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报复似的，把车开得很快，李晴瞬间摔在地上，哭喊的声音远远传来。
    走出去老远，云素的心情仍旧不能平静，她出神的望着虚空，表情莫测，对于她来说，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几乎可以算得上她一生难以消除的污点。
    就因为拜那个女人所赐，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太过轻信于人，也是她太过自傲，那个女人重新出现，从另一方面来讲，就相当于一面镜子，赤裸裸的照射出云素曾经狼狈的模样。
    她不愿意面对这些。
    “云总，云总？”唐宁把车停在办公楼下面，试探似的问：“要不我找个人去把她逮起来？省的那女人再来咱们这里吵闹。”
    云素皱了下眉，扶额，唐宁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云总，还是听您安排吧，您说怎么做都行。”
    “去找两个人，监视着她，不过不要插手她的事情。”沉默良久，云素淡淡道：“要确定，她跟顾谦目前有没有联系。”
    这是徒劳，云素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就算表面上没有联系，那女人也有可能通过别的途径来传递消息，不管如何不能上当了。
    唐宁规规矩矩的回复了一声，两人一道往办公楼走去。
    整个下午，云素都心神不宁的，眼前不断浮现出李晴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看着确实不像假的，可如果是真的，顾谦为什么要追杀她，难道她在某方面得罪顾谦了？
    顾谦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也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李晴看着木讷，但实际上很有心计，也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云素想，除非李晴犯了什么选择性的错误，或者得知了什么秘密，又突然不想效忠于顾谦，所以后者才对她进行追捕。
    这也从侧面可以反应出来，顾谦的实力绝对不是表面上露出来的那些，他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呢，竟然还有那么多手脚，可以追杀一个人？
    “云总，您，在想什么呢？”耳边传来唐宁的话音，云素被拉回现实。
    “你说那个李晴，有没有可能真的……”云素问到一半，忽然自恼的皱了下眉，“算了，算了。”
    她两手撑起下巴，把自己的脸揉成一团，显得又高冷又好笑。
    唐宁忍不住笑了一下，被云素看到，后者瞪起眼睛，佯怒：“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突然想起来，我刚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己秋衣穿反了。”唐宁掩饰似的笑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云素的眼睛。
    却发现云素一直在沉默，显然还在为终于那件事忧心，唐宁便道：“云总，您要是觉得不放心，干脆咱们亲自再去看看？”
    云素把手上的签字笔放下，看着唐宁，仿佛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但是云总，我得监督您，千万不能同情她。”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两人驱车来到李晴目前的所在地，云素集团总部后面的一条商业街，李晴在一家咖啡店已经坐了一下午了。
    “我听唐萧说，李晴就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并且她只敢待在人多的地方，但凡身边客人走了，她立刻位置。”
    唐宁的表述似乎有点问题，但云素理解了。
    “走吧，我们进去问一下她。”在咖啡馆外站了不久之后，云素往里走去。
    唐宁赶紧跟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云总，如果真是顾谦在搞鬼，那没准儿他的人就在附近盯着呢，咱们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去不太好吧？”
    云素没有搭理她，走到咖啡厅里面才低声说：“如果这样那就好了。”
    两人一眼就看到李晴，后者也看到了她们，急忙站起来，受宠若惊的盯着云素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在这之前，她一直战战兢兢的坐在那儿，哪怕看着十分正常，其实余光总是在瞅别的地方，像只不安的小猫咪。
    看到云素之后，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安全的港湾，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云总，您快请坐。”李晴紧张得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云素，又慌乱低下头。
    云素从容坐下，唐宁却像个霸道的守护神一样站在云素身后，直勾勾盯着李晴，生怕这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女人随时能对云素造成什么伤害似的。
    “你把话说清楚。”云素优雅端起黑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甘苦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李晴又开始掉眼泪，“云总，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我……”
    “云素咱们走吧，犯不着在这儿浪费时间。”唐宁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你要是没诚意，那就活该被人追着跑喽。”
    唐宁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初云素对李晴无条件的宠信，她在吃醋，也在报复。
    李晴脸色一白，喃喃道：“唐宁，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招惹过你。”
    唐宁一听更加来气，一巴掌拍在桌上，嘲讽一笑：“啥，我没听错吧，你怕是脑袋瓦特了，还是失忆了，你把我老板搞得消失了十几天，搞得我无心工作，这还不算招惹？”
    李晴瑟缩了一下，像只小猫窝着，低下头不敢说话，
    唐宁最见不得这种装可怜装柔弱的女人，顿时气得不行，指着李晴毫不给面子的说：“大姐，你到底有啥话，能不能说明白，我们两个的时间也是要钱……”
    “我知道了顾谦的一个大秘密。”李晴忽然道：“在我向他提出离开之后。”
    云素一下子明白其中关节，还真被她猜中了。
    “说下去。”她又喝了一口，气定神闲的，姿态尊贵优雅。
    李晴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哀求，云素知道她想表达什么，笑道：“你想投诚，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上次一样？”
    李晴脸色一变，猛的摇了摇头，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咬牙道：“云总，这件事我只能给您一个人说。”
    唐宁很快自觉的去前台买咖啡了。
    “云总，顾谦一直经营着地下赌场，还有地下情报组织，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能，我可以作证，他在y城，k省以及s国都有秘密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