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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那个脚步声重新响起来的时候,听起来就像在是在他的身后。
    咚、咚、咚,节奏就像他越跳越快的心脏。
    事不过三。
    第三次,你说他还会回头吗?
    井仁轻轻吹灭蜡烛。
    黑暗从背后吞噬了他们。
    宁宁眨眨眼,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暗中视物。
    “这就完了吗?”她问,这个故事有够没头没尾的。
    “嗯。”井仁牵着她的手捏了捏,“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还在呼啸的狂风夹着鹅毛大雪飘飘而下,屋外的积雪已有小腿高,它们反射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光,将餐厅照的颇为亮堂。
    宁宁借着这束光,看到了井仁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庞。
    凉的。
    他的手像雪一样,冰冷刺骨。
    哦,妈的。
    宁宁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挣开井仁的手,皱起眉:“我觉得我们睡觉前,最好把门口的积雪清理一下。谁知道今晚的雪会不会停,积雪太多会影响我们明天的出入。”
    “宁小姐说的对。”身强力壮的老板娘起身说道,“不过你们都是客人,这点事儿我和我老公来就可以了,正好我们还要收拾一下,你们先回去睡觉吧。”
    “那多不好意思。”小妹妹夏光初这种时候也要一争高下,“我哥哥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力气也很大,让他帮帮你们吧。”
    西装眼镜男站出来:“除雪的话,我也来帮忙吧。”
    玩家们各有各的安排,宁宁在井仁再次过来牵她时,没有挣脱,而是顺从的与他一起上楼。
    和他们共乘一趟电梯的,是那个女人。
    宁宁立即眉开眼笑,凑过去勾搭:“小姐姐,你刚才讲的故事好好听,好厉害啊!你长得也很好看,我真的好喜欢。”
    别的不管,总而言之上去就是一顿猛夸。
    “我叫宁宁,小姐姐怎么称呼?”
    “时伍。”女人回答。
    她的名字比宁宁,显然更像是一个编号。
    “那时伍,我对你讲的那个故事很感兴趣,明天可以去找你讨论一下吗?”
    宁宁脸上的笑容与白天说要去找井仁打牌的时分文不差。
    井仁攥紧了她的手。
    宁宁还在等时伍的回答。
    时伍的身高比起井仁,也差不了多少,她余光一扫,就能看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
    “可以。”她斟酌着语气说,“午餐时候见。”
    走出电梯回房间,等时伍走进房门以后,宁宁才撇开井仁的手,去拿自己的房卡开门。
    井仁站在她旁边,模样有些无措:“你今晚……我们不一起睡吗?”
    “白天已经很累啦小弟弟,晚上好好休息行吗?”宁宁的态度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俨然一个睡完就扔的渣女。
    井仁咬咬舌尖:“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什么也不做,就是……男朋友总有这样的特权吧?”
    宁宁哼笑一声:“我就是想给你特权,单人床也不会同意的。”
    她伸手拍拍井仁的脸颊:“乖乖的,回去睡觉。”
    井仁在她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宁宁真的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垂头回了自己房间。
    旅馆十日谈,这才过了第一天。
    宁宁倒在床上的时候,祈祷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些。
    她做梦了。
    当她一脚踏出公寓楼的家门,来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走廊时,她就知道,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男人面容模糊,穿着那件一成不变的白衬衫,但宁宁就是知道,他是纪明。
    可是今天,她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它看上去又有点像井仁。
    他们对视着,但宁宁知道,接下来他要说出那句话了——
    “宁宁,来我家吧。”
    在甜美爱意包裹下的黑暗与偏执,在玩游戏的宁宁并不在意。
    她看着自己欣然前往,走进她的噩梦里。
    但是今天的噩梦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面容模糊的男人拉着宁宁的手,推开了他家第一个房门。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卵,就像宁宁刚生出的那些。
    第二间房子里面的卵成长了一些。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
    宁宁由此看完了小怪物是如何从卵里长大的。
    直到最后一间。
    男人张口说了什么,宁宁直觉是让她别看。
    她推开男人,打开门,试图印证她的猜想。
    房间里的确实有一个怪物。
    那种浑身粘液、灰皮的、一口吞掉她的怪物。
    但这个房间里立着的是一面镜子。
    日。
    突然掌控了自己身体的宁宁往楼下跑去,却被身后的怪物抓住,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犹如实感的粘液浸透她的衣服,黏滑的灰色尾巴缠着她,鱼鳍在她的身上留下道道红痕。
    在她被纪明哄骗着关起来,日日夜夜谈情说爱的时候,也没有玩过如此大胆的、深入原型的交流。
    她宣布,从今日起,自己要变成.性.冷淡了。
    日上三竿,宁宁才从梦中醒来。
    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尤其累,就是睡醒了,也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
    不过她还是起床洗了一个澡,想洗去那些梦中留下的粘腻感觉,直到她在自己身上看见了那些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