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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被疼醒。
琴酒和白马探木着脸看他反反覆覆醒过来晕过去好几次,终于在第八次的时候看不下去了。
拎起蝴蝶抖抖,琴酒问它要点提神醒脑的饮料,蝴蝶非常干脆地扔给他一瓶崂山蛇草水并叮嘱他少量多次以免伤身,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琴酒没理会它的提醒,捏着快斗的下巴一口气给他灌下小半瓶。
浓郁的怪味从舌尖传达至神经中枢,将马上要晕第九次的快斗硬生生惊醒,大脑极度亢奋,并不停地向他传递“这味儿有毒”的信息。
于是他颤巍巍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指着琴酒,字字滴血地控诉:“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样……害我……”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晕得彻彻底底,不管多疼也没有再醒来。
琴酒淡定地拧上盖子放到一边,又探了下鼻息,才对白马探说:“放心,还有气,等这把火烧完就没事了。”
白马探看看他,再看看快斗手臂上烧得旺盛的金色火焰,憋出一脸省略号:“你们神使路子都这么野吗?”
琴酒想了想:“不一定,万物母神家那几个种菜的喂猪的做大锅饭的就不是这种风格,神使团体也是百花齐放的。”
这话白马探没法儿接。
神火烧得正欢,看样子还需要再烧上几分钟,两人重新回到之前安静等待的状态,盯着那团火焰发呆。
约莫过了三分钟,神火终于焚尽伤口上的异样气息,缓缓褪去。
白马探定睛一看,伤口还是那个伤口,并未痊愈,流出的血却已变成正常的红色,原先附着其上的那种令他不舒服的气息也消失殆尽。
“原来神火真的不伤人?”白马探难以置信。
“我骗你干什么?”琴酒神情平静。
“可是……”嗅嗅空气中喷香诱人的烤鸽子味道,白马探不解地问:“这香气又是从何而来?”
香味和快斗无关,那就只能是……
“可能基德这次惹上了一只鸽子精吧。”琴酒不以为意,见快斗仍昏睡着,便把刚才没做完的包扎的活儿完成了。
白马探听得不明不白,但也没要求琴酒立刻解释,帮着递棉签递纱布,直到包扎好才问:“你说的鸽子精,是指他伤口处的异样气息来自一只鸽子精?”
琴酒正想回答“是”,本该昏迷的快斗却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眸,用沙哑的嗓音道:“鸽子精……是什么?”
他一开口,两人齐刷刷低头看向他,三双眼睛对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沉默半晌,还是快斗这个伤员忍着尴尬率先开口:“白马?呃……我怎么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琴酒随手取过崂山蛇草水想喝一口,堪堪递到嘴边却瞥见快斗见鬼似的眼神,想想他刚才的反应,又故作无意地把水放回原处,并把解释的工作也丢给白马探,“白马,你来说吧。”
虽然认识不久,白马探却已摸清他个性中懒的部分,倒也不介意,征得他的同意后从与他认识的那天开始说起,将所有事情抖落得干干净净。
快斗的表情千变万化,几乎和白马探的讲述一样精彩。
事情只是看着多,真正讲起来也没几件,白马探逻辑清晰口齿伶俐,不过五分钟时间就把前因后果捋得清清楚楚,只在妖怪这块找了一下琴酒这个“外援”,因为他对妖怪实在了解不多。
阐述结束,白马探也下意识去摸床头柜上的崂山蛇草水,被快斗的目光逼退后赶紧换了个方向背对它站,以免再被诱惑。
神国的东西就这点不好,再奇葩都会被神力把魅力值加持到满点,特别坑人。
无意中帮他们逃过一劫,快斗捂着已经包扎好的伤处,幽幽道:“如果不是知道你不会随便开玩笑,也不爱看闲书,我会以为你在讲故事逗我开心。”
白马探轻笑:“既然知道我的性格,你就该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刚才你看到的那团金色火焰,喝下去的那瓶……”
说到这里,见快斗的脸色青绿青绿的,他赶紧避开这个点:“……都是神国造物。”
“可我的伤不是被妖怪打的,是枪伤。”明明心里已经信了八成,但为了三观崩的不那么彻底,快斗还是捂着伤口反驳道。
“妖气附着在子弹上,也可以造成同样的结果。”琴酒戳破他的小心思,“如果你不相信,我还有其他的证明方式。”
说完,他毫不犹豫把蝴蝶薅起来,让他将之前放给白马探看的MP4又放了一遍。
神国之景,神生百态,皆在其中。
快斗成了第二个三观崩塌后拿到神国专属重建图纸的人。
“给他一点时间静静。”过来人白马探如是说道。
琴酒“嗯”了一声,将蝴蝶放进它窝里。
快斗毕竟活在一个存在魔法和超现实现象的世界中,对这种事的接受能力比白马探强得多,没过多久就接受了现实,并恢复冷静。
“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我的身份应该也被你们发现了。”勉强撑坐起身,快斗目光沉静,换上了怪盗基德的扑克脸,“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琴酒扬一扬眉:“不用紧张,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魔鬼。”
闻言,快斗和白马探嘴角一抽。
这沙雕反派发言标准得快赶上外交部发言人念的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