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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搬宿舍

      田永达这才迟疑着点了点头,“那好吧!周小姐先自己看会儿,我等会儿再过来。”
    我赶忙点了点头,目送田永达离开,然后继续装作很认真的走着看着。
    走到一名年纪约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侧,我看了看她所坐的位置,应该也算是个主管级别。
    女人一到将近四十岁的年纪,都会有点喜欢嚼舌根聊八卦,我于是凑近前了些,试探着问起来:“你们这公司,开了多久了?”
    女人抬起头,态度和善的答话:“有三年了吧!不过一直半死不活的撑着。”
    女人看了眼田永达办公室的位置,压低了声音道:“而且就在不久前,还出现资金周转困难。田总也算有能耐,当时死了孩子,还是硬撑着把公司保了下来。公司近段时间才重新步上正轨,现在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了。”
    我心中疑惑更重,又问:“既然公司都周转不灵了,公司周转所用的资金又是从哪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在那几天,田总的儿子出了事故,溺水淹死了,保险公司赔了不少钱,田总刚好用那笔钱填补资金周转的漏洞。”
    “这么巧。”
    我不禁觉得古怪,又问:“田总的孩子,你们见过吗?田总对他怎么样?”
    女人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啧声道:“当然见过,田太太我们也见过。那孩子长得很漂亮,和田太太一样漂亮。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田总好像一直不怎么喜欢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
    我愈发觉得这里面可能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继续追问:“那田太太呢?对孩子好吗?”
    “田太太对孩子,还好吧!但是偶尔有时候会冲那个孩子发脾气。不过那个孩子乖巧懂事,每次田太太一发脾气,孩子就很贴心的安慰田太太。田太太每次一心软,就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又爱又恨的样子。”
    “又爱又恨?”
    我蹙眉重复了一遍,望向田永达的办公室,脑中灵光一现,问道:“田总和田太太是什么时候结婚的?那孩子今年几岁了?”
    女人回想着道:“我不太清楚,这些,你可以问田总的,他应该会说吧!”
    事情打听到这个地步,我知道再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了,温和一笑道:“你先忙吧!我再随便看看。”
    女人呵呵一笑,低下头继续忙碌。
    我舒口气,缓步朝着田永达的办公室走去。
    还没到门口,田永达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客气微笑:“周小姐,看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回去,会跟我们经理汇报的。”
    我转身缓步走着,假装随意的问:“我听说,田总和太太感情很好,相信田太太一定是个很好的女人吧!”
    “她是很好。”田永达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却划过一抹冷厉之色,眉心的杀气也就更重。
    我皱了皱眉,问道:“您和田太太结婚多久了?有结婚纪念日吗?”
    田永达对于我问的问题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眉道:“周小姐,您怎么问起这个来?”
    我干脆胡诌乱扯:“是这样的,我们经理经常说,一个人做事业怎么样,关键还要看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如果一个男人,经常记得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日的话,说明他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跟这样的人合作,比较有信誉保障。所以,我才冒昧问起来。”
    田永达听完,觉得我说的理由也有几分道理,呵呵笑了笑,说:“那照周小姐这么说,我就是个重感情的人了。我和太太的结婚纪念日,是五月十二日。”
    “五月十二日。”
    我在心里默默记了一遍,笑看着田永达道:“田总果然是个重感情的人。”
    顿了顿,我笑呵呵道:“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后续有合作的话,我还会再来的。”
    田永达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灿烂的送我出门。
    出了永达广告公司,我长出口气,拦了出租车回往学校,一路上都在想着,为什么那么凑巧,田永达的公司遇到危机,睿睿就出了事?
    而且刚才和田永达的交谈中,我完全感觉不到他有任何的悲伤情绪,整个人心态看起来好的不得了,哪里像是遭受了丧子之痛的人。
    这么一想,我又觉得有必要去见见睿睿的妈妈。或许,能从睿睿的妈妈那里探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很快回到学校,我回到宿舍,看到梁雪梅已经回来,在忙着整理床铺,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打包好。
    看到我回来,梁雪梅抬头象征性的打了声招呼:“周乔,回来了。”
    “嗯,今天没上班,出去转了会儿。”
    我心不在焉应声,望着床上已经打包好的东西,皱眉道:“你要搬走了?”
    “是啊!我要搬宿舍了。过不了多久就毕业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舍友情,也是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梁雪梅叹口气,无奈一笑:“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还真没说错。”
    “是啊!想不到,说毕业就要毕业了,真快啊!”我也忍不住感慨起来,靠在床栏处发呆。
    “周乔,今晚咱们出去吃饭吧!我请客,就咱们宿舍几个人,好好聚聚,以后走上社会,要各奔前程了,见面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
    我点了点头,继而皱眉:“可是苗夏这两天人不舒服,回家去了,咱们人也聚不齐啊!”
    梁雪梅一听,关切问起来:“苗夏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她说,这几天头痛的厉害,应该问题不大的。”我搪塞过去,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
    梁雪梅也就没多问,撇了撇嘴道:“既然苗夏到不了的话,咱们三个就先聚聚,等苗夏回来了,大不了再聚一次。”
    我还在神思飘忽的琢磨着小水鬼睿睿的事儿,也没心思多想,随口就应下。
    一想梁雪梅自己搬东西也不方便,于是站起身道:“你不是要搬东西吗?我帮你搬吧!”
    “那可就辛苦你了。”梁雪梅高兴的笑起来,手拉肩扛的拿了东西就往宿舍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