点啊,菜单就在桌上,你抢我的干嘛?
    潇潇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碟子。
    小气。
    我把手里剩下的草饼全塞进嘴里,翻开菜单看了起来。
    我不是没看到她正在写的东西,直觉告诉我,那应该和反击天皇一党的计划有关。
    不过只是稍作犹豫,我就决定还是先吃饭,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后再叙。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打架啊!
    东瀛的菜谱有点像中原的折子,处处透着精致、富贵的气息,明晃晃的金箔上用朱砂大字写着菜名。这样奢侈的体验,你在大唐任何一家饭店里,都是见不到的。
    只是我才往菜谱上看了一眼,就被迎面三个大字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把菜谱直接扔到潇潇的脸上去。
    脑,浆,粥!
    这是什么鬼菜?!
    只看了一眼,我背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脑浆粥?!这尼玛还要怎么凶残?
    潇潇被我过激的反应惊动,终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问,张劫,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哭丧着脸,一推菜单,说这东瀛人都他妈是食人族啊!
    哈?
    潇潇莫名其妙地接过菜单,看了看,突然就开始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看错了啦,不是脑浆粥,是豆腐脑,豆浆,小米粥……脑浆粥……哈哈哈……
    呃?
    我愣了半天,才从她的讲述里知道,原来东瀛人和我们中原的书写习惯不一样。
    中原习惯竖排写字,从右向左读,但是东瀛人和我们恰恰相反,他们的字都是从左往右横向排列。
    这份菜单虽然临时把东瀛文字翻译了过来,但是书写习惯却忘了改。自然我就会把豆腐脑、豆浆、小米粥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读,看成一道菜名,这才搞出了脑浆粥这么恐怖的误会来。
    咳……
    骤然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顿时把我羞得无地自容。
    好好吃饭是不可能了,我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向潇潇询问起他们开会讨论出的方案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你们不是原本就打算向二天一流的宗主挑战吗?照旧,只不过不用你们自己去说了,我们会用岩流的名义为你们操办这次约战,胜者得到长滩沙洲的炎阳宝石矿……
    潇潇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立刻觉得奇怪起来,因为这个计划里面,完全就没有东瀛各派的存在啊!
    那冢原卜传他们呢?
    我连忙追问道。
    潇潇笑笑,说他们啊,等你们把宫本文藏的注意力吸引住,大名一派的人手就会突袭二天一流和柳生家的各据点,将他们的势力拔除。
    说起来他们还真应该感谢你们两个,原本双方实力其实是差不多的,佐佐木大意身死,大名一派就落在了下风。但是你们两个突然加入,不但扭转了力量对比,还把户隐流给牵扯入局,现在就该轮到宫本文藏他们头疼了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叮嘱我们,说因为这个原因,二天一流应该恨你们入骨了,约战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东瀛比武,可没有什么点到即止的说法。
    这时,无心人魔也从隔间里出来了,他对这种无脑的安排显然非常满意,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放心,交给我们。
    嘎?我们?
    我吃惊地看着他,搞笑吧?你就你,带个们字是什么意思?
    潇潇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说不,赵大哥说得没错,这个们字还真的必须加。这次约战会采取五对五的形式,岩流人手不够,你和我都必须上场……
    啪嗒一声。
    我叼在嘴里的草饼颓然落地。
    我……糙!
    天晓得这时候我是多想说一句:关我屁事啊!
    当天晚上,我就像是发泄一般,把所有东瀛特色的饮食,什么温泉蛋、寿司、刺身、味增汤,通通都试吃了一个遍。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装着事的缘故,这一餐我吃得并不如何开心。
    除了那碗黄而浑浊、卖相不佳的味增汤还算合口味之外,其他的东西,再没出现草饼那样的惊喜,反而不是生的就是半生不熟,实在没多少滋味。
    但是不管我如何不情愿,该来的总要来的。
    吃完草饼的第三天,岩流派去二天一流下战书的信使就回来了。
    他的一只眼睛被挖掉,耳朵也被割了,带回来的战书上,就蘸着他眼眶里的血批复了一个字:
    战!
    无心人魔看到这个场面,当时就怒了,说这帮小矮子真是不懂规矩,两军交战都不斩来使,他们竟敢这样羞辱我们,回头爸爸一定要教他们做人。
    说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问脑浆粥喝不喝?
    我气得拍案而起,差点上去和他拼命。
    这两天在潇潇大嘴巴的宣传下,我脑浆粥的梗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在这种大庭广众的正式场合调侃我,这特么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看到我暴走,无心人魔却只是淡淡地摇摇头,眼睛在人皮面具后面闪着危险的光芒。
    他说你要是喝的话,我就给你带点脑浆回来……要吗?
    要个屁!
    我没好气地坐回自己的座席上,哼了一声。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伙自己曾经就是一个危险的杀人犯。
    若是惹急了眼,脑浆粥这件事,他还真不一定就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