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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硬质海绵头笔尖最后画了个圈,随后就是“咔嚓”一声合上笔盖的声音,狗卷棘注意到,与此同时,夏野好像也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一下,刚刚似乎一直都在紧绷着,是因为在身体上绘画太痒了吗?
    颇为满意地把手里这支笔推到另一边,狗卷棘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用红色彩绘笔绘制的纹路,因为他的绘图技术特别好,所以看上去完全没有波折和粗糙,仿佛鲜艳的刺青一样,显眼地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圆圆的“蛇目”,连接着诡异危险的“蛇牙”,“蛇目”印在接近胯骨的两侧,被细细的红线与“蛇牙”相连,乍一看,仿佛一直剧毒的鲜红毒蛇正露出毒牙,随时准备将锋利的牙齿刺进猎物的喉咙,再注入剧毒的毒液。
    他把狗卷家的蛇目与牙咒纹画了上去。
    也说不清狗卷棘是什么抱着心思,或许是他对这种图案更熟悉,或许也有微妙的“打上我的记号”的意思,虽然蛇目和牙印在脸颊和舌面上也只是诡异一点的纹路,大概也只有夏野会觉得格外吸引人,不过当这种纹路被绘在这种地方的时候……
    看上去,好像淫纹,好涩啊。
    ……
    之后就是顺理成章的,把人按在床上该做什么?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当意识再次从浑浑噩噩中被拖拽出来的时候,我妻夏野吐着热气,没有落点的目光本来是茫然地看着头上的空气,却突然在一声“咔嚓”笔盖被拔下的声音起后,猛地聚焦了过来。
    原因无它,只不过是大腿内侧突然一凉——
    咒言师的手很稳,室温的笔水在发热的皮肤上显得冰凉——在他的大腿内侧,被画上了平整笔直的一道横。
    第89章 不要再写了
    人体彩绘笔分很多种类型。
    水溶性, 防水型,防晒型,油性, 丙烯, 酒精型……还有很多种其它的,对颜料彩绘笔比较关注的美术从业者也许更加了解,但是对于连动笔都不太需要的咒术师来说, 其实也只是盲买而已。
    狗卷棘买的彩绘笔, 属于掺杂了部分酒精的人体彩绘笔,大都用于人体绘制艺术,有的可以防止因流汗或者落雨而将绘制完成的图案糊成一团, 而当用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的时候……大概是,能够让写下的“正”字速干,避免出现笔水被蹭得乱糟糟的状况吧。
    但是流汗的话,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一笔写下后, 本来并没有想到这一层面的我妻夏野也顿时就串上了联想。
    『是……写“正”字吗?』
    也曾经钻研过男子高中生的阅览记录,并且在翻阅过的里番情节中有看到过这一情节,还没反应过来我妻夏野愣了愣,然后用胳膊肘努力撑在床铺上, 试图支起上半身去确认一下。
    『一条横线的话,是“正”字的第一笔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棘君想要写几个笔画呢?』
    里番中常有这种情节,只不过所谓的“写正字”大都一个半起……如果棘君也打算这么做的话, 就算是我妻夏野,也不可避免地感觉有点慌乱。
    『……那样的话, 会做很久很久吧?真的没问题吗?』
    只不过还没等他把上半身撑起来, “咔嚓”一声盖上笔帽的咒言师就敛着紫眸瞥了他一眼, 然后空出手来重新把人按着躺下去,摆明了拒绝让他知晓所有的情况,暗沉的紫眸里燃着执拗的怒气和滚烫的热度,攥着薄薄的肩膀重新把人压在了被蹭乱的被褥上。
    ——不要乱动,这才是第一笔。
    咒言师的眼神和动作也毫不掩饰,摆明了就是这个意思,随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什么休息时间,把手里的笔往看得见的床头随手一扔,就又重新掐了回去。
    “……”
    高专宿舍的床体本就没那么结实,用作激烈运动的场所的话,不仅会发出让懂得的人都会心一笑的“吱呀”声,甚至能够出现影响到物品移位的切实晃动,就比如说现在,不知不觉间咕噜咕噜滚到了我妻夏野耳边的彩绘笔。
    意识朦胧间,我妻夏野反抓着已经被他手心细汗濡湿的床单,下意识偏过头,目光艰难地聚焦了一会儿,才让模糊的影子在视网膜上凝出清晰的影像。
    『是用来写字的笔。』
    『棘君……已经画到第几笔了?』
    我妻夏野模模糊糊地思考着。
    『第五笔?第六笔?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棘君想要写“正”字的话,已经完整写出来一个了吧?』
    『为什么还没停下呢?』
    『好累。』
    我妻夏野想到了他们还没吃晚饭,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个彻底,他盯着摇晃的钟表看了半天,也没成功聚焦视线,只看得见一个晃动的挂在墙上的圆形虚影。
    『虽然我也很喜欢和棘君亲密无间地接触,但是现在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是不是有点,亲密的频率高到过分了?』
    虽然说之前也会做,两个人其实都不是什么会扭捏的类型,在这方面其实都称得上“坦诚”,包括在爱情旅馆的那天也玩了很长时间,不过像现在这种,完全看不到结束尽头的,甚至隐隐有点惩罚性质的亲密接触,其实还是头一回。
    就连咒言师过生日那天,我妻夏野抱着“不允许棘君跑掉”的心思,冷静地数着分量称量那种药物,在切实完成几次之后,从灼烧的热度里脱身出来的咒言师也适可而止地停下了——并没有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