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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你这生日礼物,我可太喜欢了!”说着将他压在身下,蹭着他瓮声瓮气道,“小乔,我简直要爱死你了!”
眼见着又要提枪上阵,卧室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撞开。
是豪仔气喘吁吁跑进来:“哥!我妈说……”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忽然睁大眼睛噤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准确来说,是看着他气急败坏的亲堂哥。
陈迦南动作很快,在他刚进来那一刹那,已经拉起薄毯,将自己和乔文下半身盖住,但手上的动作再快,哪能快得过眼睛,是以虽然可能两秒都不到,但豪仔还是看到了他那光着屁股的堂哥,刚刚是准备在对乔文做什么。
“衰仔,你干嘛呢?又不敲门?”
豪仔对兄长的愠怒视而不见,只嘴角一撇,痛心疾首地跺跺脚,大声道:“哥,你怎么能欺负阿文哥,我要告诉大伯他们!”
说罢,也不等陈迦南和乔文说什么,已经悲愤地跑开,回家去告状了。
乔文无奈地抽抽嘴角,道:“我们也赶紧回去吧,免得豪仔吓到陈伯陈叔他们!”
陈迦南满不在乎道:“不用急,晚上再回去,反正我也不打算隐瞒,大不了让我老爹揍一顿。”
边说还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分明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豪仔之所以痛心疾首地回去告状,完全是因为觉得自家亲堂哥欺负了乔文,非得马上告诉长辈,让他们主持公道才行。
颇有点大义灭亲的意思。
在告状时,甚至因为对兄长不干人事的愤怒,对乔文被迫忍受的同情,还掉了两把泪。
晚上,乔文和陈迦南各自回了家。
如今家里有佣人照顾,乔文道也不用担心阿婆,但平日不忙的话,每周都会回家和老人家吃一两顿饭。
阿婆从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只关心他有没有吃饱穿暖,身体是否健康。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世事早已豁达坦然。
“今天是阿南生日吧,我給他做了几样点心,你給他送过去。”
饭桌上,阿婆一边給乔文布菜一面随口道。
乔文点头:“嗯。”
也就是在这时,隔壁忽然响起一声鬼哭狼嚎,正是来自陈迦南。
乔文用脚趾头也知道是发生了何事,因为知道所以十分淡定,继续吃着口中美味的菜肴。
因为也不是第一次,阿婆也很淡定,只是摇摇头道:“阿南他爹也真是的,孩子都多大了,还动手。也是阿南脾气好让着他,不然一根指头就能将他爹弹飞。”
乔文笑,听了会隔壁的动静,想了想道:“阿婆,我也不小了,你怎么不像陈伯他们催我结婚生孩子?”
阿婆笑:“你也说了自己不小,那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何况你这么有本事,难不成还需要阿婆的建议?反正对阿婆来说,你能开心健康我就满足了。”她顿了顿,又夹了一筷子茭白放在乔文碗中,道,“照我看,你和阿南两个人互相照顾,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乔文看了看对面满脸皱纹,但依旧可见大家闺秀之风的老人,沉默片刻,忽然轻笑出声:“阿婆,你知道了?”
阿婆难得俏皮地眨眨眼睛,看向他道:“我知道什么?”
乔文闷笑:“好吧,我知道你知道了。”
阿婆也笑:“反正我孙子幸福美满就行。”
一顿饭吃饭,乔文拎上阿婆亲手做的点心,敲开了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陈婶,看到门口的乔文,深深叹息一声,道:“阿文,你来了?”
乔文道:“阿婆給阿南做了些生日点心,让我給送过来。”
他走进门,没在客厅看到陈迦南的身影,只有沙发上唉声叹气的他爹和他叔。
见乔文进来,兄弟两人默契地叹了口气,陈父道:“阿文,是陈伯没教好阿南那臭小子,伯对不起你。”
乔文道:“陈伯,你误会了,南哥没欺负我。”
陈伯愣了下,又忽然意识到什么似大,重重松口气,站起来道:“那阿文,以后阿南你就多担待了。”
不仅是乔文,就是屋内其他人,也都愕然地看向陈父。
陈父继续道:“阿南在屋里,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一顿,若是他往后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告诉伯。”
乔文明白他的意思,有点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道:“那我进去看他了。”
待人进了卧室,客厅的几个人,都凑到陈父身旁。
陈叔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文是个软性子,你就不怕真是咱阿南强迫他的?”
陈父看了眼自己兄弟,道:“他和阿文的感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阿文真不愿意,他哪有本事强迫?我看这事确实是两情相愿。”
陈婶急道:“但两个男仔像什么话?我看赶紧让阿南娶个老婆断了他心思!”
陈父无奈地笑了声,道:“弟,你还记得咱们爹吗?”
陈叔微微一愣,点头:“记得。”
陈家兄弟,原本生在天津卫一户不错的人家,父亲算是个民国少爷,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他们的母亲。
只是成婚不过六年,这位大少爷,便带着钱财与一个男旦私奔,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孩子,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也正是因为他们爹,陈家兄弟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男人爱男人,且可以爱得什么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