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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堰将药放下,抱着柳临溪翻了个身,伏在对方身上道:“你若再撩拨朕,今日定不饶你。”
    李堰说罢俯身在柳临溪唇上轻轻吻了片刻,虽心中一直痒痒地想要做点什么,却始终什么也没做。他一直自诩并非有耐心之人,但在柳临溪身上,他的耐心多得用不完。
    今夜他第一次朝柳临溪表白了心事,反倒不想让情/欲支配自己,就这么抱着柳临溪温存片刻,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一早,李堰起来早朝没叫柳临溪。
    柳临溪醒了之后,便换了身武服收拾了一番去了禁军营房。
    李堰虽说他可以不必去点卯,柳临溪却不想让人说他恃宠而骄,也觉得一直待在寝殿里未免太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了,着实有些无聊,所以便想着主动过去照个面。
    “柳将军,你怎么在这儿?”陆俞铮见到柳临溪后一脸惊讶的问道。
    “我是禁军副统领,来营房看看有什么奇怪?”柳临溪道。
    陆俞铮道:“不是,我是说你今日怎么没随侍陛下早朝?”
    “陛下起床后未曾叫醒我。”柳临溪下意识开口道。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禁军的儿郎面色瞬间十分精彩,但当着他和陆俞铮的面又不好表现出什么,只好各自憋着。虽说大伙多少也知道他和李堰的关系,但被柳临溪当面锤死这事儿,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从前陛下上朝都是我跟着,昨日陛下特意嘱咐了,说往后让柳将军带人随侍便可,今日我便没去。”陆俞铮道。没想到柳临溪也没去,那今日李堰身边连个随侍的人都没有?
    禁军自李堰临朝后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纰漏,没想到陆俞铮刚升了职第二天就出了这种岔子,他真恨不得直接跑去朝堂外跪着领罚了。
    “此事怪我,往后我定睡得轻一些。”柳临溪忙道。
    “柳将军如今深得陛下倚重,陛下自然不会责怪柳将军,是陆某失言了。”陆俞铮忙道。
    陆俞铮带着柳临溪在禁军的营房里转了一圈,按理说柳临溪如今尚未正式上任,总要等到伤好之后才会正式就职。但今日他既然来了,陆俞铮自然要好生介绍一番。
    禁军的人昨日便知道柳临溪成了他们的副统领,但又想着此人颇得恩宠,怕是不会真来当这个副统领,不过是挂着虚职罢了。没想到他今日还真来了,而且一袭武服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英武不凡,倒是看不出有男宠的样子。
    男宠……这便是禁军的人私下偷偷给柳临溪下的定义。
    当然,众人心里这么想,当面确是绝对不敢说的。
    训练场上,有禁军的人正在射箭,柳临溪想起那日在京郊的事情,顿时颇为手痒。大概男人对这些武/器类的东西会有一种天生的热爱吧,柳临溪从前或许还对这些事情不会太在意,自从有了原主的记忆之后,时常在梦里梦到西北的战/事,往往醒来之后都会有一种仿佛置身沙/场的错觉。
    先前在猎场之时,若非心中一直惦记着旁的事情,他多半也是要好好表现一番的。
    “这弓不错,我可以试试吗?”柳临溪上前朝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兵道。
    那人看了一眼柳临溪,随口道:“副统领身娇肉贵,还有伤在身,这弓太重,若是伤着自己恐怕我等不好朝陛下交代。”
    柳临溪闻言一挑眉,咂摸出了这话中带着的隐隐嘲讽之意。不过他毫不在意,上前接过弓掂了掂开口道:“本将身娇肉贵倒是真的,你便身糙肉贱不成?”
    那人到底年轻,被柳临溪一激开口道:“比不得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放肆!”陆俞铮出言呵斥道:“柳将军乃是你的上官,怎可出言不逊。”
    “卑职冒犯将军了,将军若是不高兴,自可随意责罚。”那人道。
    “冒犯上官,依着西北军的规矩该罚二十军棍,陆统领,咱们禁军是什么规矩?”柳临溪问道。
    陆俞铮一怔,开口道:“禁军乃守卫皇城之司,最忌冒犯之举,依律当责军棍四十。”
    那人当时只图嘴快,没想到柳临溪会来真的,当即有些怂了,却依旧强撑着没有认错。
    “四十军棍怕是要把人都打残了吧?”柳临溪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
    旁边的陆俞铮有心替部下求情,却又怕柳临溪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回头闹到李堰耳朵里,只怕更不好收场。
    不远处的禁军儿郎们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完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柳副统领这下是要杀鸡儆猴啊。”
    “谁让他多嘴,当面冒犯上官本就该责罚。”
    “他说的也没错啊,话不好听,理却是真的。”
    “柳将军在西北可是杀过敌的,今日做咱们的副统领本就是屈就,有什么好挖苦的。”
    “嗨,曾经英雄风光,如今也不过是个男宠罢了。”
    李堰下了早朝之后,听说柳临溪去了禁军,心中好奇便想着过来看看。
    没想到意外将禁军的人背后嘀咕柳临溪的话听了个全乎。
    男宠?
    这话落在李堰耳中,不免有些过于刺耳了。
    在他心理,对柳临溪一直看中爱护,虽确实存了亲近的心思,可也从未想过让对方做自己的男宠。柳临溪堂堂男儿,肯许他心意已然令他万分满足,可这“男宠” 的名头,着实太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