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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是准备换衣服吗?”简问溪问道。
    “嗯。”
    简问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这么坦荡:“你不是认定我是弯的吗?”
    “你不是也咬定了你是直男吗?”牧南北说着就准备脱衣服。
    这是想要了他的命,简问溪拉起被子,盖过头顶,躲在被窝里,把手机音量调大,想要盖过那个人脱衣服的人制造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太不知羞了。”简问溪嘟囔一句。
    牧南北刚才对他有多敌视,怎么就快进到了当面脱衣,意图勾引。
    呸呸呸,人家就是换了衣服,他怎么就心思污秽到开始联想人意图不轨上了。
    “浴室里有洗衣用品吗?我想去洗内裤。”牧南北说。
    你把台词还给叶景琛,你不是老干部那一挂的吗?
    洗内裤就是已经把内裤脱了,脱了内裤还能干吗?现在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说不定就是“朝闻道夕可死矣”的一生只有一次的绝美画面。
    按耐住鼻端的温热。
    “老色批,你要是想想就流鼻血,前半生给你的看的涩图就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简问溪狠起来自己都骂。
    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们有洗衣液的赞助商,好像是浴室里放了他们新推出的家庭套装,洗衣服的,洗内衣的,女生用的,孩子用的都有。”
    “好,鼻子怎么堵了,是不是感冒了。”牧南北问道。
    刚才洗澡出来时被狠狠冻了一下,他们的同居选在一处山间别墅,能看见远山,也能看见城市。
    山里湿气大,太阳一下山,气温降的很快。
    “不知道。”简问溪倒没觉得头疼发热,躺在被窝里用嘴呼吸也是一样的。
    “没事就好。”牧南北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简问溪自己一个人了。
    简问溪突然就后悔了,牧南北都不怕被看,他“被迫””看一眼怎么了?
    越想越觉得没错,他缩着不敢看,像是怕牧南北似得。
    现在是录制节目,牧南北又不能手刃了他,再说是牧南北不知检点。
    简问溪色迷心窍,翻开手机,搜索了一条牧南北的身材。
    看了几十张牧南北的照片,简问溪越发觉得牧南北长得很帅,非常帅。
    五官过于优秀,牧南北的任意一个表情,就是肆无忌惮的勾引。
    动物界很多雄性更花枝招展,据说有大部分原因是为了求偶。
    牧南北的高眉深目,眼睫很长,但并不弯翘,落在眼眶里,像是给眼睛罩了一层阴云,清隽面庞,鼻梁高挺,鼻梁高起来,面上的气质都显得高不可攀,贵气了起来。
    还有就是他的唇,上唇偏薄,唇峰下是一颗好看的唇珠,不刻意展示并不明显。
    但那颗唇珠是部分摄影师的审美癖好,总是在镜头下,竭尽全力地突出那好看的一点,忍不住让人联想,假如跟这双唇接吻……
    是不是要舔一舔哪儿,或者轻轻咬一咬。
    “别色胆包天了。”正在兴头上,理智瞬间叫简问溪泄了气:“那样一朵身高快190的高岭之花,敢亲他,牙不给我打掉。”
    不过……简问溪乐观地想:“我十五天天挣小一百万,补个牙还是补得起的。”
    第5章 关心
    简问溪在床上忘我地扭动,忘我地欣赏美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有人把他的被子拽走了。
    简问溪试图抢被子,但是没抢过对方。
    “别躺着,坐起来,把这个感冒冲剂喝了。”是牧南北,牧南北握住他的手臂,好比提小鸡似得,将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你脸怎么怎么红?”牧南北说着,手盖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有一点热。
    “头疼吗?”牧南北又问,少年时照顾池初五的经验,让他很会嘘寒问暖。
    偏生他面前的人是简问溪,借住在亲戚家里时,简问溪的冷暖只关系他的冷暖,与旁人无关,发烧到迷糊,被送去诊所的理由都是“死在我们家多晦气”。
    后来独居,有病多吃药,没病大保健。
    牧南北的随口,牧南北的善意,突如其来。
    简问溪像是毫无防备,被射过来箭扎住,心口酸酸的,热热的。
    “谢……谢谢哦。”简问溪有些别扭,还在词尾加了一个“哦”,想要语气欢快一点,但是网络聊天加上“啊哦呀吼”可可爱爱的,当面说像是作精撒娇似得。
    好在牧南北见多识广,并没理会他多说了一个词,“你刚才在被窝看什么,脸红什么?”
    简问溪的手机就在床上平躺,为了方便发呆后能继续耍手机,简问溪的习惯是将手机息屏时间,调成十五分钟。
    都不用牧南北动手,眼神一瞟,牧南北就连向上躺平的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的帅脸…
    面前的简问溪更红了。
    “那个……”简问溪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才能狡辩成功,证明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一个色批行为。
    “喝药吧。”牧南北把暖和的水杯递给简问溪。
    “哦。”简问溪捧着杯子,这就是上次他喝出绿茶奶胡子的那个杯子,杯型杯口设计有问题,他学聪明了,小口小口喝,省的一会儿擦嘴。
    “又不苦,快点喝完睡觉。”
    牧南北厉声厉色,简问溪却不怕,半夜给自己端药的人不是潘金莲,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