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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挑拨

      吉祥话音刚落,容溪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道女子尖锐的哭声。
    “大姐,救救我!”容青绵连门都没敲,便快步的跑进来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满是惶恐和冀希。
    容溪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开始打量着她的脸颊。
    只见白皙的脸上,冒起一颗颗红色的疹子,密集得很,胆子小的人看一眼便受不了。
    “大姐,我今早上一起来便这样了,我还用清水洗了洗脸颊,结果根本就不管用,我让人去请夫人,希望她能够招来大夫给我脸上瞧一瞧,结果,夫人好巧不巧的不在府上!”
    容青绵气得面目扭曲。
    容溪仔细一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自己前一天还去容青绵那厢坐了坐,结果今日,她脸上便起了红疹子,而夏锦又恰好不在,这个视乎了,容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夏锦在暗中下手了。
    她心中得意,可脸上却是做出一副担忧的神色,用手帕捂着嘴,故作惊讶的询问。
    “这怎会如此,你是不是乱吃什么了?”
    “怎么可能,我吃的都是大厨房送来的饭菜,还有就是喝药,总不可能是这两样出了问题吧。”容青绵也是慌神不已,她手足无措,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能滴下来一般。
    容溪抬了抬手,一脸气定神闲,“你先别着急,昨儿个吃的饭菜你还能找到不?带我瞧瞧去。”
    容青绵却是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找不到了,我已经让人给倒了。”
    “那药呢?”
    “药已经被我喝光了。”容青绵说着,捂住了脸。
    容溪沉默了半响。
    看来是找不到夏锦下手的证据了,不过没关系,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个猜测便行了。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皱眉开口,“你先别急,我这就让吉祥给你找大夫。”
    说完,她用眼神示意吉祥。
    吉祥福身说了一句是,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容溪又缓缓补充道:“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巧,我昨天才刚在你答应你,下次宴会带你去,这才一个晚上,你脸上就冒起了红疹子,看来是你跟那个宴会没有缘分了。”
    她说完,容青绵顿时急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腕,“大姐,我觉得我脸上的疹子会早日康复的,不会耽误我去参加宴会。”
    容溪看了一眼她的脸,摇了摇头,“我估计怕是难啊。”
    容青绵见此,还想说什么,结果容溪却打断道:“之前二妹也来我这,找我讨要名额,我没给她,反而给了你,这次你一病,估计我不给她都不行了,看来世间万物都有各自的缘分吧。”
    她说完,用余光瞥向容青绵。
    容青绵瞪大了眼睛,微微垂头,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什么。
    猛然,容青绵抬头,尖声道:“我这张脸指不定就是夏锦母女二人动的手,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容溪在心中想着:看来这容青绵也不是十足十的蠢货,自己稍稍一点拨她,她便醒悟了,不白费自己的口舌。
    可表面,容溪还要装作一副讶异的模样。
    她用手帕轻轻的捂住红唇,“这,这不会吧。”
    “怎么不会!”容青绵声音尖利,穿透耳膜,“她做的那些肮脏事可是少了?她就是想让我脸上起疹子,还给她女儿让路,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容青绵又气又急,最终哭了起来。
    “她们母女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在我额头上留疤,另外一个让我脸上起疹子,这群黑心肝的货,我不会放过了她们的!”
    容青绵大骂夏锦二人,容溪听了心生喜意。
    可她脸上却装作一副幽怨的模样,连连叹了好几口气,神色无奈,“可谁让夏锦是家中的主母,咱们还要在她手上讨饭吃,又能在她手上翻出什么风浪来?”
    说完,容溪自嘲一笑。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容青绵的脸色。
    发现她脸上满是恨意,还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想必是恨极了夏锦。
    这段时日,可有得热闹瞧了。
    容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其中的茶水。
    她看着容青绵发泄心中的怒气,把夏锦骂得个狗血淋头,她是时不时的劝说两句,不过巧的是,她每次劝说都起到了反作用,惹得容青绵气性越发大了起来。
    如此过了一盏茶时间,吉祥终于是把大夫给请来了。
    “三妹,咱们先歇一会,先看看大夫吧。”容溪柔声劝说道。
    容青绵也不想自己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听了去,于是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让大夫给自己把脉。
    府上的府医今日也恰好不在,所以这是吉祥去外边的医馆请的大夫。
    老大夫收回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声音带着一种老年人独有的嘶哑,“姑娘这疹子是吃了不该吃的,导致了过敏,得好生养护着,这几日不能见风。老朽给你开个药方,把这药服用个十天半月的,你这脸便能好了。”
    十天半月?
    到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陈家的宴会可是在六天后。
    容溪不由把视线落到了容青绵身上。
    “大夫,能快点治好我的脸吗,只要你能让这些小疹子消失,我能多给你一些诊金!”容青绵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个小疙瘩,痛得她又缩回了手。
    大夫摇头,语重心长,“不是老朽不愿意姑娘你早日康复,着实是老朽没法子,这种过敏是最难好的病症,每天按时服药,不能见风,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好。”
    说完后,老大夫又着重提醒道:“对了,可千万不能用手去挠它,若是破了可是会毁容的!”
    听到毁容两个字,容青绵的身子颤了颤。
    想必是害怕的。
    老大夫不管她们怎么想,开完方子,拿了属于自己的诊金后,便抱着药箱离开。
    “三妹不用急,好好在家养伤便是,不过是一场宴会,二姐儿要去,那便让她去吧!”容溪又适时往容青绵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