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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吧,你比任何人都有权哭。”进门的何曼姝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默默垂泪的赵淑珍,这一刻的她知道赵淑珍需要的是发泄,痛痛快快的哭泣一场。
    原本赵淑珍还想忍着,但何曼姝的身体太温暖了,温暖到她忍不住多贪恋了一会儿。
    一道压抑至极的哭声在房间里低低响起,那是赵淑珍无法说出苦口的悲伤。
    紧紧地抱着赵淑珍,何曼姝用手缓缓地梳理着对方的头发,梳头的同时也按摩着对方的头皮,这算是帮助赵淑珍加快情绪的释放。
    “丫头,丫头,你说,修平走前还跟我说回来吃我包的饺子,为什么他说话就不算话,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啊…”
    一声声为什么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不舍,也是对儿子的思念。
    不知道如何安慰赵淑珍,何曼姝并没有接话,而是静静的聆听着,因为她知道赵淑珍此时想问的并不是自己,想听的也不是自己的回答。
    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回来,也永远都不会再说话的俊秀青年。
    这一刻,何曼姝的泪陪同着赵淑珍一起掉了下来。
    对于蒋修平,她同样舍不得。
    听着楼上隐隐传来的哭声,医生与护士们着急起来,就在他们打算冲上楼去看看的时候,警卫员站在楼梯口阻止了他们的前进。
    “快让开,赵主任的情绪本就不稳,如果我们不在场,出现任何问题我们没法及时作出救治。”医生的神情很焦急,他不能让赵淑珍出事。
    “何医生在楼上,你们放心。”解释了一句,警卫员并没有让开身体。
    “何医生?哪个何医生?我怎么不知道?”赵医生一脸的懵逼,他们此行就来了他跟李锴两个医生,一个姓赵,一个姓李,哪来的什么何姓医生?
    “何曼姝,何医生。”警卫员并没有隐瞒。
    听到何曼姝的名字,赵医生震惊了,磕磕绊绊道:“你说刚刚上楼的那个小姑娘是医生?”
    “是,医术超越军区所有医生的何医生。”因蒋司令与章楚关系,作为蒋司令的近身警卫员,警卫员也就知道了何曼姝的真实底细,所以何曼姝在楼上他们真的很放心。
    看着警卫员那不是作假的神情,所有医生与护士的神情都恍惚起来。
    原来他们以为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高手。
    赵淑珍这一哭就哭了个彻底,等把心中所有的委屈、怨念、伤心、绝望都哭出来后,她精神一放松就安稳地睡了过去。
    把赵淑珍抱到堆满了蒋修平衣服的床上,何曼姝才开始给人诊脉。
    诊完左手,再诊右手,五分钟后,何曼姝才放心地放下赵淑珍的手腕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刚一下楼,就看到了几双紧张看着自己的眼睛,知道大家担心的是什么,她直接明说道:“心力交瘁,精神损耗很大,近期建议多休息,一会儿我开点安神、养神的药你们熬了给婶子喝,这样有助于她精神的恢复。”
    “是,何同志。”
    得到何曼姝的指示,警卫员二话不说就在客厅里铺上了纸笔,而赵医生几人也围了过来。
    他们是西医,不懂中医,对于何曼姝口中的安神、养神汤很好奇,为了对赵淑珍负责,何曼姝写好药方后,他们肯定会找人验证的。
    事关人命,马虎不得。
    医生们的心思很好猜,何曼姝也不介意被他们看到药方。
    安抚好赵淑珍,给赵淑珍的身体恢复留下药方,三天后,章楚与何曼姝带着王振英几个特战队队员离开了,除了蒋司令与王政委,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去带蒋修平回家。
    海浪的声音轻轻地拍打着礁石,黑暗中,几个身影轻轻的上了岸。
    看着夜色中的城市,刚刚上岸的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避开无数明、暗哨,三天后,章楚一行人来到了大山深处群山环绕的一栋高楼前。
    楼很高,有十几层,这样高度的建筑物国内是没有的,所以章楚他们此时并不在国内,而是来到了海港城的对面。
    “这栋楼的下面有五层,当初修平为了掩护我们撤退,他拉响了身上的炸/弹,炸/毁了通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顺利回家。”说到这,王振英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我们回家了,但却把他留在了这里。”
    想到有可能尸骨无存的蒋修平,不仅是王振英的呼吸声沉重起来,就连另外几个特战队员的呼吸声也急促了不少。
    他们全都是上一次参加了任务的队员,也是蒋修平用名救下来的队友。
    伸手拍了拍王振英的肩膀,章楚的眼眸很深沉:“走,我们去带修平回家。”
    “是!”队员们的眼里充满了战谷欠。
    “曼曼,跟紧我。”虽然知道何曼姝的身手很好,但章楚还是细心的叮嘱了一句。
    其实何曼姝不是编制内的军人,完全没有必要参加他们此次行动,但蒋修平的情况太特殊了,对于一个有可能尸骨无存人,为了防止找到错误的尸骨,何曼姝带了蒋司令与赵淑珍的头发来,她能利用先进的未来医学知识快速找出蒋修平的尸骨,这也是何曼姝为什么会跟着章楚他们行动的根本原因。
    “嗯,我知道。”听到章楚关心的话,一身绒装的何曼姝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