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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怀中的婴孩递给白芳。
说着“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低头看?到婴孩熟睡的白嫩脸颊,吮着大拇指的乖乖模样,白芳心都要萌化了。
她小心翼翼接过孩子,轻轻用额头抵住孩子的额头,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道:“那……好吧。”
然后,便抱着孩子去婴儿室,让他跟双胞胎哥哥一同睡着。
和室内,只余下美青年与老妇人。老妇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他,问道:“当年,月泉雅姬是想成为你的妻子吧?”
美青年点头道是:“被我拒绝了。一开始,我便喜欢的是白芳。”
“我家这傻孙女,到现在还以为月泉雅姬那女人,是自己的好姐妹。”说道最?后三个字,老妇人嗤之以鼻。
画面渐渐淡去,黑色的幕布降临。接着,画面又亮了起来。
音乐柔和,灯光点点摇晃。房间内一个婴儿摇床内,并排躺着两个如雪的白团子。
两个婴孩都醒了,左边的百无聊赖看?着满天转动的灯光,右边的吮着大拇指睁大眼看着天花板。
一个黑色的形状怪异的咒灵,悄悄从天花板上探出身体。
屏障外的白辞感应到,这咒灵是很低级的那种。可记忆里,它大张着嘴,流着黑色的口水,口水一滴一滴落在婴儿摇床旁。
右边的婴孩不吮大拇指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看?得到天花板上的黑色咒灵。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哼哼唧唧地,似乎想要哭。
咒灵也感觉到,贴在天花板上爬行的身体缓缓往边上的墙壁爬,慢慢爬了下来。然后缓缓爬到婴儿摇床边。
黑色的尖爪扒拉着白色的婴儿摇床,摇床内的两个婴儿随之晃荡起来。左边那个较安静的婴儿也咿呀出声,小小的肉手试图去碰右边的婴儿,仿佛要保护弟弟。
右边的婴儿突然不哼唧了,只是睁大眼。他眼前什么都没有,咒灵消失了。
——黑色的咒灵探出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它。婴儿琉璃般清澈的眼睛里,映出咒灵狰狞的笑。
“哇”一声,右边的婴儿大哭出来。哭声吓坏了左边的婴儿,他忙乱地抓着左边弟弟的小手,可右边的婴儿大哭大叫,疯狂蹬腿挥舞着手。
左边的婴儿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理解现在的情况,跟着大哭起来。
哭声响在黎明,惊动了附近房间的父母。他们打开门进来。冲在前面的白芳一见咒灵,一招祓除,然后便抱着右边的弟弟,拍哄道:“琉璃,琉璃,妈妈的小乖乖。妈妈在这呢,爸爸也在这呢,不怕不怕。”
爱德华则抱着左边的哥哥拍哄,哥哥很快便停止了哭声。只有弟弟哭得声嘶力竭,嗓子近乎哑了,最?后甚至干咳干呕起来。
“不对劲。”随后赶来的祖母看?着情况不对的小曾孙,连忙上前?查看情况一番,然后脸色凝重道:“琉璃他中了诅咒。”
婴孩干呕着,吐出了一团团黑色沉沉的物质,散发着不详有毒的雾气。
“怎么会,怎么会?我们可是咒术师世家,怎么会有咒灵敢前来?”白芳着急着连声道,看?着白嫩嫩的孩子吐得奄奄一息,面上发?黑,她脸贴着他的小脸,颤声叫着琉璃,却只见孩子阖着眼,气息微弱。
她贴着孩子冰凉的脸,泪珠很快滚落下来。
“有什么办法?”爱德华眼神哀痛,仍旧出声问祖母。
“我们木下家的咒术唯有长命锁能一命替一命……但,这个代价未免太大,还不到这个时候……”祖母犹豫道。
“我愿意!”白芳抬头道,声音恳切,“祖母,我愿意。”
“疯了!”爱德华斥责道,“琉璃只是一时中了诅咒,你就要一命替一命了?”
白芳张了张嘴,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祖母,见她也是满脸不赞成,呆呆地把孩子递到他们面前,干巴巴道:“你们瞧,琉璃他……快没了呼吸。”
等爱德华上前?,白芳又触电般地收回手,把脸蛋继续贴着婴孩冰凉的脸,眼泪再?次滚落下来。
爱德华眼中哀痛更甚,他不忍再?看?,骤然扭头,下意识抱着怀中另一个孩子,看?着祖母,露出哀恳的语气。
“没有……办法了吗?”
门口,木下家三三两两的仆人们站在门口,不安地看着屋内的情况。这时,有个人大胆答道:“也许,也许找月泉家有办法。他们家世世代代都会祓除他人身上的诅咒……”
短短几句话给了白芳启发。她眼中一亮,喊了句:“对,雅姬姐姐!”还未说完,便怀抱着孩子冲出屋去。
爱德华眉头一皱,觉得有蹊跷,冷冷地看了那个说话的仆人一样。是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女仆,面孔很?生。见美青年望着她,她低头怯怯道:“您不去追白芳小姐吗……”
一句话,像是提醒,又?像是别有深意。
来不及想出对策,担心妻子的爱德华与祖母叮嘱几句,将怀中的哥哥交给祖母,喊着白芳的名字便追出去。
祖母将大曾孙交给心腹仆人,眼睛望向那个说话的女仆,道:“谁准你多嘴?不是我木下家吧。”
画面切到另一边,白芳头也不回地冲出院子,穿着白袜跑着,生怕有人阻拦。唯一的机会!
“开门!”她大喊着,仆人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癫的大小姐,吓得一怔,倒应了她要求打开大门。她连忙跑出去,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