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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姝丫头居然知道了那个鳏夫。
自从听到何曼殊说出鳏夫的具体信息,王秀就慌了,她不知道何曼殊是如何知道那个鳏夫的,也不知道何曼殊知道了多少,完全慌神的她脑海里此时正在不停的闪耀着几个大字。
不能暴露!
她与鳏夫见过面,也透露过嫁女儿的意思,只要有人去城西打听打听,那她就绝对跑不了。
这一刻,王秀害怕了。
害怕的她看着现场,看着一面倒支持何曼殊的社员们,她知道,与鳏夫勾结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她一定会成为被批/斗的对象,就像曾经批/斗地主,富农,坏分子一样。
不行,她不能暴露!
咬了咬牙,王秀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闹腾的王老太,“娘啊,姝丫头可是你的亲外孙女,你怎么忍心干这样的事,我...我...”我了两句,她白眼一翻,装晕了过去。
既然不能暴露自己,那就必须有人顶锅。
而顶锅的最佳人选肯定是王老太,王老太有用孙女换粮的前科,再到大虎、大海对姝丫头的觊觎,总总因素归集在一起,王秀知道,娘家的名声已经臭了,再不去车保帅,她就得被牵连,最终,她选择了保全自己。
这个时候可不是讲亲情的时候,能保一个是一个,王秀算得很清楚。
王秀对王老太的指责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连亲生女儿都指责,那绝对就是铁证,这一下,不仅社员们全都信了,就连王家自己人都信了。
“你...你这个败家娘们怎么这么坏,姝丫头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啊,虎毒还知道不食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没人性的事,你...你这畜生有什么区别!”指着王老太,王老头气得手指都哆嗦了,天啊,他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摊上个这么狠毒的婆娘,气死他了。
被当家的当着全大队的社员指着鼻子骂,王老太惊呆了。
震惊之后就是爆发:“你个老不死的,你骂我是畜生,你们好得到哪去?当年要不是靠彩霞换回来的那点粮食,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活在世上,要不是我,你们能有今天,我呸,你们一个个占了便宜现在就想把自己摘干净,摘得干净吗?你们王家,就是喝了人血的畜生,干净不了啦!”
也不知道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怎么的,王老太睁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没顾得上再撕何曼殊,而是顺着王老头的话直接就秃噜了嘴。
凭啥骂她一个人是畜生,她再畜生,当年换的那点粮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大家都能活下去,牺牲一个孙女怎么了,在缺粮的年代,谁家不是这样干的?
王老太这不管不顾的一骂上,王家人谁敢认自己喝了人血。
顿时,一个个跟着狡辩起来,越狡辩,他们王家曾经做过的龌龊事暴露得就越多,就连几个女人是如何暗中苛待姝丫头的事也在互相推诿中被人讲了出来。
有一人讲了,就会有更多的人讲。
“大哥,大嫂凭啥说我们家占了何家的房子,就算占了房子又如何,我们只求财,你们却是害命,当年,姝丫头刚进咱们王家门,你家彩霞就嫉妒姝丫头长得好,大冬天故意把人推下河,要不是姝丫头命大,早就死了,这事,大嫂明明知道却包庇,你们自己都不干人事,也好意思来指责我们。”
吵出了真火,不好意思打女人的王二舅直接对着自家大哥动了手。
老婆不干人事,就打对方男人。
一看自家男人被打,王大舅妈也不客气了,她一把扯住王二舅妈的头发,骂道:“你个死三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姝丫头嫁给你家大海,为了不让姝丫头接着读书,你们连下春/药的下三滥手段都使得出,要不是我去年识破你们的阴谋,偷偷换了药,你们是不是就早得意了,我呸,说我们家彩霞害姝丫头,你家好到哪去,都他/妈一窝的,谁也不比谁干净。”
“好呀,搞了半天,原来是你搞的鬼,我还以为是猫打翻了药碗,大嫂,你既然敢坏我的好事,今天,我对你可就不客气了。”忍着被扯得发麻的头皮,王二舅妈抓住时机也扯住了王大舅妈的头发。
骂骂咧咧间,两个女人一边撕打着一边暴出王家更多的龌龊事。
“我的,表妹是我的,你个鳏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你去死吧!”王大海一拳揍向了王大虎,他快要被气死了,奶不是跟他说一定会让表妹嫁给自己的吗,怎么这话还跟大哥说过,就一个表妹,哪有可能嫁给两个人。
面对王大海的挑衅,王大虎并没有回话,而是以更重的力气还回拳头。
他喜欢了表妹十年,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
不可能,绝不!
王家人撕逼撕得凶残,也看惊了社员们,这也是手里没有瓜子,有瓜子的话,大家绝对会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太精彩了有没有。
啧啧,看王老头这一家,这哪像是一家人,分明就是仇人!
社员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王家人自己乱了套,人都是这样,如果秘密被死死捂着的时候,大家可以站在同一战线上,可要是壁垒被打破,不好意思,为了保全自己,都恨不得别人犯的过错比自己多,受到的责罚比自己重,所以干起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就无比的自然。
因为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