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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会,她竟然要嫁给另一个人了。
    系统道:“宿主,世界归正值为67%。”
    这已经是一个很低的数值。
    谭柔儿咬着牙,但泪水却几乎滑落在地。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但再坚强的女人要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时,也会变得脆弱起来。
    余苏安温柔地看着她,递上了手帕。
    谭柔儿擦完了泪水之后,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她道:“你走吧。”
    余苏安道:“你不爱师兄了吗?”
    谭柔儿眼睛一红,“我怎能不爱他。”
    余苏安静静看着他,他的目光包容而信任,谭柔儿呜咽一声,“林寻叶在七天前救了我父亲的命。”
    原来在七天前,武林盟主谭林培出城的时候遭到了魔教的埋伏,恰好被玉面郎君林寻叶所救。林寻叶几乎重伤,才护着谭林培躲过了魔教的追击。
    谭林培大感其恩,将之带回了府上养伤。谭柔儿感激他救了父亲,特意上门送药,谁想到林寻叶见过她的当天晚上,就同谭林培请求迎娶谭柔儿。
    谭林培自知女儿已经有了心上人,但救命之恩恩重如山,林寻叶身受重伤对他三叩头,又心甘情愿地表明愿意入赘谭家,谭林培进退不得,只能流着泪同意了将女儿嫁给救命恩人。
    谭柔儿如遭重击。
    但父亲自觉对不起她,日日以泪洗面,她又如何能枉顾父恩,让父亲难做呢?
    谭柔儿便同意了。
    自此断了和百晓生的来往信封,只愿他将自己想成个无情人。
    谭柔儿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又忍不住问道:“你师兄、你师兄怎么样?”
    余苏安实话实说:“师兄身受重伤。”
    谭柔儿瞬间起身,“什么?!”
    余苏安叹了口气,拉着仇玄一坐到了桌旁,“你不晓得。头一次没收到你的信封之后,我师兄便心中难安,准备亲自来寻你。但你知道,他虽才智过人,但武功却并不高深。还未行到半路,就不知道受到了哪路的伏击,双腿险些被折断。”
    谭柔儿硬生生捏碎了一块床架,冷着俏脸道:“然后呢。”
    冷风嗖嗖,苏安擦了擦头顶虚汗,“师兄没法前来,便委托了我向柔儿姐送上一物。”
    他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手帕。
    这正是余苏安此次的镖物。
    百晓生将此物交给他时,说的是“天下间于我最珍贵的宝物”,百晓生的名头太盛,乃至他这句话一出,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了余苏安手里的东西。
    他们都以为会是什么绝世珍宝,甚至也不知道惹来了哪一路人对苏安下了黑手,苏安不知道他们将这个镖物想成了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这个手帕。
    谭柔儿愣了片刻,接过了手帕。
    手帕包了许多层,最里面是一支簪子。
    一支普普通通,还有些破旧的女子簪子。
    这一支簪子实在没什么特别,也不怎么好看。但谭柔儿却在看到簪子的刹那,泪水汹涌而下。
    她与百晓生乃是青梅竹马,这支簪子,正是百晓生少时为她亲手所锻,里面还有一个救命的机关。
    她按下簪头,打开机关,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吾妻柔儿安。”
    谭柔儿泣不成声。
    余苏安为自己和仇玄一倒了两杯茶,耐心地等她哭完,待到谭柔儿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道:“柔儿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魔教怎么知道谭伯父所在,又恰好让林寻叶救了谭伯父一命?就我所知,这玉面郎君也是这两年才在江湖中有了名声。更巧的是,我师兄想来寻你,竟也受了埋伏。”
    谭柔儿神色凝重,“你是说……”
    余苏安道:“他来者不善。”
    谭柔儿相信百晓生,也相信百晓生的师弟,她立刻道:“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慢着,”苏安拦住了他,笑了,“柔儿姐,对方来者不善,我们也不能打草惊蛇。若是对方当真有什么计划,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谭柔儿一切都听他的,“那我?”
    “你现在就去找我师兄,切记不可声张,一路低调小心,”余苏安眼珠子一转,从床上拿起红盖头,“至于这亲事,我来替你扮这个新娘子。”
    谭柔儿犹豫道:“林寻叶武功高强,你、你可以吗?”
    余苏安看向了仇玄一,眉眼弯弯,“我还有这位朋友在。”
    仇玄一看着他手中的红盖头,默然无声地用了半杯茶。
    *
    夜晚,柳叶微垂。
    身段纤细的新娘子端坐在床边,林寻叶进来时,看见她就微微一笑,“柔儿。”
    系统:“宿主,发现破坏者。”
    苏安心中早有猜测,此时不动如山,微微低下了头。
    这幅模样好像是在害羞,林寻叶揉了揉额头,酒气浓重,“我们先喝交杯酒么?”
    新娘子顿了顿,小小点了点头。
    林寻叶笑了笑,正要上前揭开新娘的红罩头,但颈后突然一痛,整个人晕了过去。
    苏安掀起头上的盖头,正对上了仇玄一漆黑的眼眸,“怎么现在就将他打晕了?”
    仇玄一看着一身红衣嫁装的苏安,眼中一跳,竟有些恍惚之色。
    余苏安凑到他面前,笑意盈盈,小酒窝盛着烛光,“和尚,说话呀。”