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卿邪攥紧的拳缓缓松开，扯了扯唇角：“看来是失败了……”
    没有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这心里还有些失落。
    珞卿邪抬头望着半边天泛起的一丝红。
    “罢了，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她的身影缓缓消失。
    “这鸡快要打鸣了，那小伙子怎么还没回来？”
    衣铺里的老婆婆有些担忧，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了街上。
    青年还坐在外面，看着旁边的老人扫着地，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出来的老婆婆，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吧，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连丹师都安然无恙回来了，甭瞎操心了。”
    “那小兄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那药铺里的炼丹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继续忙乎自己的事情：“再过一盏茶的时间，鸡就要打鸣了，咱们到时候就要走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轻轻地叹息着：“希望那位小施主能早些回来吧。”
    “老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忘这个称呼，”屋檐上，那脑袋咧嘴笑着道：“你瞧，你这头发都长到腰上去了。”
    老人低头，扫着大街的灰尘：“一日为佛，终生为佛，这习惯是改不掉了。”
    “佛有什么好，舍下凡尘，但还不是照样都是凡尘俗子，装什么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从另一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带着轻蔑，又似带着敌意。
    老人微蹙了蹙眉，但并未回应他，倒是那位青年笑吟吟地开口道：“老周你这是舍得出来了啊？你那酒酿了多少坛了？整天关在酒窖里，要不要我帮你醒醒酒。”
    “狱烈酒，你敢喝？”
    那声音的主人多了诡异的意味，他们都是镇子里的人，相处久了就都已经习惯了，但换做是其他人听了，恐怕会浑身感到不舒服，毛骨悚然。
    屋檐上，那脑袋自言自语嘟囔着：“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再死一遭，我又没怕过……”
    青年人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酒你还是留着自个喝吧，换做是其他的酒，我指不定还会考虑考虑，跟你来一宿的痛快。”
    不管是镇子里的谁，即便是那人发出了邀请，他们也不敢轻易上去喝那狱烈酒，哪怕是一杯。
    一杯两杯都还行，只不过和那疯子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被人捏着把玩的泥巴，惹不起。
    “秃驴，你来么？”
    那名叫老周的人发出了邀请，声音似乎很有感染力，想要攻破老人的内心。
    只可惜，老人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一心思在扫着地，不管其他琐事。
    屋檐上，那脑袋复杂地摇了摇头：“啧，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叫老空。”
    而那脑袋若再往下，会发现什么都没有。
    如若到了夜晚，一个头在屋檐上来回蹦跶着，无论是谁，都觉得十分诡异，不正常。
    炼丹师将炼好的丹药放进了丹瓶里，不以为然地开口道：“你酿的狱烈酒，这全天下也不超过几个能喝得了，五指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