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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世子爷这是在我府门口唱戏呐?”
岑乐沂闻声立马停住了嚎啕,提着衣摆跑过去,一把抱住江砚祈道:“负心汉!你都好久没有找我了?”
“找你?找你逛花楼还是找你斗蛐蛐?一天天就那么两出,再忠贞的人也觉得寡淡无味了吧?”江砚祈嫌弃地撇开他,心想肃国公府出了这么个玩意,真是老天捉弄,故意要往那清贵的仙鹤堆里扔一只闹腾的鸭子。
“说得跟你有什么高雅爱好似的!”岑乐沂呸了一声,“不仅不找我玩了,还嫌弃我们的共同爱好了?果然是被狐狸精蒙蔽了眼,把你那新宠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江砚祈好笑道:“我哪来的新宠?别在我家门口放屁啊,我爹要是误会了,我摁着你帮我挡棍子。”
“我没放屁,好多人都说了,你还不承认?”岑乐沂一边用手指头戳他,一边不屑地道,“就是那天跟你一起在街上骑马的那个人,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听说相貌俊朗,穿着打扮也不一般,哪家的少爷被你祸害了?”
好多人都知道?还一起骑马、相貌俊朗?难不成是郁临渊?!
江砚祈暗道:对不起了兄弟,连累你的名声。
岑乐沂把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顿时怒道:“我在府里等你找我玩,你倒好,背着我跟男人勾勾搭搭,没出息!”
“你懂个屁。”江砚祈懒得听他胡扯,一手攀过他,“行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请你去逛花楼。”
“好啊好啊!”说到这个,岑乐沂立马就不生气了,兴奋地道,“去灵鸳楼吧,听说新教出来几个好货色,清一水儿的好相貌。”
江砚祈上了马车,落座后才道:“好相貌?能好得过我吗?”
“唉,你跟姑娘们比什么脸呢?出息!”岑乐沂踹了他一脚,又伸着脖子凑近他的脸观摩了好一会儿,把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后才若有所思地道,“别说啊易安,你好像真的长俊了。”
那当然。江砚祈靠在软枕上,一边剥瓜子一边道:“所以有点志气成吗?你身边就坐着位绝世美男子,还去瞅别的庸脂俗粉。”
岑乐沂一把抢过,说:“那能一样吗?您口中的这些庸脂俗粉能哄我开心,你他娘就会气我!还有,我给你金元宝,你今儿能脱了裤子给我摸吗?”
江砚祈闻言不要脸地笑笑,说:“您要是倾家荡产,把你们国公府的钱全部奉上,爷自然让你摸,摸哪儿都成。”
“滚吧你!不要脸的王八蛋!”岑乐沂笑着踹他,隔了半晌又凑近了些,挤眉弄眼地问,“诶,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我就算是说得出来,你能领悟吗?”江砚祈的眼神从他的脸上落到他下三寸那地儿,笑嘻嘻地道,“你天天逛花楼,但怕是连那楼里的香床都没上去过吧?”
“我家里管得多严你是知道的?我如今天天不做正事,到处玩乐,我爹看我的眼神都跟看牛粪一样,我敢保证,我要是在花楼里动了真格,传到我爹耳朵里去了,那你就可以来我府上吊唁了。”岑乐沂生无可恋地躺下,“上次我就在楼里不小心喝多了,懒得回去,就将就着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看见我爹站在床头,吓得我差点就归西了!好家伙,你猜怎么着?”
江砚祈敷衍道:“嗯嗯。”
“我爹把我送表哥那儿去了!”岑乐沂捂头哀嚎,想起来就十分痛苦,“表哥罚我抄了一本两只手那么厚的书啊!”
看着他伸出两只爪子搭在一起,江砚祈感慨道:“太子殿下真可怜啊!人家本就政务繁忙,还得替你爹管你。”
“嘁,又不是我自愿的,表哥要怪就去怪我爹,我也是受害者嘛!”岑乐沂翻了身,趴在软枕上看他,“诶,说起我表哥,我就想到容王爷了。”
江砚祈来了点兴趣,问:“你想他做什么?”
“我是想起他,不是想他。”岑乐沂翻了个白眼,“我咋听说你和容王爷也勾搭在一起了?”
“噗!”
江砚祈吐出一颗瓜子皮,正中岑乐沂那张小白脸,说:“耳朵还挺尖。”
“我还以为是那些人乱传,原来是真的啊!”岑乐沂抹了把脸,兴奋地比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兄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养男人就算了,你他娘连着养了俩!俩就俩,还有一个是皇子,争气!”
江砚祈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诶,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岑乐沂耍宝地用手在头上比耳朵,笑呵呵地逗乐,“小傻瓜,呱呱呱!”
“哟,还挺有自知之明。”江砚祈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我也很想在你面前牛气一把,但我真没和容王爷勾搭在一起。”
他复又想起在马场上说的那些孟浪话,觉得做戏得做全套,于是又不走心地补充道:“我对人家是朝思暮想,可人家瞧不上我啊!你见过容王爷吧?那是何等风姿?就算是落魄,那也是人中龙凤,俗人高攀不起。也是巧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俗人吗?”
“你也很有自知之明。”岑乐沂叹了口气,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他看不上你,是好事。你想啊,容王爷是皇子,他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俩一拍即合偷上了欢,到时候被人知道了,往陛下那里一告,好家伙,我也得去您府上吊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