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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沼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笑着点点头:“好,谢谢老板。”
快斗见状,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我来帮你。”
“那我去倒牛奶。”白马自觉地去厨房拿杯子。
众人七七八八散去,琴酒抱着杀生丸和犬夜叉也抱累了,一手一只回房,将他们分别放进窗边的两张吊床。
吊床是蝴蝶从万物母神的花园里顺来的,远看像藤编的花篮,小小一只,内里的空间却十分宽敞,足够躺下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吊床边沿的装饰,那一圈凹陷本该栽点神国特有的花花草草作为妆点,奈何做吊床的神使是个实用主义者,觉得花草不能吃不能喝种来无用,就把花都换成了黄花菜和板蓝根,金色小花与蓝紫色的茎叶交杂,倒也有种别样的美感。
据说万物母神因为吊床的设计把他狠狠夸了一通,还给他涨了工资。听到这节,琴酒不禁感慨神国的审美和脑回路果然是一脉相承的奇葩。
杀生丸和犬夜叉在黄花菜与板蓝根的包围中做了一夜的美梦。
次日一早,琴酒六点半准时起床,正闭着眼去摸索床头的手机,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拂过,手机便到了他手里。
天还未全亮,琴酒眯着眼,在晦暗的天光中望向床边,就见杀生丸逆光站在一侧,白袍银发,周身仿佛笼罩着微光。
他神色冷淡平静,居高临下地迎上琴酒的视线:“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他的头发没有睡成一团鸡窝,这个角度的他本应很帅。
琴酒掀开被子,冷风灌入,迅速将他冻清醒了。
赤脚下床,他扔给杀生丸一件大衣:“去把衣服换了,跟我下楼。”
话音未落,他人已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杀生丸拿着大衣神色凝重,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试着往身上套。才刚把衣服穿好,浴室的门突然开了,琴酒探头向他招了招手,他皱着眉走了过去。
“做什……唔!”
琴酒一把将杀生丸拽进浴室推到镜子前,然后塞给他牙刷和装满清水的口杯:“刷牙,洗脸,梳头发。”
杀生丸扑闪扑闪睫毛,金色眼瞳中满是茫然,连带着眉宇间的冷漠都削弱了几分,一手牙刷一手口杯,浑身上下写满了无所适从。
见状,琴酒将毛巾往架子上一搭,上前手把手地教他刷牙。
按照他的指导,杀生丸把牙刷沾水贴在牙齿上,笨拙地左蹭一下右蹭一下。清凉的薄荷香气在唇齿间弥漫,他忍住吞咽的冲动里里外外刷了一顿,再把泡沫吐掉,用清水漱口。
幼年的杀生丸不仅人小个子小,脾气也软一些。虽然莫名其妙被琴酒以“父亲的希冀”为由拽来现代,但因为见识过琴酒的实力,加上另一边没有他在意的东西,所以他的抵触心理并不强烈,也愿意适应对他而言陌生的现代规则,包括着装和刷牙这种在他看来没有必要的举动。
透过清晰得可怕的镜子,杀生丸看到自己的模样,脸仍是那张脸,气质性格毫无变化,衣着的变换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改变。
琴酒扔给他一根皮筋,让他把头发扎起来。
杀生丸瞥他一眼,绷着脸拉开皮筋,下一秒皮筋突然发出“啪”的一声,英勇就义。
杀生丸:“……我没用力。”
“……”
从抽屉里取出第二根皮筋,琴酒拿上梳子出浴室,叫他坐在床上,帮他把炸开的头发梳直梳顺,然后手脚利落地为他扎了个低马尾垂在胸前。
杀生丸看看自己的马尾,十分困惑:“这个……扎了和没扎有何区别?”
琴酒摸摸他柔软的发尾,绷着脸说:“宅男和贵公子的区别。”
给杀生丸拾掇好,琴酒又过去把犬夜叉推醒,重复了一遍上述步骤,只不过给犬夜叉梳的是高马尾。
小圆脸红毛衣的犬夜叉与白围巾长风衣的杀生丸站在一处,前者健气可爱,后者优雅矜贵,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们初恋的模样。
领着兄弟俩下楼,琴酒恍惚有种老父亲养孩子的错觉。
不巧的是,这种错觉延伸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琴酒搞任务这几天,赤井秀一每天都来来牛奶店蹲点,由于一直蹲不到,他甚至产生过琴酒转店跑路的想法,今日好不容易从田沼口中听到琴酒回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身边的杀生丸和犬夜叉惊住了。
那一瞬间,各种奉子成婚先婚后爱的剧本从他脑海中闪过,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有多么丰富。
黑泽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不见他们的母亲?
那两个孩子好看是好看,但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怎么像是西方人?难道他的妻子是西欧那边的?
无数想法蜂拥而上,吵得赤井秀一脑袋乱糟糟的,所幸多年工作经验让他得以保持住淡定神色,并未在安室透面前暴露心绪。
是的,安室透也来了。
“咦,黑泽先生回来了?”安室透没有赤井秀一那么多比天还大的脑洞,见到琴酒和他身边的孩子也只是讶异地一挑眉,挥挥手向他打了个招呼,“早。”
“早。”琴酒点头,伸手拍拍杀生丸和犬夜叉的脑袋,“你们可以去帮田沼结账,也可以和酒吞、茨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