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借东西
“溪姐儿,我知道你因为前几次的事情一直对我有怨言,可在大事上,我们应该得分清主次,若是月姐儿在这次的宴会上找到了如意郎君,你也跟着沾光不是?”
“抱歉,我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沾到你们的光,我已经决定了,这个名额就给容青绵,绝无更改的可能!”
容溪说完,便对着夏锦福了福身,“母亲,我突然想起来自己院子中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
说完,容溪没等夏锦的回应,转身离去。
容青绵有容溪的撑腰,整个人底气也足了许多,对着夏锦盈盈一拜,随后也大步离开。
可把夏锦跟容纤月气了个半死。
“娘,你看她们两个冥顽不灵的样子,现在该怎么办啊!”容纤月气得直跺脚。
夏锦缓了缓心中的气性,沉声道:“既然那个死丫头这么不识好歹,那咱们就让她下不来床,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去参加宴会,至于容溪那个死丫头,等宴会结束后我们再慢慢的收拾她!”
容纤月听完了,一个劲的点头。
她一定要在这次宴会上靠近三皇子。
神思稍稍恍惚,容纤月已经想到了自己跨进三皇子府的日子。
另一边,容青绵出来后,快步的追上了容溪。
“大姐,这次多谢你了,若不是你的话,我这个机会肯定会被容纤月这个贱人给夺走!”容青绵语气很是诚恳的说道。
只不过容溪却看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在溜溜的转动,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正了正神色,容溪肃然道:“三妹,慎言,这毕竟是府上。”
一口一个贱人的,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又该如何是好?
容青绵急忙点头,“对对对,你瞧我,一时之间太过于气愤,都忘了这一茬了,对了大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
容青绵说着,微微垂头,一副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容溪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眸,平静道:“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说了吧。”
容青绵仿佛没想到她会说出来这句话,一时正在原地,最混微张,仿佛要说什么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容溪看了她一眼,转身,迈步准备离去。
结果容青绵却是小跑在她必经之路上,堵住了她的去路,一双眼睛中满是不甘。
很快,容青绵的眼眸中浮现出委屈的神色,直勾勾的看着她,“大姐,你就不愿意听我多说两句吗?”
容溪双手抱在胸前,她依靠在路边大树的枝干上,眼神清透,“那你说罢。”
不用猜,她也知道容青绵想要说什么。
果真如她所料。
只见容青绵缓缓开口。
“嫡姐,你也知晓,我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很多东西都上不得台面,若是穿戴那些个东西去赴宴,想必别人会嘲笑我们容家,不如你借我些衣服料子和首饰,我也好去宴会上给你长脸!”
说完后,容青绵便用那种冀希的目光看着她,希望她能答应。
容溪只是淡淡笑了声。
名义上是借,可是只要落入了她的腰包后,肯定就吐不出来了吧。
自己凭什么要帮助她呢?
“三妹,这种事你应该跟父亲说啊,你也知道,我没有亲娘,那些料子也是用一匹少一匹,至于那些朱钗也是素得很,既然你要去参加宴会,这些个东西还是让府上替你出吧。”
说着,容溪拍了拍容青绵的手,随即离开。
至于容青绵心中会怎么气,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总之这几日府上会异常热闹,同情吗和夏氏一定会斗得个天翻地覆,双方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
老是在府上呆着也闲得慌。
容溪坐着马车出门,正好看看街上的那些个店铺如何了。
结果刚一出门不久,便被堵在了大街上。
容溪掀开车帘询问车夫,“前面这是怎么了?”
车夫的视角正好能够把前方的场景一览无余,他转过来道:“大小姐,前面有个少年在卖身葬父,结果有人嫌他晦气,赶他走,结果不小心把盖住死者的草席给掀开了,露出了死者的仪容,如今那少年正在闹呢。”
这对死者来说,可真是大不敬啊。
也无外乎那少年会闹。
估计一时半会也过不去了,容溪索性从马车上下来,人群密不透风,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看热闹的性子,正准备绕开,结果耳畔却传来男人愤怒的话语。
其中的内容让她改变了心意,决定停下来看看。
“你们秀宝阁简直欺人太甚!我不过是在旁边卖身葬父,可有碍着你们什么事?可你们这群人却把我爹的遗容暴露在人前,今日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衙门状告你们!”
少年的语调不高,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彻骨般的寒意。
秀宝阁?
那不是夏锦陪嫁的铺子吗?
容溪从人群中钻了进去,好在这里围着的人不算特别多,她很轻易的便走到了最前面,看到那个悲愤的少年。
看到他脸庞的那一刻,容溪脸上的神色彻底被震惊所取代。
那不是未来的状元公沈旭宇。
当初一位寒门子弟三元及第可谓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大家查了查他的身世,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孤儿,双亲都不在世,为了安葬自己的父亲,他居然选择了卖身葬父,随后又因为种种原因,到了三皇子府上当下人。
结果不经意间显露了自己的才能,引得三皇子大力扶持他。
当初三皇子之所以能够坐上皇位,跟这人脱不了干系。
而此时,他只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少年郎罢了,连珍宝阁一个小小的管事都能欺辱他。
夏掌柜往地上重重呸了一声,鄙夷不已的道:“你去啊,官府的大门就在那边,有种你就是告,我告诉你,我们东家可是侯府的夫人,你一个小小的白身还想告我们,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完,夏掌柜还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羞辱之意十分明显。
少年死死的握住前头,指甲掐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