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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王老六之前还经常来咱们大队,一想起这人是个人贩子,我这浑身都跟蚂蚁爬似的。”
    “可不是,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前几年,村西头的李家二丫头不是出去到隔壁市的化工厂当临时工了吗,听说自从去了之后就寄了两次钱,该不会也是被这王老六给拐走了......”
    “你要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这几年李家大儿媳妇逢人就要跟人说她小姑子是个白眼狼,自己出去过好日子,连个家都不回了。”
    “唉,没想到那丫头被卖掉了,也不知道现在待在哪。”
    听完婶子们的感慨后,接着说道:“如今赵家的婚宴已经结束了,也不知道这个新娘是谁,也是我害了她,现在这个点,估计都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了,我现在也不好去道歉,唉!”
    这会儿功夫,几个村民已经越聚越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闭口不谈的是,青禾丫头的堂姐苏云柔极有可能是为了卖掉她才让她逃婚,不然她们怎么没听说过大队长给青禾开介绍信了。
    可谁也没有在外面提起,毕竟就算他们再没什么文化,也知道卖人是犯法的事,要是他们猜错了,还不知道那苏老太和苏大婶要怎么纠缠呢。
    就这样,苏青禾跟那个警察告别后,在村民们怜悯的眼神注视下往老苏家的方向走去。
    * * *
    这边的赵寡妇,收拾完厨房以后,正准备洗漱完早早上床休息,结果门外的声响越来越大。不得已,这才从刚有点温乎劲儿的被窝里钻出来,随手披了件外衣,下床去开院门想看看这大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几个婶子刚听完大八卦,这会儿趁着热乎劲儿根本聊不够,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时不时还往老赵家的方向瞧上几眼。
    与其说她们有些可怜苏青禾,可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整天就想着柴米油盐,连个温饱问题都不一定能保证,又能有多少怜悯心,更多的是对这两家人的幸灾乐祸。
    谁不知道老苏家的苏云柔是个嚣张跋扈的,在家里也不怎么干活,更别说下地干农活了,一个丫头片子硬要上中学,瞎浪费钱。
    那苏老太也是个偏心的,青禾丫头就上了两年小学就早早被赶去地里做农活,衣服也穿的破破烂烂的,都快十八岁了,整个身子瘦瘦小小的,跟个十四五岁的人呢。
    好不容易到了出嫁的年纪,结果被这老苏家给卖了当三个孩子的后娘。
    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临到头,还要被自己的堂姐给卖到别处,真真是造孽呀!
    “吱呀”一声,瞬间打破了这几个人的谈话。
    在角落里的王大婶看见赵寡妇出来,两只眼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就跟那后世的狗仔呢,一下子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王大婶似笑非笑地问向赵老娘:“老赵家的,你今天见过卫国媳妇了吧,也不知道这个年头的人结婚,怎么还要盖红布,该不会是脸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王大婶是大队上出了名的长舌妇,想知道哪家出了什么事,只要问问王大婶就晓得了。
    大队里一个小寡妇死了丈夫没多久,竟然被赤脚大夫查出怀孕了,这王大婶时不时地对着她阴阳怪气的,背地里也经常嚼舌根。这个小寡妇也是个性子烈的,偷了仓库里的农药就要自.杀,幸好被家里的老太太及时发现,找人帮忙催吐,这才保住了命,也不知道这孩子生出来会有什么问题。
    “你这大晚上的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茅厕里出来,没擦干净嘴呢。”
    赵老娘早早就死了丈夫,能平平安安地养大赵卫国和赵兰兰兄妹俩,自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现在听了王大婶的话,虽然心里有些疑虑,倒也没多想。
    要是放在平时,王大婶肯定要回骂几句,可今天因为知道了赵寡妇儿子的婚事有问题,只是对着赵老娘笑笑,也不再说什么。
    有几个跟赵老娘交好的婶子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老赵家的,我们几个看见青禾丫头刚刚才从外面回大队里,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老苏家了,你今个儿有没有看清那个跟卫国结婚的人是哪家的......”
    赵老娘已经没有心思听清后面说的话,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刚开始听那王大婶说的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想到“苏青禾”一直没有摘的红盖头,心里基本上就信了八.九分了。
    自己花了不少心思才挑中了老苏家的苏青禾,那丫头是少有的干活麻利,每次干农活都能拿八个公分,不像其他小媳妇,想方设法挑些轻省活,每天也就拿三四个公分,还叫唤着累。
    最重要的是那苏青禾年纪小,也没结过婚,好拿捏。虽然身子长得瘦小,不过自己都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也不指望那丫头是个好生养的。
    结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儿媳妇不是苏青禾,那现在待在新房里的人是谁?
    自己原先根本没来得及让卫国和青禾丫头见一面,毕竟卫国一年到头也没多少假期,这也是好不容易才申请到的。
    这要是新娘子换了人,卫国肯定认不出来,这要是换成了哪个带孩子的小寡妇,自己可不得能呕死。
    也不管那几个人后来说了什么,转身就回了院子,朝新房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只听“嘭”的一声响,刷了新漆的木门都跟着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