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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晗长叹一声,歪倒在桌上,“原来这便是这个世界的道。”
    他低头喃喃,“只是,为何要是我?”
    “我恨死这天了……”
    为何是他呢?
    于迢迢面色僵硬,手下动作顿了顿,眼中划过一丝茫然。
    崔晗与方旭明有相同悲惨的身世,也同样少年受人排挤打压,又有相同的灵根天赋。
    ——一人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可另一人却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
    这种结局任是谁心里也不痛快吧?
    况且这个世界对崔晗的打压根本不加以任何掩饰美化。
    她茫然思索,究竟是为什么?
    就算是剧情设定的桎梏,可规则对于其他人来说却并无那么明显。
    换句话来说,既然所有人都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而活,可为何就只有崔晗发现了?
    于迢迢心头一紧。
    还有……他口中那个巫师是谁?
    她声音沙哑,开口试探道:“师兄,你还记得那个南疆巫师叫什么名字吗?”
    崔晗脑袋昏沉,压根就没注意到于迢迢不善的面色,他眯着眼嘟囔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萍水相逢,早就忘了。”
    打了一个酒嗝,这人似是宣泄完了,便消停下了。
    他不再吭声,便支着脑袋直勾勾盯着于迢迢瞧。瞧了一会儿,又一歪脑袋伏倒在她怀里。
    醉酒后的崔大魔头也顾不上平日摆着的什么谱了,脑袋使劲往她怀里蹭,过了一会儿,他瓮声瓮气道:“不过那什么狗屁天送了一个小废物过来,本尊姑且就不与他计较了……”
    于迢迢摇头,只是当他胡言乱语。她看着手中被挣断不知几回的绷带,叮嘱道:“别乱动。”
    连哄带骗,总算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干净了,于迢迢又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谁知这人喝了酒后宛若被敲坏了脑子一般,死死抱胸硬说她觊觎他,想要非礼。
    于迢迢:“……”
    好在这人嚷嚷了一会,终于闹腾够了,往床上一瘫,消停下来。
    那人半眯着眼,目光随着屋中那忙碌的身影来回转动,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拽住她的衣袖。
    “小废物……”
    “干吗?”
    他嘟嘟囔囔:“你再说一句喜欢本尊的话。”
    于迢迢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故意趁他醉酒调侃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听这话做什么?”
    崔大魔头闷声道:“不是。”
    “什么不是?”
    他捏紧被褥,轻声说:“不、不是不喜欢。”
    几乎与此同时,他手脚麻利,“嗖”地就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于迢迢:“……”
    也不知这人到底有没有酒醒,一个劲儿在那耍疯,叫她留下。
    崔晗若是占了床位,她便只能上外面打坐,这几天她没有怎么好好休息,想着这人等会闹腾够了肯定是要睡死过去,便松了口。
    那人也是一副乖巧模样,特地在床中间拉了一条“三八线”。
    收拾完毕后,于迢迢掐灭了灯。
    她拘束地缩在床边,就在要睡着时。
    崔某人又开始口齿不清地叫唤:“小废物……”
    于迢迢不理他。
    就在这时,一道温热的鼻息突然扑落在她耳根旁。
    于迢迢心神一凛,一个鲤鱼打滚,翻坐起身:
    “你干什么?”
    借着窗外幽暗的月光,于迢迢看见那人一脸严肃,驴唇不对马嘴:“听说男女同枕而眠就是结为夫妻的意思。”
    “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夫君。”
    不知这人到底是喝傻了,还是喝精了。
    于迢迢拽住被子翻身一裹:“做梦!”
    本以为他脸皮薄,被驳了面子一定不会再提及。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于迢迢松了一口气,心叹总算消停了了。
    可谁知,下一秒——
    崔大魔头背对着她,突然屁股一撅,麻溜地把她撅下了床,义正言辞道:“非夫妻,男女不同寝。”
    于迢迢抱着被子一脸茫然坐在地上,望着那人气鼓鼓的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个玩意?
    第78章 考虑   “那是自然”
    算了, 不和他计较。
    于迢迢攥着火符,打算照明离开。
    可崔大魔头一看她要走了,立马急了。
    他起身上前想去追, 可奈何这具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刚翻身下床追了两步, 谁知竟然一脚踩住了被褥。
    “砰——”
    于迢迢身躯一震, 面色僵硬, 缓缓转过脑袋,瞧着毫无形象, 摔得五体投地的男人。
    ——这人明日一早若是想起此事, 不会杀她灭口吧?
    这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就连倒地牵扯了伤口,脑子依旧没清醒。他也不管身上疼不疼, 摇摇晃晃爬起身,一步三晃地追过来拉她。
    崔大魔头眼巴巴地凝着她, 似是控诉:“你果然要走!”
    什么走不走?不是他说不能睡一张床的吗?
    看着那人摇摇欲坠,一副马上又要跌倒的模样,于迢迢无奈上前将他扶了回去。
    顶不住那人眼神, 于迢迢轻叹道:“我就在这魔宫, 能走到哪去?”
    崔晗一个重心不稳, 伏身将脑袋埋在于迢迢肩窝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攥拳捏住了她的衣袖, 这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