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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

      刚刚听了宋晓兵的介绍,我才知道,这屋子里居然全都是鬼魂。这里面就包括上次死在这里的方东和赵蜀。那么除了他们,另外那些鬼魂是怎么来的呢?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去处理这栋老屋呢?
    等梁悦他们走后,三叔蹲着身子,望着眼前的这栋老屋发呆,并不时地挠着脑袋。
    现在我们以前大部分的谜团和线索都慢慢地解开了,但是三叔的这个表现,就一定还有某种疑问,他还没想到答案。
    我也蹲在三叔身边,问道:“三叔,你还有事想不通?”
    三叔点点头:“这栋老屋的凶局,其实已经破掉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我也完全有能力破除。不过你说的对,还有些事情我还没想通,所以还不能贸然行动。”
    我问道:“破掉的那一半,是指那个穹顶坟屋?”
    “对。那穹顶坟屋里,墙上的阴文已经被破掉了。老白帮我们破的,他念出了那墙上的阴文,阴文也就消失了。只不过老白也因此丧命,如果我们能早来一点,或许他就……”
    三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表情也凄然起来。
    我知道三叔这人,其实是个热心肠。他本身是个道士,按照老话讲,就应该除魔卫道,降妖除鬼,可是他不止一次地教导我,说对付鬼魂,也不能一概而论。大多数的鬼,都是因为有怨气才没有去投胎的。我们只要帮他平息了这怨气,自然那鬼也就除了。所以和鬼硬碰硬,动不动就施法灭鬼,是他最为不耻的行为。
    对鬼尚且如此,对人三叔则更是善良。那个老白,和我们接触的时间也不多,而且那人心怀叵测,用自己所学的厌胜术,害死了杨皮特,我对他印象并不是很好。可是三叔依然因为我们晚到了这里,让老白丧命感到愧疚。
    我只好上前安慰三叔:“老白的死,其实是他咎由自取,阴文本来就不应该被阳间的人掌握。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都有自己的规矩。谁破坏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自古以来不破的真理。我想老白在学那阴文之前,一定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
    马谡也说道:“李阳说的对。法则就是用来约束人的。而且它不是给某一部分人定的,在法则面前,没有特权。既然定了,就要遵守。仙有仙道,鬼有鬼律。”
    三叔忍不住一笑,对马谡说道:“没想到啊,你这老学究,懂得还真不少。”
    马谡也笑了,指了指地上的鸡笼:“我说老道啊,这玩意现在能给我了吧?”
    原来马谡一直惦记着那笼子里的叭呋兽呢。
    三叔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啊……老马,你是想要这个叭呋兽啊……”
    马谡欣喜若狂:“对啊对啊……”
    三叔摆摆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马谡当时就急了,他扯着三叔的胳膊说道:“你不是说从里面出来,就把这东西交给我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
    三叔笑嘻嘻的,把马谡的手从胳膊上拿掉,解释道:“我不是不给你,这东西我还没用完,咱们现在就去流于桥,等用完了,我一准把这东西给你。你说这玩意,估计炖了肯定没有鸡肉好吃。我留着它干什么啊?”
    “你这回可不能骗我。李阳,大海,你们得给我作证。”
    看来马谡对着叭呋兽是真上心了,可是我心说,你找我俩作证也没用。三叔如果赖皮起来,你别说找俩人作证,就是找二百人也白搭。
    不过我也不知道三叔还要带着叭呋兽去桥边干什么,便问道:“三叔,这玩意不是给老白抓的吗?老白现在都死了,这玩意还有什么用?咱们还去流于桥做什么?”
