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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过了10秒不到他就拿到钥匙打开了阿卡姆的大门。
    剩下的保安早已被他的动作吓破了胆, 眼见红头罩高大的身躯向他走来,保安竟然直接向回跑躲进了保安亭内。
    伊德咂舌,这红头罩的性格真是乖张凶恶, 以后要离他远点。
    阿卡姆大门已破, 她便也走了进去, 保安站在玻璃窗后瑟瑟发抖的盯着她,竟把伊德和红头罩当成一起的了。
    伊德敲了敲保安的玻璃, “盖乌斯·法波办公室在哪?”
    听到副院长的名字, 保安犹豫了几秒,然后便看到窗外的少女指了指尚未走远的红头罩, 笑眯眯的盯着他,他一激灵连忙回答道:“在3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上挂了他的铭牌!”
    我也超凶的好吗, 干嘛只怕红头罩。伊德小声吐槽了句便向3楼走去,看到红头罩直接闯进了监区,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瞬间包冲了出来围住红头罩。
    趁着火力都集中在红头罩身上,伊德连忙猫着身子向楼上跑去。
    刚到3楼她迎面便撞到一个人,老人猝不及防的向后摔去,伊德下意识去扶他,一眼便瞟到了他西装上的铭牌。
    这可不就巧了吗?
    “盖乌斯·法波?”
    老人正从地上拾起眼镜,“你是新来的?”
    待他戴上眼镜看向伊德后,他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伊德…”
    “你果然知道我。”伊德将盖乌斯拽向临近的办公室内,转身锁住了门。“我的事你知道多少?还有教团和怀亚特的事,全部告诉我!”
    盖乌斯沉默不语。
    伊德见状冷笑,她逼近盖乌斯,血红不断伸展成辐射状的细小触枝爬到了他的脸上,伊德轻声说:
    “看到它了吗?如果你继续缄默,我就用它钻进你的喉管,直接抵达肺部,将肺叶整个塞满,你猜会怎样?”
    有的触枝刮破了盖乌斯的脸,瞬间他白色的衣领便被血打湿了。
    伊德:“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我有说你死就可以吗?我一直很好奇血红如果塞满人的身体会怎么样,你的血会像瀑布般喷射出来吗。”
    盖乌斯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看向伊德:“你不该这么对我,我们把你养大,给了你生命……”
    伊德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再跑题就要给你点惩罚了。”
    “……我很早便来到了阿卡姆,教堂的事我不知道。他们一年前把你送到我这边来,当时你有很严重的精神衰弱、无法入睡并且不断呓语。”
    “我觉得你活不长了,问教堂怎么处置你。他们告诉我不用管你,最好能让你再疯点。”盖乌斯慢慢说道。
    “所以小丑来了后把他调到了我对面?”
    盖乌斯点点头,“只是没想到小丑竟然带你跑了,我也因此受到了处罚。”他掀开长袖,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
    伊德:“怀亚特呢?”
    盖乌斯瑟缩了下:“我没见过他,但是他的地位很高…我不在教堂,很多事我都不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
    “你们怎么联系?难道就没有什么集会么。”伊德的声音顿了顿,“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地点,我就放了你。”
    他低着头慢慢说道:“下一次月圆,哥谭东郊的树林。”
    ……
    伊德走出办公室门,不论盖乌斯说的是真还是假,她都要去那看看。
    走至一楼时,眼见刚包围住红头罩的一群警卫都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他的武力强的惊人,不像托尼借助钢铁战衣,全凭肉身加上狠厉的作战手法。
    这样训练有素、冷酷残忍的恶徒,是怎么的疯子惹上了他?
    伊德一下来了兴趣,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红头罩的弱点。
    原以为要花上不少功夫才能找到红头罩或者他已经走了。但没走多远伊德就听到了肉.体砸在墙壁的沉闷声。转弯走进一条闭塞的走廊,原本的铁质禁闭门被人粗暴的砸开。
    伊德知道这里,因为她和小丑都曾经被关在里面。
    一名绿发穿着紫色西装的人被从牢房里扔了出来把伊德瞬间吓了一跳。
    这是小丑…?
    这身装扮除了小丑外还能有谁,但伊德很难想象小丑被红头罩按在地上打的样子。
    红头罩冰冷的声音从牢房里传了出来:
    “我最后重复一遍——小丑在哪?!”
    黑色的作战靴踩在地上人的脚踝处,顿时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
    伊德注意到红头罩的手上抓着一张肉色的皮。
    所以这又是小丑抓来假扮他的人?
    替身撕心裂肺的在地上挣扎,他的头疯狂的乱摆,伊德才看到他的脸部竟然血肉模糊,看不到一丝皮肤!
    红头罩的声音依旧机械沉闷,但说出的话犹如毒蛇般残忍:“他的皮都给了你,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小丑在哪?”
    替身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知道!他抓走了我的女儿威胁我剥了脸皮,如果我不换上他的脸我的女儿就会死啊!”
    红头罩完全不为他的话动容,他审视般的注视着地上的替身,似乎在确认这个已然举止失常、狂喊乱叫的可怜虫还有没有隐瞒什么。
    确认完毕后,红头罩松开了脚。
    当他路过伊德时,伊德都不由为他身上的煞气所摄,但所幸红头罩对她视若无睹,手上的那张脸皮沿路不停的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