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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扇门,不就是二楼左侧尽头的那扇门吗?我本准备去检查的,但你突然出现把我思路打乱了,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杰森一下又惊住了,太诡异了。他竟然到二楼后,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左边的那扇门,下意识的就往右边走。在看了照片后,他也没意识到这栋屋子还有一个房间没有去过。
    但伊德好像并未被那扇门影响。
    两人拿着烛台走出房间,一楼的黑暗的范围越来越大了,蜡烛的光线稍碰触到边缘便被吞没。
    尽头的黑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走近了可以看到上面用刀刻着些奇异的花纹,铜制的门把手下有个小小的孔洞。
    这扇门被锁住了。但开锁是每个哥谭流浪儿的必备技能,杰森掏出铁丝插进孔洞中,捣鼓了几下没有成功。他弯腰将蜡烛放到脚边,半跪着将脸靠近了孔洞。
    杰森看了有一会了。他是看得到什么吗?
    “你看到什么了吗?”伊德看着杰森的背影,有点迟疑的轻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但喘气声越来越大……整个背都在剧烈的上下颤动着。
    杰森觉得自己陷入了眩晕中,他的意识仿佛在翻滚沸腾着,伊德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远到遥不可及…我在哪里?
    我跟着伊德来到了一个奇怪的房子。
    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们无法离开。
    你看到什么了?
    脑海中两个声音盘旋错落、自问自答着。
    我看到什么了?他混沌的意识似乎被这话刺激到了,成千上万的神经元通过复杂的相互连接汇集到大脑皮层,处理记忆的大脑区域重新开始运转起来——
    我将眼睛靠近了钥匙孔,我想试图看清里面有什么——一个不可名状的轮廓;一团果冻般的物体?或许是一团淤泥——但它是有形状的——它有一千种无法形容的形状——它的身体上有一块颜色不一样的污点。不——那是一个眼睛,眼睛从它的深处翻了出来——它,它要睁开了。
    杰森整个人向后直直的倒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身体无意识抽搐着。伊德跪在他的旁边,看到杰森的左眼皮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蠕动着。
    妈的。伊德内心不由骂了句脏话。
    眼前的景象是R级电影中才会看到的情形——杰森俊美的脸上,左眼皮不断涌起异物,鲜血渐渐沿着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伊德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身上不由自主起的鸡皮疙瘩,掀开了杰森的左眼,约一毫米宽的白色线虫试图往眼球后方穿去,虫嘴不断微张。
    不能这样下去了,伊德立刻意识到情况危急,一时她只能想到先把虫子全部挖出来。
    她将「血红」化作辐射状伸展的细小触枝,触枝向眼球蔓延过去,爬满了杰森的整个左眼。以极快的速度将线虫刺穿,勾了出来,足足有4条之多,伊德恶心的直接把虫向一楼扔去。
    杰森的抽搐随着虫子的离体渐渐平缓下来,伊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眼前黑门后传来了门锁响动的声音。
    伊德屏住呼吸,「血红」在她手边时刻准备发动着。那门后的响动突兀地停止了,一种奇异的、不该被听到的震动穿过多层的现实刺入进伊德的脑海。
    眼前的现实逐渐变成螺旋状的扭曲,意识的界限变得松散,某种不遵循宇宙法则的怪异弧线重新构成了一幅禁忌画面——一个难以形容的、肮脏的、畸形的、可厌的怪异混合体翻滚着,那邪异的东西逐渐与这栋屋邸连接一起,它在渗透着现实。
    伊德觉得皮肤有点刺痛,她皮肤下的血管也在扭动着——这丑陋的东西是个失败品,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眼前,天啊,她都要被恶心吐了。厌恶在伊德心中翻滚着,很快她的身体也接收到了这个信号。
    什么东西撕裂了她的皮肤,钻出了她的手臂,一条粗壮的褐红色柔软细长的突起物自由伸展着,以惊人的速度固着在畸形混合体身上,不断收紧着。
    伊德突然意识到她在“吃”它…
    第13章
    时间的概念重新回归至这栋屋邸。
    伊德抚摸着自己的右臂,似乎还能感应到什么东西潜伏在她的皮肤下,渐渐重新伸展成一根血管。她闭着眼睛感受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力量。
    澎湃的力量流过每根血管,舔舐每颗细胞,席卷伊德的全身。
    她吞噬了它并吸收了它的记忆,而它也理所当然的变换成她力量的一部分。
    畸形混合体仅是远古宇宙中一抹微不足道的残缺投影,而它体内的记忆更像是这片空间曾经发生过的现实残留。
    这栋屋邸的主人是名博学而孤僻的神秘学教授,他已决定将一生都贡献给伟大的存在,为此他终日在旧籍中试图寻觅些蛛丝马迹。
    一些穿着黑色教袍的人总会到他家定期集会。他们企图去召唤什么,召唤仪式充斥着血液、蜡烛、祭品、赞歌。
    他们从未成功过,但他们一直虔诚的坚信万千宇宙中有着远高于人类文明的古老法则。
    一张奇异材质的羊皮纸被送到了教授面前,晦涩、古老、神秘的拉丁语所记载的文字拨开了教授困惑的迷雾,他从中看到了若隐若现的启示。
    黑袍的信徒送来了教授要求的黑山羊与黑公鸡,再献上一只装满祭品的碗,在黑暗中飘荡的可憎圣歌中,又一次神秘仪式重新举行,他们跪拜着念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