    三叔摆摆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别问了,跟着去就知道了。”
    三叔让胖子提着那笼子,离开了专家路,又往流于桥方向走去。
    马谡在后面垂头丧气,却也拿三叔没办法。毕竟这东西是三叔抓的,马谡也只能凭三叔赏。
    我们几个再次来到流于桥边,这次是在桥尾的位置。
    三叔把那笼子放在地上,把里面的叭呋兽露了出来。这种鸡笼是用竹条编的。本来就有一定的辟邪的作用。那上面又被三叔做了封印,那叭呋兽被关在鸡笼里好长时间了,原来在里面还很凶,这时候被磨的脾气全无。见我们围上来,它也只是无精打采地微微抬了抬脑袋。
    第517章 放生
    马谡一见这种状况,有点着急,急忙说道:“你们……你们不会把它给闷死了吧?”
    三叔撇撇嘴:“放心吧,它要是那么容易死,就不是桥灵了。大侄子,拿三只佛香出来。”
    佛香是我们出行必备之物,我按照三叔的吩咐,从包里摸出三支佛香。
    三叔点燃之后,把三支香立在了那鸡笼的前面。三支佛香的香火烧得很旺,三缕烟气升腾而起。
    这时就见那只叭呋兽在笼子里费力地转了个身子,把脑袋凑到香火的那一侧,用力吸着鼻子,鼻孔一张一合,这还不够,它又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那些烟气。
    与此同时,我发现这只叭呋兽的那颗人头,竟然有些变了。
    原来看上去就是一颗人头,一张人脸。而这时候,那人头的特征并不是很明显了。
    马谡也发现了,急忙指着叭呋兽说道:“你们快看,这才是真正的叭呋兽。”
    我此时也明白了,那叭呋兽之所以会有一颗人头一张人脸,完全是因为身体被桥灵所占,现在桥灵可能被三叔折磨得没了元气,所以那人头和人脸的特征才不那么明显了。
    而这佛香的烟气,则是恢复元气最万能的药物,人鬼通用。
    我记得上次三叔进那老屋伤了元气,也是用这玩意来恢复元气的。
    果然,那叭呋兽在吸食了三根佛香之后,精神恢复了不少,又有点活蹦乱跳的意思。不过它显然意犹未尽,在里面紧紧盯着三叔,眼神怨毒。
    三叔冷笑了一声,拿着自己那把桃木剑在笼子前面晃悠,说道:“你还别这么看着我,是不是不服?告诉你,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没吃够是吗?没吃够也给我忍着。现在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办成了,我饶你不死,不然……我让你魂飞魄散。”
    那叭呋兽像是能听懂三叔的话似的,摇头摆尾,尽管那笼子里的空间很是狭小,但是它依然在尽力做着动作,似乎是在回应着三叔的话。
    “这史前神兽,果然不同凡响。”马谡赞了一句。
    我却不以为然,老马这人的怪病又上来了。他一辈子追求学问,有点走火入魔的意思。看到这种所谓的史前生物,就沉浸其中。其实我们都明白,早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是不可能出现在现代的。这种叭呋兽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全凭体内的那一股强大的怨体。也就是大量的怨气凝集而成的一种灵体。
    三叔看那香火已经烧到了末端,就捡起一根香火头,凑近了笼子。
    那叭呋兽赶忙又把鼻子凑了过来,想要吸食。
    就见三叔突然出手,谁也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他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的东西刺入了叭呋兽的头顶。
    叭呋兽惨叫一声,迅速把头缩了回去。在叭呋兽的头顶,被三叔刺进去的那东西,已经只剩下了末端的一点,大部分都已经刺到了头里。
    “臭老道,你干什么?”马谡也吓了一跳。他已经把这叭呋兽当成了自己的宝贝,不容许三叔伤害。他竟想要伸手把叭呋兽头顶的东西拔出来。
    “别捣乱。”三叔急忙拦住了马谡:“拔出来出事了你负责啊?”
