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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因知道那个聚会,他顿时皱眉看着唐知白,小心问道:“是你哪个朋友?”
    这种宴会可不能乱闯,林诉以前被下过绊子就吃过大亏,可在这方面林诉又一直愚蠢不开窍,怎么劝都不听,只能随他去了。
    其实林霄因不傻,知道那些贵族间是怎么用难听话语来议论形容林诉,可林舅舅心疼侄子,从来不忍心责备,只能默默把那些人丑陋的脸记得,慢慢算账。
    看着林霄因严肃的表情,唐知白欣喜得认为舅舅不赞同他去,连忙道:“阿廖沙,是阿廖沙邀请的。”
    便赶紧叫仆人去取来邀请函。
    “是阿廖沙亚历山大?”林霄因听到这个名字惊了。
    唐知白点点头。
    他疑惑道:“你怎么会认识阿廖沙?”
    “他是我室友,非要我去。”唐小白小声委屈道
    林霄因狐疑地接过邀请函打开,上面的的确确写着林诉的名字,思考了一阵,想着或许是林诉性格之后会交有用的朋友了。
    这样想着,他眉间立刻舒展开了,甚至还有些愉悦,“想去就去吧,明天我叫司机送你过去。”
    ……
    怎么变脸这么快?我并没有很想去啊,唐知白傻眼了。
    看着呆呆的侄子,林霄因又有些担忧,嘱咐道:“这次去的都是些绅士名流,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胡闹了,史密斯太太,明天的装束你多替他斟酌一下。”
    唐知白脑袋上冒问号?什么叫又?
    倏日夜晚,唐知白在开向宴会的车里端坐着,此刻穿着繁琐的礼服,柔顺的中头发也被烫得微卷,用一根白色的缎带绑在后颈,小脸精致又优雅。
    唐知白从来不知道,比西装还要正式的礼服居然会这么繁琐,这套衣服少于三个人的帮忙绝对穿不上,他扯了扯脖颈间的领结,觉得自己要被窒息了。
    同样打扮优雅得史密斯太太,连忙制止住他的行为,替他重新整理好领结,今夜这可是少爷翻身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唐知白只好僵硬地端坐着。
    伯爵的府邸灯火通明,从几公里外,就能看到长条的烛火指引着客人的方向,车开近后,只见庄园门口整齐排列着许多豪车,有秩序地缓慢移动,唐知白完全没有想过,阿廖沙不过是过个生日,场面居然会这么浩大。
    前面的客人下完,轮到他们,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唐知白生硬地走了出来,和史密斯太太挥手告别。
    他还没有到,可以带保镖和仆人进入的级别,参加宴会时,史密斯太太和司机只能在外面等待他。
    踏上高大的台阶,唐知白有些紧张,跟着人群随波逐流总不会错,将邀请函递给站在门口的守卫,守卫打开随意看了一眼,恭敬地弯腰道:“阁下,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松了一口气,缓缓走进大门,听见一阵悠扬的音乐演奏。
    一踏进内门,就见辉煌宽阔的大厅人群涌动,这里比林霄因的庄园还要大三倍,奢华壮观,唐知白有些后悔了,这么多的人,他根本很难找到艾尔。
    唐知白头皮都紧了,缓缓走下阶梯,顺手拿了一杯香槟,就躲进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暗暗观察着四周,寻找着艾尔。
    宴会中很难有落单的人,打扮奢华高贵的夫人们相互炫耀着身上漂亮的宝石,美丽的小姐们聚在一起暗中较劲着谁的衣服更漂亮,也偷偷打量着周围帅气的年轻人,聚在一起的那些年轻人似乎在攀谈着经济政治,唐知白一个人也不认识,舞池里的人伴随着风雅乐章在优雅舞蹈着。
    唐知白慵懒地靠在石柱上,面色清冷,好在他气质独特美丽,在这里并不显得突兀。
    唐知白心里十分后悔,就算他不来,阿廖沙根本就不会发现吧,心想站一会儿就赶紧回去吧,从来没有高贵过有点难以接受。
    他并不想惹麻烦,可惜麻烦偏偏不放过他,唐知白注意到前面有一堆贵族少年似乎在打量着他,时不时的还窃窃私语着,他心里的警钟敲响,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准备走开换一个地方待。
    刚欲转身,几个少年就立刻走上前将他围困起来,一个为首的棕发雀斑少年疑惑地打量着他,不确定道:“米契罗?”
    第7章
    唐知白迷惑道:“请问,您在叫我吗?”
    听见了他的声音,雀斑少年眼中的那点不确定,立刻就转为了憎恶,他眉毛挑起,说话也变得随意放肆起来,“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记得我了?”
    见唐知白没有回答,以为他是害怕了。
    雀斑少年咧开嘴笑笑,食指轻浮地挑了挑唐知白鬓边的碎发,难听的公鸭嗓低声道:“米契罗,你今天竟然没有将你那头恶心的黑发用遮羞布盖起来,看起来和平时还真是不一样。”
    他缓缓靠近唐知白,附耳一字一顿清晰说道:“不过,你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你肮脏血液里恶臭的味道,你这只黄、种、猪!”
    他的声音不大,在打听乐队演奏的乐声中,周围的嘉宾或许以为他们是在聊天,可唐知白四周的少年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都低声嗤嗤嘲笑着。
    唐知白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这些全是认识林诉的人。
    雀斑少年的话却让唐知白皱起眉头,少年丑恶嘴脸让他欲呕,并不是雀斑少年长得多难看,而是这种灵魂上的歧视让他极度不舒服,林诉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些绝对种族主义者?当面对有色人种时,他们完全就是没有道理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