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页

      席间又引起一阵骚动。
    世子?那不就是镇北王府那位神厌鬼弃的世子爷?
    原先还有些羡慕魏之杳的一些贵女顿时收了心思,同情的看向魏之杳。
    老太妃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啊。
    年轻公子那一席也都一个个叹息。
    好好的美人就要被辣手摧花了,镇北王府的那位主儿可不是个善茬。
    可怜这娇美人。
    顾云霁的目光落在魏之杳脸上,她垂了眸,几缕散下来的长发落在脸颊,神色平静。
    她表情太平静了,不激动也不高兴,像是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他心尖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似的,疼的厉害。
    如果不是自己,面对这样的事,十四五岁的魏之杳该会是羞涩又或是不悦。
    不管怎样,都不该是现在这般平静的像看破了一切。
    他想要看她快乐,想看她肆意又明媚的笑。
    许是他的注视太过灼热,魏之杳蹙蹙眉抬眼看来,微怔了下很快又移开。
    顾云霁。
    魏之杳确实愣了下,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参加宴会才是。
    不过只想了一瞬,她又收回了心思,这些也不关她的事。
    荣安太妃意犹未尽的闭上嘴,笑着看向下方,“这年纪大了,就爱唠叨。”
    “哪能呢,我们就爱听您说话。”
    “可不是,难得见着老太妃,您说什么我们都爱听。”
    众人也都笑呵呵的捧了个场。
    “你们啊可真会说,行了,我也不再这耽误你们了,我在这你们怕是放不开。”荣安太妃笑了声,让丫鬟扶着自己下去了。
    一些夫人们也都跟了上去,园内才又恢复热闹。
    “老太太方才在我都不敢开口。”路嘉云拍拍胸口小声说了句,又偏头看魏之杳,“杳杳,老太妃看样子,是想将世子介绍给你。”
    “杳杳要真嫁给他就毁了。”齐冬曼压低了声,小声道:“我可听人说过,那位世子爷脾气大着呢,若是欺负咱们杳杳怎么办。”
    魏之莹对这些不太了解,听她们几个说的恐怖,也着了急,几个小姑娘嘀嘀咕咕的,好像下一秒魏之杳就要被吃了一样。
    魏之杳看着她们忍不住噗嗤一笑,“哪有那么恐怖,你们想多了。”
    她杏眼圆圆的,眼下皱着鼻子笑,又娇又俏,满是天真烂漫的风情。
    齐冬曼几人看呆了眼。
    “你还小,不懂薛世子有多恐怖。”齐冬曼觉着她年纪小,语重心长的劝,“回去后好好劝劝侯夫人,可不能把你往火坑推。”
    她们说的认真,让得魏之杳忽然间有些替薛景呈难过。
    他不是这样的,他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薛景呈从头到尾都没做过坏事,却一直被人误解,没有人相信他。
    她想到上一世,她也是这么误会的。
    魏之杳咬紧了唇,有些内疚。
    “六姑娘。”方才扶着荣安太妃的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太妃请您过去。”
    路嘉云脸色变了,“完了,别是去见薛世子。”
    “万事小心。”
    “别慌我们在呢。”
    魏之杳心不在焉,轻嗯了一声,跟着丫鬟往前走。
    脚下硌了个石子,她没注意,脚下一滑,来不及反应,只听见耳旁丫鬟的惊呼。
    “哎六姑娘。”
    “六姑娘小心些。”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的胳膊,稳稳将她扶住。
    魏之杳站稳身子,轻轻拍了拍胸口,“谢谢。”
    这时候,她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人。
    眼前的男人身形偏清瘦,背挺得笔直,着了一身玄色长衫,像是一杆锋芒毕露的长.枪,生的俊朗出众,笑容散漫,却不让人讨厌。
    见他不开口,魏之杳以为是自己声音小,又忙开口:“谢谢。”
    “听见了。”男人挑着眉,嗓音带了点笑意,“赵云梁。”
    魏之杳愣了下。
    赵云梁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定远。”
    第13章
    定远?
    魏之杳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
    定远将军,也就是母亲说与自己相看的那人?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她抬头瞥了一眼,有些尴尬,也不知这人知道相看的事吗。
    “我知道的。”赵云梁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顿了顿又笑吟吟的放低了说话的音量,“相看的事。”
    魏之杳:“……”
    好在,赵云梁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话音一转笑着道:“六姑娘别让老太妃等急了。”
    魏之杳如释重负,又道了声谢才和丫鬟往园外走。
    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人。
    “六姑娘就是这了。”丫鬟将她领到亭边,才欠身下去了。
    魏之杳朝她点点头,往亭内看,并没有瞧见老太妃和母亲温氏的踪影,只有一人坐在桌旁笑看着她。
    那人大概十八.九的年纪,生的清瘦修长,英俊贵气,天生一副好皮相,灰褐色的狐裘被他随意搭在栏杆上,内穿墨色锦袍,金丝滚边,一双狐狸眼勾了笑意,教人不敢与他直视。
    薛景呈!
    魏之杳下意识的开始心虚。
    “坐。”薛景呈伸手招了招。
    魏之杳轻嗯了一声,却没敢离他太近,坐在了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