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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走啥啊,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录像,稀罕东西,进口片,大根不喜欢?”几个人看录像看得有些脸红,一看陈立根走了,视线从录像上拔了出来,奇怪的问,“有啥臊的,这又没别人,都是兄弟。”
    赵永平打了个喷嚏,屋里的人就数他穿着最少,套着个花裤衩花衬衫,比开屏的孔雀都花,可惜衣裳不扛冻,他不像大根身体壮,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瞎晃也没事,这会一直打喷嚏,嘴上应和着,“他啊,有惦记的人,这录像上的估摸着瞧不上。”
    他呀惦记着那只狐狸精,馋嘴的很,八成看再俊的女人都没啥感觉。
    陈立根一个人蹲在屋檐下,草丛里偶尔响起几声窸窣的蝉鸣,他宽大的手指编着草扣,手指异常的灵活,这活他做的熟,闭着眼睛都能打。
    赵永平从门里探出头来,没了来时的精气神,“大根,你这有被褥没,借我裹裹,我冻的慌。”今天下雨,他淋了一头的雨,这会不晓得是不是发作了。
    “没……”陈立根顿了下,随即改了口,低沉着声音,“柜里,自个拿,甭弄脏。”
    “好勒。”
    赵永平扭头回了屋,去柜子里找到了条水红色的棉被,哆嗦着裹到身上,录像还在放,他这会却没怎么想看的念头了,想起大根惦记的那只狐狸精,长得水嫩青葱鲜灵灵的,他瞧着录像里的女人忽然长得也不咋地,干巴巴的没啥看头。
    “这棉被还挺香的。”赵永平嘀咕了一句,被子香香甜甜的,挺好闻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女人盖的,他又打了两个喷嚏,在第三个喷嚏打响之前,他硬生生止住,盯着棉被上的一角,眼珠快成了斗鸡眼,手指从那上面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捻出了一根又黑又长的头发来。
    赵永平:“……”
    他用手指拉着头发,看着头发的长度愣了好一会,之后不裹被子了,抬脚去找外面的陈立根,开口就直接问:“大根,你往屋头带女人了?”这人转性了,竟然往屋头带女人,也不晓得是哪家的女人,胆儿这么正,敢往男人被窝里钻,八成不是啥好人。
    陈立根低头编草扣,“没有。”
    “放屁,没带女人,这沾在被褥上的头发是谁的?”赵永平把手里的头发递过去,那根头发黑油油的,柔软的像一根黑线,无声的在证明他带女人进屋了。
    这事其实赵永平管不着,这是大根自己的事情,但他看着这么多年大根一直吊在那只狐狸精身上,好不容易这几年想通了,但也不能瞎带女人来屋里头混,这万一被倒打一耙说大根耍流氓可咋整。
    之前别的地方就出过这种事,一男的只是从女的家路过,那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喊说有人耍流氓,最后还是赔了钱才把事情了了,专门就是讹钱的。
    要紧的是赔钱不算,说不定严重了还得吃花生米。
    陈立根极快的把那根头发拿了过来扔掉,“是我的。”
    赵永平:“……”兄弟,睁眼说瞎话呢,这头发油光水滑的,哪像是你身上长出来的。
    第28章 颜色和桔子糖水罐头一样,但比……
    李大有说厂区门口来了好几家卖螺的,卖螺的味道就不说了,但形式各种的都和和李月秋一模一样,明显就是抢生意的,两天后李月秋到县城去卖螺的时候发现,这哪是好几家,是十几家,转了几个厂,几乎每个厂门口都有至少两家在卖。
    这跟风的也太快了,工厂的工人再多,也吃不下这么多螺,再说谁会顿顿吃一样东西。
    其实会跟风这样快,很大原因是螺丝不要钱,田里河里随便捡,别的买卖还要个本钱,但这个压根不用,所以眼热的都想试试,退一万步就算卖不出,可以自个留着吃。
    摆摊的几家里有不少水湾村的熟脸,李月秋本想着再卖两三次的螺,但现在她改了主意,打算把手里的这盆螺卖完,以后不卖了。