    三叔说的严肃,把马谡也给唬住了。
    三叔说着,轻轻把那笼子的门给打开了,里面那只叭呋兽缓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温顺得像个小猫。
    三叔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走吧。”
    说来奇怪,那叭呋兽听三叔下完指令,转过了身子,顺着河岸爬了下去。
    三叔示意我们跟上去,我们四个人跟着叭呋兽顺着河岸往流于桥的桥下走。
    很快我们就从河岸上下到了河边,又顺着河边来到了桥下。河水从桥下流过,拍打着桥墩,发出啪啪的响声。
    我们到了桥下,看着那河水横亘,只能停住了脚步。
    但是那只叭呋兽却顺着河水游了下去。
    “老道,你要把那叭呋兽放生了……”马谡急得不行。
    “放心,它跑不了。”三叔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这时,那叭呋兽已经游到了河水的中间,转头回顾,似乎是在等着我们也跟过去。
    三叔回头问道:“你们几个谁的水性好,跟着叭呋兽下去。”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摇摇头。
    三叔叹了口气:“千算万算,还是忘算了一个环节,早知道弄几套潜水衣来好了。”
    说着,三叔冲着叭呋兽摆了摆手:“我们不过去了,你把东西给我拿回来。”
    叭呋兽在河面上转了几个圈子,就一头扎向水面,身子一晃,就潜入了水底。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我忍不住问三叔:“这东西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啊?”
    三叔说道:“你们不要被这叭呋兽的外表迷惑了。要记住,他是一个灵体,只不过是借了叭呋兽的身子。灵体有灵,听懂我们的话,那是最基本的技能。”
    马谡问道:“你就不怕它跑了,不回来了?”
    三叔一笑:“放心吧。我在它头顶打入的是降龙木刺。已经封住了灵体出窍的通道。如果它不回来,等到三天以后,体内的灵魄无法接收天地日月精华,就会魂飞魄散。它一定会回来的……”
    我又问道:“可是,三叔你到底要它去拿什么东西?”
    三叔摇摇头,眼睛盯着河面,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预感到,下面肯定有东西。而且下面会另有乾坤,只不过可惜的是,我们这次没有潜水衣,没办法看到了。”
    马谡一撇嘴:“另有乾坤,难道下面还能有个龙宫不成?”
    三叔点点头:“你还别说,没准真的有个龙宫呢。”
    “你就满嘴跑火车吧你……”马谡不屑一顾,根本就不相信。
    那叭呋兽一下水,就不见了踪影。河面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们四个坐在河岸上,盯着水面。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随着夜幕的降临,缺少光线的黑暗感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好。总感觉到了晚上,就到了鬼神的世界。我们失去了阳光,也失去了最好的一层保护衣。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危险的境地之中。
    第518章 间接凶手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河面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叔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沿着河岸来回行走,眼神游移不定。
    我的心里一沉,从三叔的表现来看,情况应该有点失控了,不然他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会这么失态的。
    马谡则一直紧张地站在河边,眼睛盯着河面,一个多小时都没动地方了。我知道他跟我们的关注点不一样,他是在关心他的那只叭呋兽。
    胖子依然没心没肺,已经靠着一棵小树睡着了,他的身体把那棵小树压得成了弓型。
    我靠近三叔低声问道:“三叔,是不是出事了?”
    三叔微微点了点头:“按说不应该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的……”
    没想到三叔的话音未落,就看见在那河水靠近桥墩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越来越大,四周的河水全都急涌了过去。
    并且从那漩涡里面不时地发出“库库”的声音。
    看到这场景,三叔就更紧张了,他手里握着一把桃木剑,眼珠不错地盯着那漩涡。
    此时刚刚入夜,月光如银般倾洒在河面上。那道漩涡距离我们不是太远,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一具尸体从里面慢慢浮了出来。
    三叔喊了一声“糟了。”
    说着,他就往那河里冲了过去。我吓得赶紧拉住他,三叔的水性应该也不咋地。这时候冲进去,被河水卷走了咋办。
    “三叔,你冷静点。你看,尸体漂过来了。”
    我看到那具从水底慢慢浮上来的尸体,又被河水推着,卷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