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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救人

      “不,好,吧。”她吞吞吐吐,他凶起来那么凶的。
    “那小如月说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看来只是说说喽……”爷爷拉长了音儿,脸上有些失落。
    “我不是只说说的,”她认真的看着爷爷。
    “那我们拉勾。”爷爷趁热打铁,与她打了小勾勾。
    她发誓,她真不知道打勾勾就是一份承诺,待她到明白过来的将暨之龄,也是甘之如饴的等待。
    梦好长好长。
    如娇弱的花瓣沾满了清晨露水般的笑靥在缠绵中沉沦,迟迟不愿醒来。
    “如月!李如月!!!醒醒!!!”
    “三少奶奶,三少奶奶!醒醒啊!”
    是谁在打扰她的梦境,她不愿,也不能醒来。
    “小六,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有人一路上刻下了记号,故意引我来这里的。我一来,就看到三少奶奶像刚从池水里被人捞起来,倒在这里!”小六着急的双手比划着。
    “还看到谁没有?”薛骁紧紧搂着李如月,用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子。
    “恍惚看到人影子,但闪得太快,没看清楚是谁。”小六颓丧得说道。
    找遍了家里的大小角落,都没有她的踪影。派出去的人回来报没有找到,王府的侍卫来报不见其踪,再次面对一脸幸灾乐祸的薛琪雅,薛骁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怕,真的怕,怕这个女人她会对李如月下手。
    他一忍再忍,忍来的结果却是李如月生死未卜的倒在他的怀里,还是在——他抬头悲怆的望去,西四胡同,这栋他曾经给薛琪雅买来的房子,真是讽刺可笑到极点。
    眼看她笑靥越深,气息却越来越微弱,薛骁疯了般横抱她在怀中,提步向屋外狂奔。
    “三爷,三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小六忙追了出去。
    “我要她陪葬!”高三爷的悲鸣在深夜寂静空中来回回荡。
    不要!李如月心念微动,不要,薛骁不要。
    她从酣梦中惊醒,只是不能睁开倦怠的双眸,手指徐徐摩挲,到达他的胸膛。
    薛骁当街横跪,双臂微擎,不敢相信的轻轻唤道:“如月?如月?”
    李如月觉得说话那么难,一想开口便有胸痛之意,她只能慢慢用指尖弱弱划过他温暖的胸膛,我在。
    “如月,你醒了?”
    三爷别哭,李如月艰难的一笔笔划着字。
    “如月,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薛骁的泪滴滴落在李如月的颊边。
    “咳,”李如月想说什么,却呛出一口鲜血。
    “如月,如月,”薛骁用袖子慌乱的去擦,却越抹越多。
    “三爷,三少奶奶看来是被下了毒。”赶过来的小六看此情景,忍不住心惊肉跳。
    “如月,如月,月儿……”薛骁泣不成声。
    没事,别怕。李如月用指尖传递着安慰。
    经高老三这一颠簸,李如月神智恢复了几分,她吃力的写道:无花毒。薛骁屏心静气的细细感受着。
    喂下解药,李如月依然陷在混沌中,薛骁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死死搂在怀里不敢松手。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薛骁愿意赌一次,他带着她就在这西四胡同疗伤,若真有人敢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李如月,睡梦中的她,唇角弯弯上翘,他爱惜的抚过她的乌发,“月儿,我是不是特别傻,非要等到要失去你了,才知道你的好。”
    “你知道吗,月儿,”他伏下身子,吻着那一唇的冰凉,“找不到你,我才知道你在我的生命里有多重要。我得有多傻,才能理解爷爷对你我的一片苦心。”
    看小王爷难堪的站在那里,小六忙递上来明黄色儿的纸包,替他解释道,“是小王爷的人救了三少奶奶,送来了药,想是怕不够用,这会子又亲自送来了。”
    亲自个屁,薛骁心头火起,骂道:“他是哑巴,要你说话?”
    “那,不是我!”谌凌烟看着那纸包,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无花解药,诧异道:“小六哪儿得来的?”
    “屋外石凳子上。”小六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这纸包明明是黄色的,除了王府,谁还用这个?”
    “真的不是我。”谌凌烟接过小六手中的纸包,反复翻看几遍,说道:“我也是刚听到侍卫报信才赶来的,草药也是按你说的方子抓的,可这,这个真不是我派人送来的啊!”
    小六腿脚一软,瘫在地上,谌凌烟手脚麻利的倒出纸包里的残渣,与他带来的草药仔细比较后,又亲自拈在嘴里,各自尝了一遍,才安心道:“无妨,味道相差无几,应该是真的解药了。我再来替她把一把脉。”
    薛骁一把拨开谌凌烟的手,冷冷道:“远点!”
    “你!”谌凌烟面色青白,气道:“你什么也不懂,这样搂着她,她的病就会见好吗?”
    “你该去哪去哪,该干嘛干嘛,就是别管她的事,谌十七,谌小王爷?回见,您请好!”薛骁像捧着一件珍宝,唯恐被人抢跑,委婉的赶人。
    今儿是万幸,抢在了谌凌烟的前面,他不敢想像如若是谌十七先看到了李如月,他还会不会这样客气的和他说话。
    谌凌烟懂他的意思,当着小六,不好说什么,只能低低道:“老三,让我看看她。”
    薛骁拽着一张冷脸,搂紧了李如月,当没听见。没法,谌凌烟又说道:“听说这毒性深了,会麻痹到神经,我怕她,我只是想看看……”
    “拿开你的手,谌十七。她生,是我的;死,是我的。”
    “你,你,高老三你不可理喻,”谌凌烟气的身子直发抖,“她现在这样,全是你害的,你还有脸这样说,你也不问问她要不要你。”
    “我用不着问。”薛骁置身旁无一物,凝神看着如月,“她生,我陪着;她死,我随着。”
    “好,好,高老三你是天下第一大情种,但请现在不要致气好不好,你家里还倒了两个,救不活李如月,高梦恬也活不了了,你懂懂事,行不行!高三少!”
    “你说什么?你说谁?你再说一遍?”薛骁听得眼前一片漆黑。
    “我说什么你听不懂?高老二浑身是血把中了毒的高梦恬送到我府上医治,他只来得及说如月在什么地方,自己就倒下了,两个人现在性命攸关,命弦一线,你当在墓园那里的打斗和血迹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