    她在厂区以往卖螺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李月秋只能挪到了另外的位置,不过厂里的工人看到她来摆摊,基本大部分都会过来和她买,还问她怎么这几天不见人,别几家的味儿不好,而且弄的没李月秋弄的干净。
    吃的东西起码要干净,干净才能下肚,看着就不干不净的,谁都不想买。
    李月秋放螺的盆都是洗涮得亮堂堂的,还会在盆上盖一层白色整洁的纱布,她又长得扎眼,模样俏,许多人都喜欢上这买,其中男同志来的最多了,买了螺还杵在那和李月秋搭话,但因为李大有在,也只是多搭几句,不敢干别的。
    “大有哥,你帮我看一会,我去趟供销社门市部。”
    对付过了午饭点,盆里的螺还剩不少,卖得比以前慢多了,果然什么东西还是物以稀为贵,多了就卖不了好价了,不过这会的时间厂里进出的人少,要到下班之后人流才多,李月秋打算趁这个空档去一趟供销社买东西。
    县城的供销社一大早的时候最是拥挤,不管是哪个窗口,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特别是卖肉的窗口有人天没亮起来排队,就为了能买点好肉,所以中午的时候供销社里好多东西也就卖的差不多了,人也散了,去买东西也不用再排长队。
    “我要这七个,帮我包一下。”李月秋在门市部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把挑好的东西摆在台面上,让售货员算钱。
    躺椅子上的售货员正在和人抱怨有人来这买东西,钱和票都不够还巴巴的来买,完全是在打扰工作。见到李月秋挑的东西,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七个罐都要?这是放调料的小罐。”
    “嗯,我就要这七个。”
    她挑了七个小陶罐,壁很薄,圆墩墩胖乎乎的像个球,个头很小,这种罐子一般没多少人来买,一年到头也卖不了多少,放在角落都落灰了,因为太小用处不大,只有国营饭店或者是工厂食堂的会偶尔来补办一些,普通人家家里的调料就一两种,哪还会特意买罐来放调料,所以售货员看到李月秋一口气要了七个罐就觉的有些奇怪。
    国营饭店来采办罐的他都认识,至少都是两个人一起来,不过眼前就一个人,而且看着面生,不像是采办的人。
    七个罐子放在柜台台面上,售货员躺在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只是语气不好的提醒她,“同志,这不兴退货啊。”付了钱出了门市部,到时候反悔不想要了,他们可就概不负责。
    李月秋:“我不退,我买了有用处。”而且这罐子价格也不贵,要真用不上,她可以拿来做别的,她不会退的。
    即使李月秋保证了不会退货,但售货员还是让李月秋把钱给了才用纸和绳子把七个罐给她捆扎好,买罐子不需要用票,对于李月秋来说方便很多,她现在手里有的票要用来买其他的。
    这个月快到月末了,她在乡下的花销比县城少很多,副食本这个月的量还没动过,本子每个月可以买9只鸡蛋,一斤的白糖,芝麻酱等好多的副食品。
    没副食本就是有票,这些东西也买不了,比起之后只要花钱就能买到东西,现在正是太不方便了。
    鸡蛋家里有,李月秋把其他能买的一股脑都买了,进一趟供销社的副食品站,腰包几乎全空了。
    阔气的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去,手腕坠得沉甸甸的,好不容易快走到和李大有碰头的地方,远远的看清他身边的人,李月秋脚步一下停了。
    “月秋!这呢。”
    李大有转头看到她,笑着让她过去,神情间都是高兴的劲,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敞亮。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人,人长的比较清秀,高高的个子,只比大有哥矮半个头,怀里抱着两本书,两条大辫子长得一直垂到了快肚子的位置,虽然个子胜在高,透着不同别人的气质,但身材干瘪,比起凹凸有致,瘦中有肉的李月秋,她就像是一块板子。
    李月秋盯着她看了好久,眼眸晦暗不明,之后她才晃荡着慢慢的走过去。
    “咋买了这么多东西,沉不沉?”
