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2页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拿手擦了擦眼睛,结果就看见了……程陆年。
    那个欺辱过傅熠炀,又被他一通嘴炮攻击的跳脚炮灰。
    傅熠炀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程陆年咬着牙往傅熠炀跟前走。
    这两天,他的日子不好过。他是私生子这件事已经彻底被传开了,他彻底沦为了小圈子的笑柄,过去的朋友们都对他敬而远之,冷嘲热讽。
    更别提,他没做好那位交代的事,傅家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对程家施以援手,他的父母近日也是焦头烂额。
    程家就要完了。
    偏偏风纪处逼得紧,他还有个处分在身,若是不给傅熠炀道歉,怕是溪源都再读不下去。
    他只能硬着头皮来道歉。
    正是课间时分,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声声议论和目光的洗刷之下,他走到了傅熠炀跟前,深深鞠躬,道:“傅同学,我向你道歉,希望取得你的原谅。”
    傅熠炀一动不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程陆年咬咬牙,盯着傅熠炀,眼睛淬了毒一般,继续道:“傅同学,是我的错,现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傅熠炀仍然没抬眼。
    程陆年微微提高了声音,面上是在哭惨的,语气却接近了咬牙切齿:“傅同学,我是真诚地向你道歉的,这样也不值得原谅吗?你根本也没怎么样,根本没有伤到你,现在你还不是能好好地上课?傅同学,你是要逼我退学?你是要逼死我吗?”
    仍然没有任何回答。这个人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傅同学,我知道你因为傅学长的出现而不高兴。不过叶琢同学和傅学长的事是他们的事,你又何必把火撒到我身上。”程陆年道,声音显得各种委屈,话里话外却是彻底的恶意和挑拨。
    他就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他话音刚落,还未待再说出什么话,就见傅熠炀抬眼看向他。
    那目光太深太冷,他甫一对上,只觉得像是被丢去了万年冰封的极寒星系,不带一件保暖的衣服,里里外外瞬间被冻得彻底,血液都凝固了。
    不待他回神,下一秒,耳边突然轰一声响。
    精神力领域尖叫轰鸣着发出预警,然而为时已晚,一架机甲似乎失控了,径直地高速冲了过来。
    音乐学院的教学楼为图美观,是四面玻璃的,现在,那架几米高的巨大机甲就撞碎了玻璃,好巧不巧正好撞到了程陆年身上。
    程陆年是血肉之躯,在这机甲前根本不堪一击,飞出十几米远,一口血喷出来,已经昏迷过去。
    这下来得突然,教室中一片惊叫和吵闹。
    傅熠炀动也没动,面前的电子书翻过一页,眼角流露了一丝凉薄之色。
    叶琢本在捧着脸看热闹,这时却跳了起来,几步到了傅熠炀身前,伸手拉扯了他一下:“喂,你没事吧?伤到你了没有?”
    那失控的机甲停在不远处,离傅熠炀不过几厘米远!
    他的太阳能生成器差点就报废掉!叶琢的心刚刚都要跳出来了。
    傅熠炀本想说“没事”。
    可是叶琢离他这么近,叶琢的味道环绕着他,叶琢在真真切切地关心他。这一切都让他舒适。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遵循他的内心。
    就,做一些会让他愉悦的内容。
    他尚不知道这愉悦从何而来,但是他想这样做。
    他伸手捂住了心口,说:“疼。”
    .
    音乐课自然不能再上了。程陆年和傅熠炀都被送往了医院,有机甲系的教授匆匆赶了过来,将这具临时失控的机甲重新收整回机甲系的存储区。
    这一些发生得太过迅速,且史无前例。机甲系和音乐系教学楼离得挺近,机甲是突然从机甲系里飞出来的,机甲失控的原因也未曾查明。
    机甲在溪源军校内部处于严格的保管中,没有驾驶员,机甲怎么会自己飞去音乐系的楼?这根本不可能!
    隔空控制机甲?那需要的精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只在理论中才能出现!
    整个机甲系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叶琢正陪着傅熠炀在医院里。他也有点迷糊。“怎么回事?”他在心里问666。这场事故来得很是莫名,原书中根本没有。
    而且程陆年更是直接被事故搞了个半残,饶是星际世界的医学水平也没办法治愈,听说只能选择截肢,换上机械假肢来度过余生。
    机械假肢在实战中存在限制,他基本已与军部彻底告别。
    那他后面还怎么蹦跶啊,他的搞事剧情谁来接手呢?叶琢也是满头问号。
    “没发现什么问题啊。”666道,“神明大大,这就是蝴蝶效应呀,小世界里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反正主角都还活着,不用担心啦。”
    叶琢歪头。他总觉得不对劲啊。这该不会是——有人想害他信徒吧?那个机甲就离傅熠炀那么一丢丢远啊!
    正在这时,医生出来了。“你是病人的伴侣吗?这是医学奇迹啊!”医生兴奋地说道,“他的精神力领域,相比从前,居然有恢复的迹象了!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叶琢恨不得尾巴翘上了天:我治疗的!是我是我是我!
    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只好闷在了心里,结果闷得超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