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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那个军人的声音。
    “嘶……这,受伤了怎么办?任务里说了不能弄伤他。”
    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去我家,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原住民看到森淼膝盖上破了皮,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往外涌,很快就将他细白的小腿染红。
    触目惊心。
    漆林皱紧了眉头,向首都星发送任务进度,将森淼受伤的事情如实告知。
    在原住民家中,他的妻儿见到原住民抱着一个受伤的omega回来的时候,都捂住了嘴。
    漆林在外面等候,军区的星舰已经在外面停下了。
    原住民的妻子把孩子带回房间,拿了医药箱出来打算给这个omega处理伤口。膝盖处的皮肤很薄,破皮了难好,没好全之前还会影响走路。
    “这孩子怎么会搞成这样……长得真漂亮。”原住民的妻子由衷地感叹道。
    “我给他注射了无力药剂。”原住民说。
    原住民的妻子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就是丈夫之前所说的任务目标,也就是陆博士的未婚妻。
    他更加仔细地给森淼处理伤口,用绷带包扎之后,还能闻到omega血液里淡淡的海洋幽香味道。
    他立刻拿了信息素阻隔剂给森淼喷了几下,直到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消散。
    “外面那个军官带他回去?”原住民的妻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是的,我只是协助他完成任务。”原住民说。
    “你要跟着去首都星吗?”他问。
    原住民点头:“路上的时间会有些久,我想照顾他。”
    原住民看着森淼苍白的小脸,心里内疚,但是帝国指派的任务他不能不做。
    “好,把这些药都带上。再多带几支营养液吧。”原住民的妻子说。
    漆林在此时进入了原住民的房子,扬声问道:“处理好了吗?星舰到了,我该带着他出发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原住民说。
    “行,动作快点。”漆林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原住民将人背起和妻子道别,出了门。
    星舰上的休息室只有一间,原住民径直将森淼背了进去放在床上,就这么一小段路,森淼膝盖上的绷带又被血液染红。
    他立刻拿出止血喷雾。
    漆林在一旁看着,一边皱眉一边叹气:“omega就是娇弱。”
    原住民却不认同,他觉得森淼一点也不娇弱,能在他们两个人包围下立刻做出反应,甚至还能把自己当成人质。他的反应能力比起许多alpha都要不遑多让。
    “他信任我,没有过多防备,”原住民眼里满是愧疚,“但我却趁他没注意给他注射了无力药剂。”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漆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抱着手臂想了想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原住民给森淼盖上被子,“军区和议会不是向来不合,这一次为什么会联合起来发布这个任务?”
    “这个任务以前就有,只是碍于一直没有找到人,这次找到人了自然就要距离最近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了。”漆林没觉得有什么。
    “议会那群老头子我听说被国主敲打过,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那群人不会干实事,一天天的就知道危言耸听,还看不起我们,一个个脸确实比克里斯星还大。”
    漆林一吐槽就停不下来,原住民对军区和议会之间的旧恩怨根本不感兴趣。
    “我们出去,让他在这里安静地休息。”原住民说。
    躺在床上的森淼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他在梦里看见了冰冷的手术台,看见了化作泡沫的爷爷,看见自己的爸爸和妈妈看不清面容,但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奋力地想要去追,但是身体却像是被千钧重的石块压住,他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看到了陆先生回到了克里斯星的别墅,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惊慌失措的脸。
    他醒了过来。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窗外是漆黑的宇宙,能看到陨石擦过留下的尾迹,身体还是动不了,他睁着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滑落,瞬间凝聚成了一颗珍珠,滚落在了枕头与床铺的空隙中。
    他不能哭的。
    森淼想。
    森淼强忍住泪意,盯着天花板上的能源灯硬生生将眼泪逼了回去。
    精神力海里已经没有一丝精神力,小蓝鲸也不见了。
    森淼感觉身上冷极了,在内心呼唤着陆先生。
    他渴望陆先生可以来救他。
    陆景琛的心脏突然快速跳动了两下,右眼皮也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不安的感觉在到达首都星之后到达了顶峰。
    军队的星舰在军事审判庭外降落。
    很讽刺,名为护送小队,实则是押送。
    被带上军事审判庭的时候,陆景琛没有看那些军官的视线。没有人扣住他的手,周边的人都只是非常礼貌地将他请上了台子。
    审判长看着这个帝国杰出的研究人员,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陆景琛站在审判台上,金丝框眼镜下的墨色眼睛直视审判长。他不认为自己有罪。
    哪怕是站在这里他也是腰背挺直,正气盎然。看起来和审判台格格不入,他倒是更像是那个审判长,而周围的所有人都是被审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