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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原本汤溪是由兰溪县、金华县、龙游县和遂昌县分割出来重组而成,地图上当然好分割,但百姓不同,即便过了数十年,还是有很多人觉得自己不是汤溪县的人。
    吃完晚饭后,程晋看过稀薄的县志,上一任被招安的落云寨寨主武力出众,他不懂律法,采用的是“以暴制暴”的治理手段,别说,汤溪县现在就蛮适合这种手段的。
    程晋脑子里转了一圈,渐渐有了睡意,他想起刚才红脸大胡须的城隍爷,心想如果招不到本地衙役,那就抓阴间的壮丁。
    毕竟,都是创建美丽和谐汤溪嘛。
    再次睡着,并没有鬼怪入梦,第二天醒来,程晋只觉得神清气爽。
    “少爷,你醒啦,今早吃香葱肉臊面,还有新烙的葱油酥饼,这里的集市虽然冷清了些,食材确实一等一的新鲜哩~”
    阿从的手艺,是程晋一手调教出来的,肉臊鲜香,油饼酥脆,连黑师爷都多吃了一碗面。
    只是吃过早饭,就得建设美丽汤溪了。
    反正现在衙门属实人少,程晋干脆搬了公文坐在庭间看,其实也没多少好看的,大部分都是什么山贼抢了哪家的货云云,又或者是山民械斗,为的是什么山鸡野猪。
    还有各界的县衙班底,多则五年,少则几个月,短短十数年间,换了十来个县令。当然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山贼头子出身。
    包括这个县衙,都是一代代县令建造起来的,地方大不说,维护起来还费钱。程晋刚让阿从封了几个用不上的院子,又把“很值钱”的器物收起来,看起来总算没那么扎眼了。
    正翻到最后一册书,阿从忽然从后院奔了出来,等近了些,口中还叫着:“少爷,救命!有大鹅!”
    啥?鹅?谁家县衙养鹅啊?
    程晋将书册往桌上一丢,转眼就看到了振着双翅威风凛凛的大鹅,好家伙,那凶残劲,他都看到粗粝的锯齿状牙齿了!
    “少爷——”
    阿从哭着奔了过来,程晋一把揪过书童,随后一脚踹在了大鹅张着的大嘴上,好家伙,居然爬起来又冲了过来。
    经历过不科学一夜的程晋很有理由怀疑,这大鹅成精了。
    “少爷,您没事吧?”
    这鹅力气是真大,瞧瞧这咬合力,木棍都能咬烂。一炷香后,程县令打服了大鹅。
    别说,看完糟心公文后的心情瞬间就舒爽了。
    看着默默浮在池塘上岁月静好的小鹅,阿从显然还心有余悸:“少爷,这也太吓人了,后院还有不少鸡鸭羊呢。”
    程晋有些讶异:“没有狗吗?”
    阿从摇了摇头,然后默默看了一眼舒展翅膀的大鹅,这可比狗凶多了。
    “少爷,咱们要不要请几个家丁仆从,里头那个菜园实在太大了,还养了不少家畜,上任县令老爷还留下不少马匹,光靠阿从一个人,太难了。”
    “多少马匹?”
    阿从想了想,道:“约莫十二匹。”
    那还真的蛮多的,这里可是江南内陆地区,又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先不说养马的成本,就是这价格,绝对也是高得离去。
    不过山林地骑马,真的不会马毁人亡吗?
    “走,看看去!”
    却为了池塘里的大鹅见新认的大哥要走,立刻扑腾着大翅膀飞了上来,吓得阿从那叫一个跑得快啊,眼泪又要飙出来了。
    大鹅:菜鸡,人类不过如此,jpg。
    高傲的大鹅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扬起修长的脖子就往后院走去,那架势,不成精程县令把头拧下来……算了算了,世事无绝对。
    黑山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看到这个场景,大妖也难得怔楞了一下。
    “师爷,我新收的小弟,怎么样?”
    黑师爷:……突然担心汤溪的未来。
    不过好在汤溪的现状也不咋好,程县令带着新收的大鹅小弟,去逡巡了一遍县衙的财产若干,等一圈下来,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地方。
    唔,算了算了,想不起来也没事,正好到了中午,又是开饭的时间了。
    程晋将县衙招工启事贴在县衙公告栏上,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只是他洗了手还没擦干呢,就听到外头响起了大鼓的声音。
    这是……击鼓鸣冤?
    不会吧,专挑饭点击鼓,这是来找茬还是喊冤?
    “何人喊冤,报上名来!”
    没有衙役可用,程县令只能亲自上阵,他带着大鹅,一路到了县衙门口,便见一老妇提着鼓棒擂鼓。因为事急匆忙,程晋没来得及换上官服。
    老妇只见两个年轻俊俏的后生从衙门里出来,便当两人是新来的衙役,随后高呼道:“民妇要见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本人:……
    在黑师爷略带怜悯(?)的目光下,程晋稳住了神情:“本大人在此,你有何冤屈,将诉状呈上来便是。”
    老妇:!!!???
    长得年轻帅气又会读书是他的错吗?当然不是。
    程晋好歹也是在翰林“宫斗”两年的人,很快就拿出了官威,然而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诉状。
    行叭,程县令不问了,毕竟问就是汤溪民风淳朴。
    “民妇夫家姓祝,家住汤溪镇西……日前,我儿去府城参加秋试,已逾期一月之久,我家家贫,我儿十分孝顺,便是不归,也会托人送口信回来。昨晚,我儿托梦于我,直喊老妇救他,大人,求您救救我儿!民妇就这一个儿子,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