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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缪看着他纯澈的眼眸,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漂亮的鱼尾巴,但是我身上长了鳞片哦。”他笑着解开衣服上的伪装,拉开衬衣,在他的胸口处有两枚紫色的鳞片,半边重合,看上去就想是一个爱心形状的紫色胎记。
    森淼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摸了摸星缪胸前的紫色鳞片,触感冰凉,是真的鳞片!
    森淼用另一只手扫过脸颊,是湿润的痕迹。
    垂眸看去,床边落下了一颗珍珠。
    星缪捡起,将这颗珍珠和之前捡到的放在一起,三颗莹润的珍珠在手心里泛着好看的光泽。
    “哥哥。”森淼喊他,像一头小兽一样撞进了他怀里。
    “别哭了,父亲很快就会过来,看到你哭的稀里哗啦会以为是哥哥欺负你了。”星缪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脊背,眼尾也湿了。
    他比弟弟幸运一些,除了胸口处的鳞片以外,没有其他人鱼的特征。
    “父亲?他已经被救回来了吗?”森淼立刻问道。
    “不是,我说的父亲,就是妈妈。”星缪温声解释道:“我们的妈妈。”
    森淼激动起来,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为什么这个梦境这么真实呢?
    国主就是在此刻回到寝宫的,快速的步伐暴露了他的急切心情。看到森淼醒来,他脚步微顿。
    星缪看到了,立刻起身喊道:“父亲,弟弟醒了。”
    国主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近乎笨拙地伸出手想要触摸森淼的脸颊。
    森淼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
    他看着面前陌生的人,眼睛快速地眨动。
    “弟弟,这是妈妈。”星缪看着他说道,把手搭在了父亲肩上。
    “……”这个称呼卡在了喉咙口,森淼仓皇地将视线转向星缪,眼泪从眼尾不可控制地滚落,几乎失了声。
    国主没有再伸手,他看着森淼的眼泪一颗颗的砸下来,心脏像是被车轱辘压过一样。他的手指蜷了下,最终还是放到了一边的权杖上。
    妈妈。
    这个称呼离森淼太遥远了,他怀揣着对爸爸妈妈的憧憬在海底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就像是一条迷路的小鱼独自游过鲨鱼群,穿过会吃鱼的珊瑚群,游过深海中的裂缝、游过海里纠缠着的海草幕布,只是想要找到他的爸爸妈妈。可是海底没有尽头,他本以为自己永远也无法找到了。
    但妈妈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是妈妈。
    妈妈的面容是那么清晰,他几乎可以看到妈妈眼角的细微皱纹,还有柔和慈爱的目光。是他从记事起就想要拥有的一切。
    森淼崩溃地抽噎起来,他好怕现在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见了。
    他还是那个没有爸爸妈妈的小人鱼,在海底漫无目的地游荡。
    国主看着他的眼泪心痛到无以复加,他伸手拍抚着森淼的胸口,声音从未有过的柔软:“…不哭了宝宝,妈妈在这里。不哭了啊。”
    他轻柔地哼起童谣,一开始有些不熟悉磕磕绊绊,渐渐地就能流畅的往下哼唱。森淼停下了哭泣,愣愣地听着他哼唱,双眼睁大。
    他彻底扑进了国主怀里,用力又绝望,把国主撞得往后仰。国主立刻停下了哼唱,收紧自己的双臂将森淼抱住。
    这是一个迟到了十八年的拥抱。
    森淼开始发抖,双臂颤抖着抱住了国主的肩背,胸膛贴着不要命地汲取来自妈妈的温暖。
    他的声音像是几天没有喝过水的沙漠旅人。
    “…妈妈。”
    国主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在,妈妈在呢。”
    森淼哭累了,依恋般的在妈妈怀里蹭了蹭,像是害怕妈妈再次离开一样,双手揪住了妈妈的衣摆,靠在妈妈怀里睡了过去。
    国主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低下头亲吻森淼的发顶。
    星缪在一边看着,用手帕点掉了泪水,伸出双臂抱紧了两人。
    “妈妈。”星缪在国主脸颊上落了个吻。
    他也有好多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强忍住眼泪,露了个笑容。
    “嗯,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国主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伪装的实在是太久了。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心思敏感的omega,他也会笑也会哭。
    星缪的额头靠在父亲的颈窝,手心搭在弟弟的肩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国主抬手将星缪也揽进自己怀里,说:“我相信,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
    陆家得到消息之后就开始推进陆景琛和森淼的婚礼,其实从一开始得到婚约的时候顾韶澜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森淼会突然失踪,现在准备起来也流程也不乱,非常快速地将家里装扮一新。
    会场的布置就在别墅外的空地上,她光是布置就准备了几十个版本,在一众首都星名媛们的共同努力下找到了最适合最精美的一种方案。
    陆景琛又有了新的任务在忙碌,哪怕是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也还是天天泡在研究院里,只有晚上回来之后才会和顾韶澜一起研究婚礼的细节。
    陆家的请柬采用了古蓝星时期的古老请柬,全部都是纸质的,墨蓝色烫金的请柬每一封都由陆景琛亲笔书写,他没写一张就在心底念一遍森淼的名字,像是把他的那一份也都书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