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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咽了咽口水,轻声细语,“贺二爷,又来了么?”
    他曾经就被贺长淮绑在床上,被质问着爱不爱他躺了许久。都说男人会被精虫冲晕了脑,是也不是,因为贺长淮就懂得在最紧要关头处停下,再折磨一般地问:“爱我吗?”
    就像是现在。
    苏安被磨得双目无神,眼尾发红,贺长淮问他:“我爱你吗?”
    非要逼着苏安说出这句话。
    唇上的肉被自己咬破了皮,贺长淮解救出唇肉,又问:“为什么勾引我。”
    “滚!”叶老板断断续续,连不成一句话,“贺、贺长淮,你怎么不去死。”
    贺长淮一片空虚,他笑了笑,“死了你就要当寡妇了。”
    他问了第三次:“我爱你吗。”
    苏安再也顶不住,他带着哭腔说,“你爱我,我知道了你爱我。”
    “我爱你,”贺长淮喃喃,“你知道了。”
    以往是逼着苏安对他说虚假的‘我爱你’,现在是逼着苏安承认他的爱。
    贺长淮自嘲两声,认命。
    *
    准备离开之后,叶苏安对贺长淮的态度骤变。
    谷雨日,苏安主动跟着贺长淮去贺家吃饭,贺老爷的惊异掩饰不住,瞪大了眼睛。
    相比于外人,贺长淮才是真正的受宠若惊。他愣愣看着苏安给他夹到碗里的菜,看着看着,竟然窝囊地觉得眼中酸涩,掩饰地咳了一声,贺长淮低头吃掉了菜。
    “好吃么?”苏安压着声儿问。
    贺长淮,“……好吃。”
    苏安松了一口气,又给贺长淮倒了半杯酒,擦干净手给他剥着大虾。
    贺长淮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动作,苏安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一笑,又自然地俯身凑到贺长淮耳边道:“给我夹个花生豆。”
    贺长淮去拿公筷,苏安笑了笑,“用你的筷子就好。”
    “……好。”
    贺长淮喂了他一粒花生豆。
    饭后,苏安被老怀甚慰的贺老夫人叫去说话。贺长淮和贺老爷还没回过神地坐在沙发上,半晌,贺长淮抽出一根雪茄,剑眉不由死皱。
    贺老爷拿着拐杖敲了他的腿一下,“你瞧瞧你贱不贱,叶苏安好不容易对你好了,你眉头怎么还皱起来了。”
    贺长淮躺在沙发上,喃喃:“我总觉得不对劲。”
    贺老爷道:“有什么不对劲?”
    “爸,你前后娶过三任妻子,两个姨太太,”贺长淮吞云吐雾中神色阴鸷,“你觉得她们哪个最喜欢你?”
    贺老爷高深莫测道:“你娘最喜欢我。”
    贺长淮笑了,“把我娘排除在外。”
    “那就是你梅姨,”贺老爷悄声道,“她最跋扈,也最爱花钱,就是个败家娘们。但你别说,她最把我放在心上,我的什么事儿她都上心,她花钱花得再多我也乐意。”
    贺长淮不说话了。
    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世纪难题,怕是一生中想得最多、弯弯绕绕最多的一次给了叶苏安。
    贺老爷又问:“你说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贺长淮掐灭烟,“他这样对我,像是断头前的最后一顿饭。”
    作者有话要说:苏安(戏精发作):我不是兔儿爷!
    贺二爷:……求求你做个人吧
    第45章 唱大戏完
    但即便是断头前的最后一顿饭,贺长淮也要一粒米不剩地吃下去。
    因为这是叶苏安给他的。
    贺长淮心事沉重,晚上,等他洗完澡出来后,就瞧见苏安拿着干净的毛巾坐在床上朝他招了招手。
    果然不对劲,贺长淮脚步沉重地走了过去。
    苏安轻柔地擦干净贺长淮的头发,两人相握着手一起入睡,亲昵得像是一对真正恩爱的情侣。
    等苏安睡着之后,贺长淮睁开眼睛描摹着苏安的睡颜,心里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次日傍午,贺长淮带着苏安来到了戒指店。
    红丝绒上放着数枚戒指,贺长淮挑中了一款给苏安戴上,他握着苏安的手,像自言自语道:“我真想和你结婚。”
    苏安沉默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带过,“中午吃中餐吧。”
    贺长淮,“……好。”
    之后的四天,他们全黏在了一起,做了许多平常夫妻会做的事。苏安夜夜缠着贺长淮,他变得主动极了,而主动后的叶老板,几乎跟团火似的能烧死贺长淮。
    贺长淮哑声道:“早晚死在你身上。”
    苏安扬着脖子笑了,勾着他哑声道:“那你怎么没死。”
    贺长淮头皮一麻,咬着牙真要给了他半条命。
    最后一天,贺长淮好像知道了什么,他难得换了身长衫,陪着苏安走了一遍安城。
    苏安头一次瞧他穿成这般模样,看得稀奇,“二爷这幅模样瞧起来还有些不习惯。”
    贺长淮戴上帽子,朝他勾唇一笑,“走吧,叶老板。”
    安城比晋城要繁华许多,苏安跟着贺长淮几条街走下来,身上的华贵物都换了一遍。苏安心里美滋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又去摸手腕上的翡翠手环,各个都是值钱玩意儿。
    可惜都戴不走。
    这座城的胡同巷子极多,两人刚刚拐到巷子里,前头就窜出了一群小乞丐朝他们冲来,苏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攥紧贺长淮的手臂,“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