    李大有上前接过李月秋手中的东西转身放到板车上,眉梢喜滋滋的,一手就包揽了全部的东西,动作间不自觉的带了点表现。
    他旁边的女人也是贤惠贴心的,伸手帮忙放东西,李大有不让她帮忙,“不用你挨,我来就成,这是男人干的活,你手上的书也给我,你抱着沉,我给你放车上。”他车上都会放一个干净的布袋子,就是为了帮丽云放书的,一会就给丽云把书放进去。
    “不沉,我拿着就行。”女人手臂把书抱紧,像是抱什么珍贵的东西,并不让李大有把书放车上。
    李月秋默不作声的看着,读书人最爱惜书本,抱得这么久都不愿意放下,可见人爱惜书本是一回事,但另外的原因……李月秋嘲讽的笑了一声,这是在担心大有哥把她的书弄脏吧。
    这时女人转过头来和李月秋打招呼,两条大辫子让李月秋想起了拉磨的毛驴尾巴,有些毛躁干枯,辫子编的紧紧的,但因为发质干枯,一点都不顺溜。
    她说:“月秋,咱俩都好久没见了,我才知道你回乡下了。”语气中透着担心,好似在担心李月秋好好的,怎么回了乡。
    这人是张丽云,大有哥现在正在处的对象。
    李月秋漂亮的眼珠盯着她看,没吱声,直接扭过头,越过她走过去和李大有说:“大有哥,你怎么把我摊子收了,我一会还要卖东西的。”
    她出去折腾了一趟,买了不少东西,带出来的钱票花的七七八八,裤包空空如也,而且再一会工人就要下班了,进出的工人多,正是卖东西赚钱的时候,怎么就把摊子收了。
    “啊?还卖?螺已经没剩下哩。”李大有手里的动作一停。
    厂区口现在卖螺的人多,不过月秋做的味道好,弄的干净,别家的和她这比不了,卖的虽然没以前快,但在刚刚已经全卖完了,一点汤都不剩,丽云说既然东西也没了,让他把摊收了,他就收了。
    “不是螺,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果酱,我自己烧的,就是出门的时候搬上车的坛子。”李月秋指了指板车上角落用油纸放着的坛子,这是家里腌酱菜用的,她唰干净后用来放果酱了。
    总共也没几天坛子,她出门的时候把坛子搬上车李大有也没注意,这会听到她要卖啥酱的,也不多问,立马手脚利落的把坛子挪了下来,挪下来后他小声的给李月秋说:“月秋,丽云和你说话呢,你咋不理人哩。”
    李月秋看着他,指尖在发梢绕了两圈,纠结了一会,在李大有希冀的眼神下,听话的哦了一声,小脑袋一转,看向张丽云,客客气气的说:“丽云姐好。”她声音糯糯的,就是不想搭理人说话都透着甜。
    不过说完她也没等张丽云说什么,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把已经收拾好的摊子又重新铺开,透明的油纸叠整齐铺到了地上,再摆上放果酱的坛子。
    厂里的食堂有自来水,她借了水把买到的七个罐子冲洗干净,再倒着沥干水分,然后打开坛子的木塞,用勺子把里面的刺萢酱一勺一勺的舀出来放进小罐子,以油纸封口,再用细细的草绳顺着罐子口绕一圈绑好,打个好看的结。
    七个罐子依次这样做,整整齐齐的摆好,就等有人来把它们领回家。
    果酱的味道清甜,单是味道就泛着甜甜的滋味,这味道很不一样,张丽云给李月秋帮忙,见一勺勺的酱舀进罐子,还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是不是在肉联厂学到的手艺。
    “肉联厂不做酱,这是果子酱,我自己做的。”李月秋蹲在地上托着下巴看摊子,娇气任性的不想再搭理人,这话问得,什么叫在肉联厂学到的手艺,肉联厂都叫肉联厂了,和酱有什么关系,张丽云难不成以为自己是偷师了肉联厂的手艺,来这做买卖摆摊?想试探她也犯不着问这么蠢的话,李月秋一分钟都不想和这种毒蛇一样的女人呆在一起,但李大有在,李月秋也不会做太过,不然下不来台的只会是李大有。
    不过张丽云也没在旁边呆多长时间,“大有,我想起我有书落学校了,我回去一趟,一会我再过来。”
    “我骑车送你过去,来回快。”李大有说着就蹬上了自行车,从这到学校最多五六分钟,肯定比两脚走着去快。
    张丽云拒绝,贴心的说:“不用,我脚程快一点一会就能到,你在这陪月秋吧,东西放哪我记不清了,可能得找找,不晓得要费多长时间,我一找到就过来。”
    张丽云这样说,李大有只能作罢。
    她走了,李月秋突然道:“丽云姐,是不是觉得和摆摊的在一起丢人呀。”摆摊丢面,特别是许多读书人特别看不起摆摊的,她觉得张丽云不是东西落了,是觉得在这丢脸,找机会溜了。
    李大有忙道:“咋会呢,丽云是落东西了回去拿东西,她不是那样的人。”李大有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月秋对丽云的态度不是这样,今咋感觉她不想怎么搭理人。
    果酱一直到了工厂工人下班才有零星的几个人过来问,来的都是女同志,中间的时候,厂子口的保安来问过李月秋,还尝了尝味,不过李月秋喊价一小罐要5角,保安来回走了几次,犹犹豫豫到底没舍得买,他只想买酱不想要那个罐子。
    可李月秋是一小罐一小罐的卖,这罐子是她特意去买的,就是为了卖得相对有点档次,不然不分装的卖,包装不好看,要酱不要罐,她不是白买了吗?其实用玻璃罐最好,透明的罐子能直接看到果酱的颜色,不过门市部没有玻璃罐卖,玻璃厂也不零散的卖玻璃罐,只能选了陶罐。
    保安这么犹豫,最后眼睁睁的看着7瓶果酱被厂区里下班的女同志瓜分了。
    “李月秋,你要的真贵,这么一点酱还不够吃我一星期。”太少了,就一小罐,要是用大点的勺子舀,几勺就见底了。
    李月秋长得漂亮,漂亮的女人招人眼,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厂子门口摆摊,一些工厂工人李月秋不认识,但她们却认识她,张口就能喊出她的名字。
    果子酱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味儿清爽,吃着一点都不腻,颜色和桔子糖水罐头一样,但比罐头的颜色剔透多了,甜稠爽口,可以抹在馒头片上吃。
    “贵是因为我的材料贵,我才做了这点出来,你们可是独一份吃到的,果酱你们家里有冰箱的可以搁冰箱,放的时间能长一些而且冰过的味会更好,没冰箱的每天吃一点刚好不会坏。”她这是用刺萢果加白糖熬的,味儿肯定不会差,供销社也不卖这种东西,才卖5角她都觉得不算贵,何况眼前这些女同志是能承受得起这样的价格。
    那几个女同志是有点心疼钱,但架不住果酱真的好吃,听到李月秋说这是她们独一份吃到的,一个两个也不再价钱上多掰扯了,反而是问李月秋下次什么时候来县城,还卖这种果酱吗?买的多能不能多让点。
    这李月秋说不准,不好答复,刺萢果是捞螺的时候顺道在河边摘的,而且又是时节性的果子,她现在能买的白糖也有限,能做的也不多,不过答应她们,如果下次来,会直接来她们厂这摆摊。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月秋记得上辈子好像差不多就这几天,厂区门口要开始整顿了。国.家才打开政策,摆摊这种投机倒把的事情后面的风向到底怎么样还说不清楚,厂区要看风向,自然不能让人随便摆了。
    卖完果酱收工,张丽云就出现了,出现的时机刚刚好,不早不晚,李大有还担心的问她,东西找着了没,张丽云笑笑说找到了。
    李月秋在一旁看得直拧眉。
    张丽云家也在乡下,是离县城不远的村子,和水湾村是一个方向。
    路上,张丽云和李月秋坐在后面板车,李大有在前面蹬着自行车,一路上张丽云主动和李月秋说话,但那一双视线若有若无的朝板车上的东西瞟,板车上都是李月秋去供销社买的东西,杂七杂八全部乱七八糟塞板车上。
    她旁敲侧击的问李月秋回乡下的缘由,问的很隐晦,不过李月秋不想搭理她,所以没怎么说话,抱着膝盖小小的打着哈欠,眼珠好像滚着水,困极了的样子。
    见她这副模样,张丽云也不再开口了,转头和李大有说起话来,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到了张丽云的村子。
    “大有,我到了,你也赶紧回,骑车的时候仔细些,安全第一。”
    张丽云抱着书从车上下去,给李大有挥挥手让他赶紧回水湾村,别晚了时辰不好走,真是体贴的紧。
    李大有嘴上哎哎哎哎的应着,嘴角带笑,说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不过行动上却是没动,还把自行车停稳在一边,下了车之后快步追到进村的张丽云身后,从裤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块钱塞给她。
    “你看你,脸色都没以前好,你拿着去买点好吃的补身体,别省嘴头上这点吃的,读书重要身体营养也要跟上,这样才能认真学习。”他瞧着丽云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又瘦了不少,李大有是真的心疼人。
    张丽云摇头,神情都是拒绝,两只手不停的朝后躲,退了好几步,“你这是干什么,不成,我不能要你的钱,这是你辛苦赚的。”
    “辛苦赚是给你花哩,就两块,也没多少。”现在拉货没以前好拉,但只要手脚勤快多少能赚一些,县城不比在乡下里,城里的玩意贵,丽云在城里读书万一有个头疼脑热,手头上不能一点钱都不留。
    李大有是打定主意要把钱给人的,“放心,我拉几趟车就有钱了,这你拿着。”他拽过张丽云的手,硬是把钱塞到张丽云手心,然后对着她憨头憨脑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多拉几趟车就能把钱赚回来,他愿意给,给了丽云他不心疼。
    张丽云说不要,推三阻四,想把钱塞回去,实在是拧不过李大有的热情,最后勉为其难的把钱捏在手上,语气埋怨的说:“那我下次给你带家里做的……”
    “大有哥,你这不是勉强人嘛,人家不要,你硬塞给人做什么,你没看丽云姐心里过意不去,都生气了吗?”
    李月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做足了一个讨人嫌的样,她过来就直接动手,细白的手腕一伸,力气还挺大的,把张丽云攥在手里的钱一点点的抠出来,笑得十分温柔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